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煦表情凝重地离开,一看就是出了什么大事,而且不是好事。 欣姐儿却未受丝毫影响,开开心心地跑去厨房问杨氏晚上吃什么。 她就一泥腿子咸吃萝卜淡操心才去忧心县太老爷的事。 杨氏笑道:“今天吃白菜饺子。”别家孩子酒宴撑大肚,她家孩子铁定又是没动几筷。 她与梁二从小就对孩子们说,在家随意,但出外吃饭就要注重礼节,不能吧唧嘴,不能筷子乱翻,更不能站起夹菜,眼前有什么就吃什么,该有的教养要有。 饺子,欣姐儿爱吃,她卷起袖子帮忙拌馅。 杨氏擀皮,姐妹三包饺子,佑哥儿烧水,这边刚下锅,梁二就回了家。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顿饺子。 欣姐儿问:“爹爹,明天你还去山上吗?” “去,县里来的人今天回了,明天没事。” 翌日清晨,欣姐儿背着篓子跟梁二上了山,与徐远在山口碰了面。 “徐叔叔早。”欣姐儿眉眼弯弯。 徐远淡淡一笑,“早。” 两个男人礼貌点头,便一块往山里走去。 徐远带着他们往深山里走,越往里越没路,露水在草叶上滚动,汇集,打湿了裤腿。 徐远边说边演示,手把手地教梁二该怎么设陷,梁二也虚心受教。 一旁的欣姐儿本想插上一句,“徐叔,其实我就是想让我爹习武射箭,没想让他学打猎。” 转而一想,学打猎,多一项技能也没什么不好。 她附近转悠,寻找草药,累了就歇,绝不为难自己。 徐远指着前方的大树,让梁二试着拉箭,梁二拉弓姿势不对,手臂被弓弦弹中好几次,猩红一片,却也未喊一声,依然一遍遍地练着。 最终还是欣姐儿看不过眼,让徐远带着她再往里走些,她要采药,两人才肯作罢。 跑了两个山头,徐远指前方最大的山道:“再往里走,就有猛虎了,我们最好绕着走。” 梁二点点头,记在心上。欣姐儿环顾四周,道:“它会出山吗?” 徐远言简意赅,“一般不会。” “那什么时候会?”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活一次不容易,她可不想成为老虎的腹中食。 “灾年。” 四周绿树葱葱,欣姐儿放下心来。 三人随意地坐在枯树上,梁二见徐远啃着干粮,好心地递了个肉夹馍过去。 徐远这独眼看着吓人,但人不赖,上午他学到不少。 徐远瞥了他一眼,不言不语地接过。 梁二腹诽:“这人估计身残性子已经有些左了,怪可怜的。” 欣姐儿拿着馍,也不老实,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她想找找有没有灵芝,可都往里走了那么多,她连个影也没见着。 接下来,他们又爬了半座山,这回由梁二带路,设陷,徐远偶尔旁观一会,其余更多的时间就跟着欣姐儿识别草药。 日头从正空移到了山边,徐远估摸着时间领着他们往回走,途径上午设的陷阱,正好发现一头狍子。 梁二大喜,欣姐儿也高兴得手舞足蹈。 徐远目无波澜地看着两人,大惊小怪,活像个唱戏的。 他上前把狍子两腿抓住往上提,猎物能抓活的就抓活的,活物肉质好,贵人们也会更喜欢,能卖个好价钱。 梁二赶忙搭把手,两人各抓两只腿将狍子提了上来,捆好。 “这狍子大概能卖七两银子,我们各分一半,你看是你们拿去卖还是我?” 梁二看欣姐儿,示意她说。 欣姐儿好奇地揪揪狍子的耳朵,“徐叔,您拿去卖吧。”这东西前世只能在动物园隔着围栏看看,“以后我们猎到的都能让您帮忙卖吗?” 梁老太能抢走一只兔子,就能抢走更多,所以她得暗着来。 徐远疑惑道:“怎么不自己卖?” “我们没认识的收货商,担心被黑。” 她又不傻,要是如实说,别人还以为她铢施两较,对长不孝呢。 欣姐儿怕他不愿意,忙道:“而且得的银钱,我们也给您一份,决不让您白忙活。” 徐远见梁二杵在那闷声不说话,再看看欣姐儿,小小年纪操着当爹的心,对欣姐儿便又多了一份慈爱。 多懂事的一孩子,可怜摊上了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爹。 他摸摸欣姐儿的头,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