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乐意之至。”刘大温和地笑着,他刚回家就遇上了这场戏。 “不问自取可是窃,辱骂尊长可是要处鞭刑,学长舌妇嚼舌根可是君子所为?” 刘大一愣,没想到一个六岁的小女娃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欣姐儿向来聪慧,要不然也不会琢磨出嫁接之法,将苹果树嫁接到海棠树身,三年就结果,大大缩短了结果年限,这是以前想也不敢想的。 “不问自取的确为窃,《弟子规》有‘用人物,须名求,倘不问,即为偷。‘,而辱骂尊长处鞭行,前朝律法确有此规,现朝律法我还未细看,因此不得而知,至于嚼舌根的确不是君子所为,君子只当坦坦荡荡。”刘大郎掷地有声。 “有此可见,你安哥儿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赶明我就去学堂问问孟老先生是怎么教的好学生。”欣姐儿冷声喝道。 周氏一听欣姐儿要上学堂,心中一慌,他们家安哥儿好不容易才入了孟老先生眼的,可不能让她给坏了。 “哎呦,欣姐儿,安哥儿还小不懂事,回家我就好好说说他,他下次一定不敢了。” “是不敢偷果,还是骂人。”欣姐儿反讥道,明明十一了还有脸在她面前说小,这皮也是够厚的。 “都不会了。”说完周氏便朝安哥儿虚喊一声,“不懂事的,还不快跟人道歉。” 安哥儿看了母亲一眼,撇撇嘴道:“对不起。” “不用跟我道歉,你得跟我娘和佑哥儿道歉。” 她可没少往安哥儿兄弟俩身上抡棍子,有时候就得以暴制暴,老虎不发威,别人还以为你是病猫呢。 安哥儿又看了周氏一眼,不情不愿的对着佑哥儿和杨氏道了歉。 事情解决,村长道:“好了,既然谦道了那就都散了吧。” “慢着。”欣姐儿抬手叫道。 村长蹙眉看向欣姐儿,就属她事多。 “这事过了就不追究了,但为了防范于未然,我们最好还是把事说明了。”欣姐儿顿一会,“这果子现市场价五文钱一斤,一年的辛苦劳作可都在这上面了,谁也不想被白白糟蹋,所以以后若再让我们抓到,就要按市价赔偿。” 村长觉得欣姐儿的话在理,庄稼人最是见不得庄稼被糟蹋了。 “好。” “行,那就麻烦刘大哥帮我写个字据,让安哥儿签个字,以后我也好不是空口无凭,任人耍赖了。”欣姐儿勾唇笑道。 村长有事离去,让刘大监督安哥儿签字。 安哥儿落完最后一笔,咬牙警告道:“你给我等着。” 周氏见状,拉扯他离开,离去时眼神似毒蛇般盯着欣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