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八月的丝瓜已经足够老,涵姐儿把丝瓜一个个地摆放晾晒,等干透了去皮去籽就能做成洗碗刷了。 晒完丝瓜,她又切开了好好几个南瓜,把籽掏出来放到盆里洗净晾晒,以后炒一炒可以当零嘴。 四个丢到了木槽里,饭后再剁碎混着菜叶米康当明天的猪食。 四个洗净去皮,切块上锅蒸,她做着活,刘大一直陪在身旁。 涵姐儿摘瓜,他就背着竹篓接,涵姐儿洗瓜,他帮忙浇水,涵姐儿切瓜去皮,他在一旁轻打蒲扇。 两人虽无越矩的行为,却黏腻得厉害。 欣姐儿帮杨氏晾完米粉,对杨氏挤眉弄眼,“娘,你瞧,刘大哥都成大姐的跟屁虫了。” 杨氏嗔她一眼,“好好说话,没规矩。” 欣姐儿吐了吐舌头,提着盆跑开。 厨房里,涵姐儿正在教刘大生火,两人都蹲着身,挨得极近。 “起火其实很简单的,我们先把灶里的灰扒干净,然后点一把干草塞进去,再快速地添加些细柴,等细柴引燃好,就添加粗一些的干柴火,待粗的干柴燃烧,火也就稳了。” 刘大拿起细柴,“我来试试。” 见火要灭,涵姐儿笑道:“木柴不能堆得太实,得堆得有缝隙。” 刘大一脸虚心受教,火越来越亮,映照着涵姐儿的脸盘仿若镀了层金,刘大怔怔地看着涵姐儿近在咫尺的侧脸,眼中情愫绵绵。 眼见着刘大就要越矩,欣姐儿立即轻咳一声,“大姐,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再不进来,她担心涵姐儿的初吻就要没了。大热天凑在火堆前谈情说爱,也不知两人怎么受的住。 闻言,涵姐儿腾地一下起身,慌张地用围布擦了擦手,“你要是不忙就把面揉了吧。” 欣姐儿垮肩,揉面很累的,她就客套地问一问。 涵姐儿平日不会怎样的,只会说活不多,她来就好。 欣姐儿刚舀出面,杨氏进屋拿过她手上的面勺,“我来揉,你去烧火。” “恒哥儿出去吧,不是说过两日要跟欣姐儿一起去诗画会吗?去,温习功课去吧,灶房热得厉害,别到时热坏了身子。”看着刘大跟着涵姐儿忙前忙后的,她心中满意。 灶房都是女眷,未来丈母娘发话,想到刚刚他手附在涵姐儿的手上的越矩行为,刘大不好再赖在涵姐儿跟前,红着脸局促地出了灶房。 刘大一出灶房,涵姐儿呼了口气,方才她都觉得自己快要呼不上气了。 洗了手,把切好的南瓜一一摆放到蒸笼里,又跟着杨氏一起揉起了面。 见他们舀了大半缸的面,欣姐儿好齐问道:“娘,你们做南瓜饼要费那么多面?” 涵姐儿回头朝她笑,“南瓜饼那用什么面粉,这是待会炸面条的。” “你厨艺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连这也不知?” 欣姐儿添了跟柴,“南瓜饼不是什么大菜,没特意专研过。”南瓜饼她也爱吃,但在外随意就能买到,而亲手做又费事,她才懒得费功夫研究呢。 “家里最近也没人出远门,你们炸那么多面干嘛?” 杨氏笑道:“京城商队多,路上吃的大多是干粮,我就想着兴许泡面能得到他们的欢迎,今日就做些,到时在店里卖几日,看看行不行。”怪味馆开在外城,食客中不少远行的人,出城之时稍稍一拐就能到店里,取货方便得很。 欣姐儿一愣,当初陆景提点,她也想做这生意的,可一想揉面的辛苦,以及微薄的利润,又放弃了,却没想现在又被杨氏给捡了回来。 “好卖是好卖,但这活又苦又挣不了几个钱,您要是做就得听我的,得雇两个帮忙的人才行。” “能挣一文是一文,那都是娘给你们攒的嫁妆,我跟你爹也出不了几年力了,趁现在还能干活就多挣点。” 面揉好,南瓜也已蒸软烂。欣姐儿停了火,三人一道出了灶房吹吹凉,灶房待久了不出来,真的会中暑。 见欣姐儿小脸热得通红,脖间额间都是汗,杨氏摇着蒲扇给她扇了扇,瞥了一眼檐下与刘大谈笑的佑哥儿,最后还是朝玥姐儿唤了两声。 玥姐儿放下手中的针线,小跑了过来,“娘,怎么了?” “欣姐儿身体弱,一会你来烧火。” “真热,都到了秋天这鬼天怎的还这么热。”欣姐儿边擦着汗边自言自语地掩饰自己的心虚,她早没了心疾,身体好得很,可这天……是真热。 玥姐儿应了声好,不过时,灶房又忙碌了起来。 涵姐儿把蒸好的南瓜放大瓷碗里用木铲压成泥,又加了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