第64章 震怒(2 / 3)

其他异样。”

君亦止闻言,端着茶盏的手松了松。

蓝玄道,“这么说来,人还在城中?实在不合理,昨夜这样好的机会,夫人若真想逃,应当速速离开珣阳才对。”

君亦止眸色深邃起来,问道,“你们可记清楚了?”

守卫连忙解释道,“属下不会记错的,我们二人均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昨夜是除夕,进出城者只有寥寥数人,故而我们二人记得十分清楚,确实只有那对中年夫妇及老者出城。”

蓝玄又细细询问了那几人的外形容貌,均与云乐舒不符,正狐疑间,便听其中一名守卫缓缓道,“若是丑时之前,倒是有一人行迹堪疑。”

君亦止的目光停住了转动,只像鹰隼一般,死死盯着那守卫的脸。

守卫缓缓说来,“大约子时,有一独身男子出城,五尺的身长,身形纤细,手脚细长,身上裹了厚厚的大氅,却仍十分怕冷似的,说话时似唇齿交战,冷得直发抖,他道自己是江湖人士,因旧疾突发,急需出城寻药,属下见他一脸病容、孱弱不堪,便未多加阻拦。”

“锵”的一声,君亦止将茶杯狠狠砸落在地,茶水顿时撒了一地,众人一惊。

“君上请息怒。”赵立盉忙唤人将满地狼藉收拾了。

蓝玄还想继续确认,又问,“此人容貌如何?”

君亦止冷笑一声,与他说道,“不必问了,那必是她。”

他心中自有一种像雄鹰一样的警觉,那守卫不必把话说完,他的直觉已告诉了他答案。

“她往哪个方向去了?”君亦止忍下心中怒火,问道。

守卫战战兢兢答道,“径直往北。”

“蓝玄,你持一支精锐,以最快速度往北追寻,她单枪匹马,身子娇弱,或许跑不了太远,剩下的便交由大理寺和闲引阁去办。”君亦止吐出一口气,胸腔内的怒火只增不减。

云乐舒是子时出的城,那时宫中晚宴方散不久,他回宫时分明还看到她还在,即便她趁他睡下马上离宫,骑快马到城关亦至少需要半个时辰之久,她又怎会于子时出现在城门口?

按时间推算,恐怕她借故离席时便已开始动身了,而他回承天殿所见之人也必定不是云乐舒,而是她特意安排的替身,用以搅乱视听,拖延时间。

想起昨夜那女子的拘谨颤栗、那床盖错的锦被、特意熄了大半的灯火及被遣尽的宫人,如此种种迹象叫他不得不确信自己的推测是对的。

那么宫中到底有谁人接应?她又是如何不知不觉逃出去的?

这一切谜题,推本溯源,恐怕都要从那个值夜的宫婢入手。

回宫路上,逐玉恰好送来由大理寺转呈的关于那名宫婢的供词,他粗粗看了一眼,黑着脸径直往长春殿而去。

该死!竟然联合起来骗他!

君亦止只觉自己的心肺都要气炸了,她如此暗度陈仓、里应外合,便只是为了出宫去与人私奔,那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真心相待又算什么?她到底把他的尊严和真心置于何地?

长春殿的宫人在见到气势汹汹闯了进来的君亦止时,连通报都未曾来得及,便见他长驱直入,一脚踏进了自家夫人的内殿。

李钰春昨晚一夜难眠,直到晌午才拖拖沓沓地起了床,此时正坐在镜前准备洗漱,见君亦止带着逐玉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大惊失色。

“不知君上驾临,所为何事?”李钰春伏倒在地,声音发颤。

她心中难以置信,怎么才一上午的时间,君亦止便能查到她这里来,可情势未明,她也不敢轻易松口,只好明知故问。

“你当你深夜潜入承天殿又悄声而退,朕查不到?”君亦止将衣角一甩,一阵风似的坐下。

李钰春心下一凉,咬唇不语。

“逐玉,与瑛夫人说说,经大理寺一番拷问,那名宫婢吐出了什么?”君亦止低头看李钰春惊惧交加的模样,不觉可怜,只觉可恶。

“回君上,宫婢碧儿受不得皮肉之苦,三两下便交代了来龙去脉,昨日她设计令当值的宫婢与之换班,又将殿中之人引开,令瑛夫人伺机混入殿中,云夫人借病离席后,她便回到殿中与瑛夫人接应,待君上入睡后方借宫卫轮岗换班之际送瑛夫人回了长春殿。”逐玉简明扼要将经过道出。

君亦止瞳孔深邃,剑眉皱起,连抚了三次掌,似笑非笑,“可真是费了好大的苦心,竟连永巷水下的那条密道都能被她找到。”

他忽明忽暗的笑意却沁了些阴冷,半晌,才狠绝地吩咐道,“那个叫碧儿的,胆大包天,竟敢诱拐后妃,处绞刑。”

逐玉拱手道,“是。”

李钰春自小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