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西微微皱了皱眉,心中对欣姐儿的做法很不认同,在他们这些暗卫的认知里,害主那就是死不足惜。 欣姑娘,心肠太软了。 佑哥儿见着人,与同窗道了别,欢天喜地地朝欣姐儿跑。 沈逸见佑哥儿奔跑,也急急地跟了过来。 有些拘谨道:“好久不见,这两天你会回三里村吗?” “不回,有事?”中秋要发给工人的月饼,商家明天会送过去,梁二出个面就好,无须用她。 “也无甚要紧的事,只二狗和何妞妞问起我,说有些想你了。”沈逸有些失落,他也很想她。 思及此,他装作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欣姐儿,耳尖却染上了热意。 “而且,而且……”他心里想让欣姐儿回一趟三里村,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特别好的理由。 欣姐儿狐疑道:“而且什么?” “而且你给我的画,不知怎的,回去当晚就丢了。”沈逸垂着双眸,脚上随意地踢着地面,说得委屈。 担心欣姐儿误会,他又急切地解释道:“一路上我都抱着它,回家我就把它挂床头了,可一觉醒来就不翼而飞了。” 欣姐儿见他目光澄澈,不似作伪,笑道:“无事,明天我带上画具跟我爹一块去,正好我也好久没见二狗和妞妞了。” 佑哥儿故意道:“三姐,你都还没给我画过呢。” 欣姐儿把他探过来的头摁了回去,“家里人等着,我们先回了。” “明天见。” “好,我明天到村口等你们。” 隔日清晨,佑哥儿还在睡懒觉,就被欣姐儿喊着起床,梁二要到水泥厂去,她一个人上沈家不好。 正是贪睡的时候,好不容易放个假,佑哥儿不愿,欣姐儿推他,他也不应,只往床里侧滚。 欣姐儿双手抱臂,看了他好一会道:“不去,以后可别喊着要我画画像啊。” 佑哥儿眼珠子一转,转过身来,贼嘻嘻地笑道:“三姐,跟你商量个事呗。” “说。” “我有个同学想找你画画像,我把他介绍给你,你能给我一份佣金吗?” “我要的不多,一个人一百两就好。” 欣姐儿笑道:“你想得倒挺美,若真想画,难不成没你,他就没法找到我了?”她现在帮人画画像,对外标价两千两,碧云庄那边已经给她推了两个人过来,她都延到了中秋之后再画。 闻言,佑哥儿把脑袋一罩,藏在被子里嘟囔道:“那你自己去吧,我还想睡会。” “不去拉倒,我原还打算给你十两银子当辛苦费呢。” “既然你不去,那我找郝三一起去好了。” 佑哥儿略微犹豫了一会,十两银子也是银子。 一骨碌地爬起来,“十两银子,我去。” “我在外面等着,给你半刻钟的时间,半刻钟完不了事,我就带郝三走。”说着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佑哥儿随意地束了个发,套了件灰布衫,跑到井边洗漱边快速地扫了一圈,没见着郝三。 他加快速度洗漱,又跑到灶房,揭锅问道:“大姐,早饭在哪?”睡觉没事,醒了就饿得厉害。 “没了,有肉粽子,就是冷了,你吃不吃。” “吃,你拿一个给我吧。”佑哥儿拿着粽子就匆匆地往外跑。 见郝三正抱着画架要往马车里放,他直接一个大跨步跟上挤开郝三,径直地坐到马车里,恍如没看见欣姐儿的揶揄般,不紧不慢地拆起了粽子。 欣姐儿上下打量他几眼,“怎穿了这么一身丑衣服。” “丑吗?我觉得挺好看的。” “再说沈逸天天见,为了他我特意打扮一下错失十两银子,多不值当。” 欣姐儿挑了挑眉,也是。 临近中秋,街上到处都充满过节的气氛,飘香的月饼,各色花灯,商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马车缓缓地朝三里村驶去,经过城门时,欣姐儿特意看看了东街口,没见着奶娘的螺蛳粉摊,朝夜西问道:“今日那个人怎么没出来摆摊?” “他们这两天准备收拾东西回老家了。” 欣姐儿点了点头,“那你就在路上把事办了。”路上赶路,出点病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佑哥儿吃完了粽子,帕子浸了清水擦了擦手,好奇道:“你们说的什么呢?谁摆摊,谁要回老家呢?你们又要办什么事呢?” 欣姐儿侧头看窗外,淡淡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