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要是哭得太难看,孤就先吃掉你一只眼。
“也不用太过害怕,你要是支撑不住,孤给你喂妖丹,让你成为你口中的怪物,那样想必你能活得更久些,要是捱过一万刀,孤可以考虑放了你。
“你带着你满身的白骨,逃吧。逃到宫外去,喂野狗。孤不啃你的骨头,太硬,硌得慌。”
琅酽取下一根牢笼的金杆,在手里融为一把匕首,他划破阿忘的衣裳,抵着阿忘胸膛,抵着她跳动的心脏。
阿忘不怕的,可是琅酽真的在往里划。
好疼。
她唇瓣疼得颤起来,眼泪止不住地落。阿忘原本就受不了疼,可他就是要这样逼她。
琅酽停下来:“不够。”
刹那,阿忘的衣裳散为灰烬。
他按着她的头叫她往下瞧,看看身躯里流出的血是怎么淌的。
疼,那就记住。
阿忘想闭上眼,琅酽不准她闭。
真的好疼啊。
“我错了。”阿忘泣着泪小声道,“我接受。”
“我接受,我接受,放过我吧,好疼,好疼啊……”
琅酽松手,匕首落到了地上。
他摸摸阿忘的头:“只是破了个口子,哭什么。”
他没告诉她的是,他特意在刃上添了妖气,就是要她疼,要她认输。
琅酽抱着她,将胸口上的血一一舔尽。
阿忘泣着泪,摸索着捡到地上的匕首,朝琅酽刺去。
可是根本没用,根本就捅不进去,她杀不了他,甚至伤不了他。
琅酽发现了阿忘的反抗,他抬起头,唇沾了血艳如牡丹。琅酽捉住阿忘的手腕,叫匕首寸寸成灰。
“爱妃,你又不听话了。”琅酽眼神冷如霜雪,看她仿佛看物件儿,“要孤叫些妖奴进来,围观围观,你才会听话是吗。以后不要穿衣裳了,你这等不顺从的姬妾,做个暖床奴都勉强。干脆当个摆件儿,把你身上捅出好些个洞来,插花,孤每日观赏观赏,也算你赎了今日的罪孽。”
“喜欢吗?”琅酽唇角勾勒出暴戾冰冷的一抹笑来,“孤很喜欢,你活着也好,死了也罢,半死不活更好。
“只要能让孤开心,孤要你做物做奴做妾,你都得受。”
这一刻这一刹那,琅酽只想杀了她。既然得不到,毁了,也就不惦念了。
“夫君,”阿忘流着泪微笑,“你捏疼我了。”
阿忘忍着疼微笑:“我疼,我没想伤你。我只是受不了了,自我了断都不可以吗?是夫君挡住了我的身躯,匕首才没捅到我自己。”
琅酽根本不信她的说辞,可他不在乎,只是让阿忘再叫一声。
“夫君,”阿忘乖乖地唤他,“我疼。”
琅酽松开了她的手腕,瞧着上面的红肿,冷嗤道:“知道疼就好。”
阿忘真想杀了他,杀了他,无论是谁杀了他都好。她流着泪,不得不接受琅酽的拥抱。
一而再再而三地受辱、受伤,难道只有屈服,才能够不疼地活或者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