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句,才越过插屏往里间而去。 云乐舒已经披上外衣下了床,脸色虽有些恹恹的,气色却好多了。 她散着发,迷迷瞪瞪地捧了床头小几上的一盏茶喝了几口,瞧见岳暻,有气无力说道,“还好你这回说的是真的......差点以为我要死在那里了。” 岳暻腰间斜插着那柄饮血无数的折扇,上面的血迹早被清洗干净。 他笑笑,“密林险况确实是我预估有误,连累你了,以后你便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如何?” 不知为何,云乐舒总觉得与他愈发熟稔后,他说话虽仍轻佻,字里行间却越发有种奇怪的感觉,可又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该是她病得晕乎,想太多了。 她放下茶盏,指了指自己的肚皮,努努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可有吃的?救命恩人饿了。” 岳暻宠笑道,“此处乃是燕京郊外的驿馆,这别苑是驿馆中一处不对外的所在,很是清幽,适合养病。” 岳暻右臂缠着绷带,有些僵直,他松开五指复而收拢,好似在训练手掌的灵活度,“我命人去备吃食了,且等等。” 云乐舒问道,“养病?你的伤很严重吗?体内可还有余毒。” “大夫看过了,道无大碍,只是右臂的伤麻烦了些,短期内无法施展武器。” “那你确实是该在此处好好养病,就是前线战况不知如何了,你人没到,你边域将士岂不是群龙无首。”云乐舒想到岳国军事这般乏困,还有反军刺客作乱,便越发觉此地不宜久留,忙道,“那个......你便好好养病,可否找个武功厉害的人先送我回图璧呀?” 岳暻揶揄道,“就如此迫不及待?” 转身踱步到插屏后的外间坐下。 云乐舒屁颠颠儿地跟在他屁股后出去,盯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情道,“还说我是你救命恩人,一点要求都不肯答应。” “我的伤其实无碍,主要还是你的寒症,另外你体内还有点余毒,虽不致命,却也需要些时日疗愈,你那日受了寒又受了惊,加上误入体内的毒,足足昏迷了三日,大夫说你不宜奔波,你这一走,沿途若出了什么差池,岂不叫我含愧终生?” 岳暻说的是实话,他虽珍惜这别苑中朝夕相对的时光,却也想尽快将她那块心病摘除。 只是再不敢冒险由着她而去,路上若真有个什么好歹,他也鞭长莫及。 所以这回边关战事,他不再如上回一般拖延以求攫取人心,他遣了得力主将、谋士军师,又从自己私库调了精兵,更命军中需军令严明、赏罚有秩,违令者、懒怠者、懦退者或斩杀于众,或投入奴籍。 他曾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一方主将,治军打战并不难,只是他一直有其他考量,且因兵器之故,暂没有将过多精力放在调兵遣将练兵壮军上罢了。 “我昏迷了三日?”她还以为只是睡了一觉。 “你身子不如我,那毒又厉害,还是小心养养,大夫说再有个十来日便有把握清除你体内的毒,军中我已安排妥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云乐舒忽觉一阵晕眩,忙扶着圆桌坐了下来。 她确实有中毒的迹象,不过症状很浅,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还有些发烫,便懊恼地瞪了一眼岳暻,心里直怨他误了自己的事。 说话间,几个下人已捧了各式菜肴进了屋,有序地将菜一一摆桌,云乐舒见桌上摆了一道火腿煨鸡丝粥,还有一小碟子桃酥,略有些发怔。 再抬头便看到了当初一起在金陵、汴州同乘一船相处了两个月的薛娘子。 她惊喜地站起身,唤道,“薛娘子,你怎么在这里?” 薛芳手上捧了一碗药,笑吟吟地说道,“王上特命奴婢前来照顾姑娘的。姑娘这几日都是奴婢贴身伺候,只是一直昏睡着竟都不知。” 云乐舒开心得眉目带笑,转眼看了眼岳暻,略有些感激之意,又与薛芳笑道,“你的腿可好些?” 薛芳将一碗药放在一边,边侧身回道,“姑娘还记挂着奴婢的腿呢,陆陆续续让人灸了几个月,现在又是在岳国,且不似春夏多潮,倒不再疼了。” “那便好,好久没给薛娘子讲话本子,不知薛娘子可还想听呀?”云乐舒接过薛芳递过来的小碗鸡丝粥,笑着问道。 “自然是想的,姑娘先吃些东西吧,奴婢备了些爽利小菜,都是姑娘爱吃的,吃完便将那药喝了,身体才能快些好。”薛芳说罢便与岳暻颔首,“王上,奴婢先下去了。” 岳暻点了点头,便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小牛犊嚼草一般地用膳,“这药是原本史医士给你治寒疾的药,再加了些治风寒的、
第123章 离开岳国(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