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妖与美人22(2 / 2)

,晚了。” 他看着阿忘笑:“阿忘,我只剩你了,你要逃,不可能。” “你有多恶心,”阿忘道,“你知不知道。” “你没有自知之明,”阿忘道,“我来告诉你。” “你这双手沾满了尸臭,你这张脸充盈着虚伪,你那颗心,狼心狗肺,明明都腐烂流脓了,还装作完好无损装成人。你一个妖怪、恶鬼,不下阴曹地府不下地狱扒着人间不放,走过一寸土地你玷污一寸,吃过每一口饭都是糟践,苟存每一刻都在侮辱人间。姜逢枝,”阿忘轻声道,“你不配活着。” 姜逢枝闻言,疑心自己是听错了,疑心是文字在创造之初弄混了含义,她怎能说这么长这么长一段话,都累坏她了,说这么久的话来恨他。 他做了什么她要如此恨他? “可我爱你,”姜逢枝重复道,“阿忘,可我爱你。你要恨我……” “那就恨。”姜逢枝将阿忘紧紧抱在怀里,他亲昵地抚蹭她面容,血干了,流不到阿忘身上,她要恨他也好,恶心厌弃想吐都没关系,反正阿忘逃不掉,只能做他的妻。 姜逢枝心里甚至充盈起怪异的幸福与踏实感,她恨他总比不在意他好。将感情倾泻在他身上,恶意都给他,如鲠在喉最好,恨得每时每刻都要想着他,若生不出对他的爱,逃不出对他的恨也是好的。这一生,这一辈子,就恨他恨到死,恨到生命终结也满脑子都是他。 忘不掉,逃不了,只有他。 只有他姜逢枝陪着她。 “阿忘,”姜逢枝笑得温暖,“我知道你累了,可我们该走了。我背你,抱你,驾马车带着你,你不用怕,我会照顾好你,以前你沐浴穿衣都是燕雪陪,以后我来陪,你头发湿了我擦,你饿了我做饭,你渴了我给你倒茶,身体不好不能喝酒,但交杯酒还是得喝的。等我们到了下一座城,我们就成婚。红灯笼挂上,蜡烛点上,春宵一刻,那时候你再说你的恨吧。” “你慢慢说,”姜逢枝抱着阿忘站起来,“我都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