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便有意调节气氛,“白萂姑娘不是岳人,应该未曾见过我国的王上吧?” “孤......见过白萂姑娘。”不等云乐舒开口,岳暻竟抢了白。 话却说得不紧不慢,像是寻常寒暄,令众人闻言一怔。 云乐舒双目中迸发出野猫自卫似的警惕,他从她面上瞥过,反觉得是趣儿。 他仍保持着优雅而从容的姿态,“孤在图璧汴州与白萂姑娘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姑娘记得否?” 众人的目光随着这话转向云乐舒。 邝老夫人才知,岳暻说他遇到过的那白姓女医果真是白萂,过分的巧合使她不由得生出一丝不安。 岳暻这么说,是不想在邝家人面前暴露她的身份,如此也好,她的身份若传扬开了只会给邝家人惹来麻烦。 既然岳暻开了头,云乐舒便转了笑颜,配合他把谎扯下去,“自然记得。那时白萂有眼无珠,识辨不出王上的身份,只道景玥公子只是个寻常人家的公子,如今想来真是贻笑大方。” 这话听得连邝元绪都来了兴趣,他放下碗筷,静看岳暻的反应。 邝之妍忍不住插了一嘴,“姐姐原来见过王上。” 云乐舒朝她讪讪一笑,“姐姐我命好,总是能遇到各路贵人。” 他们岂止见过,她还在他船上呆了两个多月,甚至他还从文渊手上救了她...... 云乐舒想起这遭,忽然便有些感触。 岳暻冒险救下她的时候并不知道官府在通缉她,纯粹是好心,后来又让她搭了顺风船,还分文不取,即便后来存了利用她的念头,也可堪谅解,她怎能因此推翻他之前对自己的恩惠。 若不是他,她早成了一具任文渊那厮泄欲折辱的行尸走肉了。 她言语间的揶揄此刻落在耳里,也是猫儿挠痒般的熨帖。 岳暻直白地盯着她,笑得愉悦,“姑娘好记性。” 岳暻装模作样,她装傻扮懵,连老天爷见了都要赞一句默契十足。 云乐舒思前想后,总觉得不好先落人脸,毕竟他也还未言明来意,于是便隐晦地带了点讨好,“王上如夜光之璧,难掩琼枝玉叶之气度,人人见之不忘。” “哈哈哈,邝老夫人,你家这位贵客,不仅医术高超,更有一副慧心妙舌。”岳暻听了这话,果真舒坦,开怀一笑与邝老夫人夸赞道。 桌上的气氛登时热闹起来。 邝老夫人也补充道,“白萂姑娘仁心仁术,人品也贵重,医术好却不自恃技高便眼高于顶,愿意施医无类,更不图财帛,极是难得,来府上这些日子,十分讨人喜爱,尤其我这孙女,只恨不得日日都和她黏在一处。” “邝老夫人您实在过誉了,白萂哪就这么好,我那医术不过拾人牙慧,不值一提,我还时常为辜负师父的谆谆教诲而愧疚难当。”云乐舒这话并不是自谦。 她那三脚猫的功夫确实不及师父和师兄万分之一。 医方博广,深不可测,医籍浩瀚,泛泛万千,纵有师父悉心教导,她却顽劣贪玩,不肯好好用心,唯对行针运针、人体穴位还有偏门奇药感兴趣。 因此她修飞针术、搜罗奇方,乐此不疲,被邝老夫人当成医中高手着实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实在名不副实,羞愧得很。 “白萂姑娘的回春妙手孤见识过,薛芳经你之手,如今病症已去,你何必过度自谦?”岳暻提及薛娘子,云乐舒神情一动,岳暻又道,“白萂姑娘,孤有一事相求,还望你莫要推拒。” 虽说是求人办事,态度却有些不容置喙。 云乐舒闻言,直觉不妙。 邝元绪夫妇面面相窥,微微一惊,均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值得岳暻出口相求。 云乐舒暗暗咬牙,不得不先将话接下,“王上请讲。” “孤自幼由嬷嬷顾氏养大,深蒙其恩,如今她日薄西山、痼疾缠身,常常痛痹难解,宫中医署群医皆束手无策,孤每每见之,心中痛煞,还望姑娘医者仁心,入宫看看她。” 听岳暻提起顾氏嬷嬷,邝老夫人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有些意外。 传言岳暻的生母宋妃产子后,便将嗷嗷待哺的襁褓小儿扔给了奶母顾氏哺养,从未给孩子喂过一口奶,也不知是真是假。 但众所周知,这二人的母子情分确实半分都无,顾氏悉心将岳暻抚养成人,比宋妃更像亲母。 后来顾氏忽然不知所踪,再也没有出现在人前。 她身份卑贱,没有人会关心这样一个人的死活,更别说特意去追寻她的下落。 邝老夫人也只从几
第110章 瓮中捉鳖(一)(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