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靠近,一个想靠大事好乘凉,两人都有意地避开了之前的不愉快,欣姐儿也未再跟要回一万两银子的事,一顿饭吃得也算宾主尽欢。 秦念点的饭菜,欣姐儿刻意没动,让人打包送到秦府去。 马车里,孤男寡女在窄小的密闭空间着总会有些不自在,轩辕祁便早早地在车里放了几本书籍,让欣姐儿随意挑着看。 两人都拿着书,只一个在刷剧,帕子捂着唇,忍俊不禁的样子。而另一人也心神愉悦,拿着书,视线却一直落在了那眉眼弯弯的人儿身上,没想到一本游记能让她笑得如此欢愉。 马车缓慢前行着,可再慢也有到的时候。 夜北提醒两人梁家到了,欣姐儿跳下马车,笑着与轩辕祁道别。今天欣姐儿对他笑了太多次,他冷峻的眉眼尽是柔意,微微侧脸错开视线,低声道:“对不起。”她既喜欢温润如玉之人,那他以后就敛敛性子,至少在离开之际要给她留个好印象。 欣姐儿一怔,轩辕祁的道歉让她倍感意外,看着少年微红的耳尖,她短暂的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吊着个青涩少年甚是可耻。 她故意咬了咬唇,略显小女儿姿态地踢了踢脚,状似局促道:“这次我不计较了,若再有下次……” 轩辕祁眼睛一亮,扬唇笑道:“不会,绝不会再有下次了。” 闻言,欣姐儿灿烂一笑,曲起小拇指,“拉钩!” 一高一矮两眉眼卓越的孩子拉着勾,笑意晏晏。 “拉钩,上下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一旁的夜北只能封闭耳目,他见不得他家主子这样,傻傻的,后背都起一片鸡皮疙瘩了。 但当欣姐儿进了梁家,轩辕祁转身的瞬间,神情立即变得凌厉了起来,只眼中还噙着未散尽的柔。 “秦念那边如何?” 夜北回道:“秦小姐一出聚星楼,夜南就将人请上了准备好的马车里,现已安然送回秦府了。” 轩辕祁点头上马车,“秦念的马车呢?” “已在回秦府的路上。” “让他们按计划走,绕到外城的酥云斋买份雪花糕和金玉蛋黄酥再往秦府走。” “是。” “去醉香楼。” 醉香楼,秦轩背手靠窗而站,屋中再无其他人,轩辕祁进屋便问道,“现在情况如何了?” 秦轩转身,撩袍端坐,再无平日的散漫,沉声道:“刚秦飞来报,他们从酥云斋便劫持了马车,现已经到城西安泉巷了。” 上次秦念能私逃出府,是府中一小官事与外人勾结给她行了方便,才使她差点被人掳走。 明面上是外族胡人所谓,可暗里的人却与前朝安康王李峋有关系,且京中还藏了他的不少人手。 今日他便借着妹妹的外出,下了一个诱饵,请轩辕祁相助,看能不能把藏于京中的歹人都引出来。 “秦府,现在如何?” “念念刚回府,他们就有了异动,府里马房的两小厮就寻了侍弄花草的婢女给内院递了消息,要是没今天这一出,我都不知老祖宗身边都已被安插了人手。” 轩辕祁点头,“李峋此人生性歹毒,你还是小心谨慎些好,借着此次机会正好将府中人员彻查一次。” 秦轩嘴角微挑,用拇指划过杯盏边缘,嗤笑道:“我还怕他不成,只要他敢在京城露面,我必让他有来无回。” 正说着话,秦飞敲门急急来报说不好了,秦轩见他毛躁,皱眉问道:“何事?” 秦飞见有轩辕祁在,只低垂着头,掩下心里的慌张,沉默着。 轩辕祁笑了笑,“若是不方便,我回避一下。” 秦轩瞥里他一眼,道:“太子是自家人,但说无妨。” 秦飞道:“劫持马车的人在安泉巷被捕,可却全都服毒自尽了。” 秦轩见他仍垂首游移不定,冷声道:“说?” “老夫人,老夫人,带人寻到城郊盈月居接赵姑娘去了。” 闻言,秦轩端杯的手一顿,“老夫人怎会找到盈月居去?”说着便与轩辕祁告了别。 轩辕祁挑了挑眉,没想秦轩会在外胡来,兀自清啄了几杯便带着人去了一趟安泉巷,瞧瞧情况。 盈月居,秦老夫人满脸慈爱地抱着怀中的少女,“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些年让你在外真是苦了你了。” 少女红着眼乖巧道:“婉儿,不苦,老天长眼让婉儿还能回到秦府,还有机会侍奉老祖宗,婉儿就觉得不苦。” 小郭氏用帕子擦了擦泪,哽咽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