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岳岘点点头,“姐姐,你已经送我很多东西了,我都没有送过你什么......你想一想你喜欢什么,我送给你。” 云乐舒拍拍他的肩膀,一脸认可,“哎哟,岘岘小小年纪就知道礼尚往来,真是孺子可教也。” 岳岘微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 孩子嘛,越是打击他,他就越自卑敏感,越是赞美他,他就越自信大方,她一定要让他变成一个昂扬无畏的快乐少年。 “你送我一柄笛子吧,不需要多贵重,能吹就可以了。”云乐舒看着顾嬷嬷废了的手,暗暗叹了口气,曾经那也是一双持笛的玉手。 岳岘欣然点头,云乐舒便低声与含桃吩咐了几句,含桃才出了小苑。 顾嬷嬷看起来有些精神不济,饮露便推着她回了房。 这几日她人虽活络了些,身上也有了些气力,能站起来拄着拐杖慢慢挪步了,故而饮露一个人就能扶着她到床上歇息。 云乐舒与岳岘便放下穗子跟在后面,一大一小都挤在床头处,岳岘抢先一步,争宠似的说道,“嬷嬷午睡做梦时要梦见我哦。” “要梦见我才是!”云乐舒故意逗他,引得他愈发亲近顾嬷嬷。 岳岘又像个稚儿一般,扯着顾嬷嬷的衣角撒娇,“嬷嬷昨晚已经梦见过姐姐了,该轮到岘儿了。” 饶是顾嬷嬷这样冷清的性子,也被这童真无邪的稚语触动了心肠。 她用仅剩的右手爱抚地摸了摸岳岘的脸蛋,慈爱地哄他,“好,嬷嬷答应小殿下......” 云乐舒时常有种错觉,顾嬷嬷看着岳岘的时候,总是有种异样的怜嗟和疼惜。 哪怕岳岘开开心心地笑着,她的目光里始终藏着那份充满爱和痛的怜惜,既沉重又苦涩。 有时候她都怀疑,顾嬷嬷根本看到的不是岳岘,而是透过岳岘的脸,在看向另外一个虚无的人。 那个人是谁,没有人知道,但云乐舒想,他一定也受过很多苦难,才能让心如止水的顾嬷嬷露出心疼的表情。 饮露说,顾嬷嬷很小就被卖入宫里,入宫前家里的人早已死光了,只有她孤零零地活着,所以她眼里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 岳暻这几日很忙。 除了占据了他大部分时间的政务以外,剩余的时间都在哄着他心尖上的宠妃,本来需要哄的是三个,后来变成两个,现在那两个也终于消停了。 于是他终于有时间到小苑去探望云乐舒。 他发觉他现在的心境极其微妙,此前他有多着急迫切想要见到云乐舒,此时就有多悠然从容—— 她现在一切无恙,就在他肘腋之下、咫尺之间,他又急什么呢。 就像是渔夫垂钓,鱼已入了鱼篓,何须不错眼地盯着? 昨日岳岘在凤藻宫的库房里挑挑拣拣、翻箱倒柜,最终才翻到了一支稍微能入眼的紫铜笛子,得到郦婼樗的允许后,便像小马驹一样抓着拿笛子绝尘而去了。 那股子兴奋的劲儿看得郦婼樗这个亲母呆若木鸡,似第一日认识自己的儿子一样。 连碧影都忍不住好奇起来,“王后娘娘,咱们殿下似乎很喜欢王上带回来的那位女医,那白姑娘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呀?” 郦婼樗轻轻勾起嘴角,白秀的手指翻动,手中的书簌簌翻过一页,是屈原的《卜居》。 “是个极明媚的小姑娘。”郦婼樗缓缓给出一句贴切的评价,又怅然地说道,“我把岘儿养得这么怯懦畏缩......是我不好,我该谢谢她,她让岘儿终于活得像个四岁的孩子了。” 半阖的窗牖遮住了一角阳光,碧影将窗牖轻轻推开让阳光洒落进来,稀薄日光便照在郦婼樗捧着的书上,“王后娘娘,您别伤怀,也别想着小殿下是谁谁谁生下、教养的就能讨王上喜欢了,一切皆是缘法,殿下注定是您的孩子,注定是咱们中宫的孩子,她们那几个整日只知道争风吃醋,怎么能养得好孩子呢?” “这几日闹纷纷的,总算是休止了,那金婉容她只差一级便能升至妃位,就因善妒二字被打入了冷宫,王上这回未免罚得太重了。” “王后娘娘何不想想那贺秋娘的下场,这回王上还算手下留情了的,另外那沈妃、褚妃被罚禁足半个月,也总算能使这二人的火焰消歇几日了。” 郦婼樗的目光落到书上,只见书上写道:宁昂昂若千里之驹乎,将泛泛若水中之凫,与波上下,偷以全吾躯乎?宁与骐骥亢轭乎,将随驽马之迹乎?宁与黄鹄比翼乎,将与鸡鹜争食乎? 是啊,可与天鹅比翼高飞,何必同鸡鸭在地上争食呢? 岳岘跑到小苑,献
第114章 你父王好忙哦(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