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就是他现在的收入根本不够他长期维持那些价格高昂且购买途径稀缺的进口药。
他的身体就像是一台沉睡的粉碎机,如果没有药物控制,就会开始粉碎他的生活。
他盯着自己手腕上的橡皮筋,把一包新的蔬菜汁放进书包里。
“你中午还吃这个?”牧长觉问得好像漫不经心。
燕知心里还在掂量这份工作可观的报酬,随口“嗯”了一声。
“真不错,还挺会搭配。”牧长觉笑了,“早上喝一杯绿的,中午是黄的,晚上是红的吗?”
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可笑的,但是燕知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了,“是不一样的复合蔬菜,所以颜色有点儿区别,但是味道都差不太多。”
牧长觉深以为然地点头,“差不太多,但是均衡。”
燕知这才觉出来他语气里有种难以捉摸的酸味。
他不想显得自己可怜,就跟牧长觉多解释了一句,“我平常都是正常吃食堂的。”
他没想到牧长觉会追问,“那今天是因为不舒服?”
燕知含糊了一句“还好”,拿起书包往外走,“我得走了。”
牧长觉跟在他后面,稍一弯腰提起他的书包肩带。
燕知微微一僵,抓着书包的手没松。
这种重量离开的轻松感遥远而熟悉。
过去每天送他上下学,牧长觉从来没让燕知自己拿过书包。
燕知低声说:“谢谢,我自己可……”
“给我吧。”牧长觉的声音不带太多情绪,甚至可以算是冷淡,让燕知怀疑后面近乎温柔的两个字纯粹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