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你......不会要杀了我吧?我......只是想确认你是否是画像上的人,然后拿消息换一两银子而已,我这辈子从没有害过人,你放过我吧,姑娘,我求求你了。” “哦?你方才扑过来只是想要确认我手上是否有个银镯是吗?”云乐舒挑眉问她。 想她一介弱女,力气都没几分,要抓住她也确实强人所难,但撕开她手上的布条倒也还有几分可能,可云乐舒却还是不解,“你为何不叫个得力的人直接拿了我,若我真是你说的那人,一块金子两人分了不比一两银子丰厚得多了?” “我与阿爹说了,阿爹只叫我别做那无谓的白日梦,还骂我不安分,我只好自己来了。”没想到这女子这么实诚,竟把实情都说了,可她未免太蠢钝了些,直接去通报米铺的人不是更方便,不过也得亏她没这么做。 云乐舒还没说话,她已抽泣了起来,呜呜哭道,“我只求一两银子,那块金子我也从没指望能拿到啊,呜呜呜。” 见她抽抽搭搭,哭得实在可怜,云乐舒松了手,与她并肩在檐下石阶上坐下,不过仍不敢放她离开,唯恐她脱了钳制便四处嚎喊,“你是有什么难处吗?” “我小时便与城南李家的李郎定了亲,今年虽及了笄,他却还需苦熬两年,待上京赶考回来方能娶我,我阿爹本来也答应了,可今年数笔外债催不回来,我阿娘又生了病不能劳作,家中如今很是艰难,阿爹见我在伎坊干得不错,便想将我卖给伎坊打杂,他说他拿了钱便可再揽多些单子,再催回那些外债,很快便能将我赎出,伎坊的刘妈妈都答应了,连本带赊一共一两银子。” 云乐舒听了这话,微微吃惊。 “伎坊的姐姐们只是排些舞乐、杂剧等以供客人观赏,并不似那些个勾栏妓院,可终究不是什么清流之地,我若卖身于内,哪怕只是打杂,我的名声也毁了,到时李郎还敢娶我吗?”那女子说罢,垂头哭得更凄凉。 世人视女子之声名比命还重,待女子实在苛刻太甚,可她的阿爹竟也舍得把她卖入伎坊,和薛文送她入宫有何区别,她如此一想,便觉得来气。 “你先别哭了,或许有其他办法呢。”云乐舒见她只忙着哭,又不急于求证她是否是悬赏令上所要找的人,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待阿爹从垠梁回来,又要不回货款,定然要把我卖给刘妈妈了。”那女子哭得更凶了。 “姑娘,你阿爹是做什么的,怎么去了垠梁?”云乐舒看着地上被泪湿的尘土又看看那女子满是泪痕的脸,问道。 “我阿爹是个走南闯北的私贩,四处搜罗些本地不常见的物件,几个地方来回倒卖,我常拿些阿爹带回来的胭脂水粉钗环给伎坊姐姐们挑选,垠梁的首饰和香粉是最出名的,虽说离这里也不远,因着伎坊的规矩,姐姐们轻易不出远门,所以她们倒也时常光顾我阿爹的生意,可近来阿爹进不起好货,她们便也不大看得上了。” 云乐舒闻言倒心生一计,她拍拍那女子的手,问道,“伎坊的姑娘们出手可大方?又专喜欢些不常见的首饰?” 女子呆呆地点了点头,“她们是最不缺钱的,只是眼光也刁钻。” “或许有一个办法能使你不需卖身入伎坊,若是可行,甚至还能赚得一笔不菲的收入。”云乐舒缓缓道。 女子拉着她的手,急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全然忘了面前的这个鬼鬼祟祟的女人是自己锚定的嫌疑人。 云乐舒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在她面前抖了抖又收回,“这个法子还需验证一番,但此前我需再跟你说明一点。” 女子看着她手里晃着的纸张,如同见了救命的仙丹,点头如捣蒜。 “首先,我确实是个女子,只因天生丑陋,走在路上常常引人侧目,故而作男子装扮;另外我也并非什么逃犯,我家本是献安当地做钗环珠宝行的,这几年因战乱流离失所,与父母离散了,我此行便是来寻亲的,想我父母亲一生经营珠宝首饰,若是他们能侥幸活下来,定会来沪西、垠梁一带谋生,所以我便出现在此处,而我的左手......”云乐舒抬起左手往她面前凑近了些,一阵药味悠悠飘出,“不管你信不信,这是我骑马时摔的,你跟踪了我这么久必定知道我每日都去医馆吧,我是去换药去的。” 女子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似乎被她的恳切打动了几分。 云乐舒又补充道,“世上身形相似之人可太多了,我前日乘船时便见过一个与我身形相仿的。哦......对了,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是个女子?” 她心里暗叹,自己演戏时的神采定然超脱、定然真假难辨。 “我常与伎坊的姐姐们相处,她们时常在恩客面前扮男装,我见得多了。你这
第68章 发财之路(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