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姐儿灼灼的目光,让夜晨窘迫得面颊发烫。 一排高壮的同僚围着,他是真没看到娇小的欣姑娘,此时露了丑,他恨不得立马飞身而去,可又忌惮着师傅的威慑。 往日护卫太子之人都跟着上了战场,只师傅和西护卫留下来领着他们这些新出来的人。 他拢了拢未整好的衣领,将裸露在外的锁骨遮掩住。 夜东皱眉道:“去把自己捣拾好,过来吃饭。” 话音刚落,眼前的美少年就一溜烟的消失了。 佑哥儿瞧着欣姐儿眼珠子都跟着跑了的样,以拳挡鼻,重重地大咳了两声,压着声道:“三姐,人都走了别看了。”早知三姐如此德行他就不过来了,这些人可都是他半个师傅呢。 也因欣姐儿的花痴样,夜东让夜晨坐在了他跟夜西的中间。 月光下,欣姐儿双手托腮,视线一会定在夜西上,一会定在夜晨上,再看看一直在一旁护犊子般的夜东,一个恩爱离合的狗血三角念在脑中上演。 三人被欣姐儿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不禁都一脸肃穆,直绷绷地挺直着腰背,面上不敢有丝毫笑意,生怕惹欣姐儿青睐。 光看脸那行,欣姐儿用肩膀撞了撞佑哥儿,“你不是要过来学武艺的吗?现成的大师在呢。” 佑哥一愣,提起酒壶自斟了一杯,举杯道:“夜东师傅,我时常听几个哥哥说您武艺超群,非常崇拜,今日终得一见,我敬您一杯。” 说着仰头颇为豪气地喝了一杯,欣姐见他皱起的小鼻头,替他舌尖发苦,白酒她是真喝不惯,而且还是喝她特意蒸馏过的白酒,遭罪。 欣姐儿给他倒了杯茶水,示意他用茶去去口里的苦。 夜东见状道,“梁公子过誉了。” “梁公子年岁还小,去,给梁公子把酒换下,上壶好茶。” 佑哥儿抬了抬手,“不用。”又自斟了一杯,正要再说些拜师的话。 欣姐儿却按住了他举杯的手,笑道:“夜…东师傅,我小弟自幼爱武,见你们飞墙走壁的,整日闹得我耳根不得清静,我说他根骨不行,也吃不下那个苦,他非不信。” “要不,您帮我练他个一年,也好让他知难而退?” 见夜东瞥了一眼夜西,欣姐儿又道:“夜西不行,夜西擅轻功暗器,剑术不如你,且佑哥儿也更喜欢剑术。” 底子被卖光,夜东瞪了夜西一眼,夜西讪讪地摸了摸鼻,与酒对月。 欣姐儿提着酒壶给夜东满了一杯,“反正您带一群也是带,要不顺手再帮我带带佑哥儿,捡个便宜徒弟?” 见着旁侧拘谨的夜晨,又给他满了一杯,“就吃个饭,放轻松些。” 夜晨受宠若惊,忙接过说我自己来。 夜东视线在佑哥儿身上打量,他为何一直躲着,不是他不愿,实在是佑哥儿年岁有些大了,再练武必是要比常人苦上许多。 届时小娃娃受不得罪,跟欣姑娘哭诉,他在主子处定会不好过。 他长叹一声,“不是我不愿教梁公子,实在是梁公子年岁有些太大了,已经错过了学武的最佳时期。” 欣姐儿不认同道:“不,我觉得正好。” “佑哥儿虽然已经九岁多,可能关节的柔韧度不如五六岁的孩子,但他心性却比他们更加坚定,知道自己所愿为何。” “我也不需要他速成,只图个强身健体罢了。” “活到老,学到老,他有一辈子去练,您若是为此拒绝他,那也是他的命。” 欣姐儿一片长论,夜东明白今天自己不点个头不行,但这差事实在是有些烫手。 “这样吧,梁公子跟着我先练三个月,如果这三个月的苦能坚持下来,我就好好教他。” 欣姐儿闻言,立即拍了拍佑哥儿的肩膀,“还不跪下叫师傅。” 说时迟那时快,佑哥儿扑通跪下,接过欣姐儿递来的茶杯,“师傅在上,请喝茶。” 一套动作一气呵成,速度之快夜东都来不及阻止,他只是说教他三个月,没说要收徒! 见着高举的茶杯,他还能如何,只能硬着头皮接下。 佑哥儿顿时喜笑眉开,“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夜东喝了茶将他虚扶起来,顺道摸了摸佑哥儿的身骨。 脸上有一瞬的惊异之色,“不错,是个练武的身子,以后好好练。” 欣姐儿笑道:“佑哥儿这段时间也跟着几个哥哥学了几招,要不让夜晨给佑哥儿试试身手。” 佑哥儿闻言自是欢喜,说着就做了个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