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得着为了外人成天跟我吵吵吗?那是你该管的事儿L吗?人家用你管?”
“我觉得他俩如果没害人,做什么我都支持。”海棠用力点了点桌子,毫不示弱,“你这种打着‘为你们好’旗号的恶意隐瞒,才是多管闲事。”
这场家庭争端随着牧长觉的一次片场事故画上了句号。
海棠最后一次问牧如泓,“他们在哪儿L。”
他一夜之间似乎苍老了许多,但也只是摇头,“我的确不知道。支璐只是让我替她们找人办紧急出境,善后的事情都是他们自己对接的,没经过我。”
海棠把一纸离婚通知书甩在他面前,“天天不是你的家人,那我也不当你的家人了。”
牧长觉早就从牧家搬出来了。
但他每每午夜梦回,也总是想给牧如泓的问题找个答案:那个几天看不见他就闹脾气的燕天天,遇上那么大的事,怎么会离开几年都不找他?
小时候燕天天跟他玩捉迷藏,都会故意躲在只能被他找到的地方。
可他掘地三尺地找,怎么会找不到呢。
牧长觉想不通,燕征天到底去哪儿L了。
牧长觉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跟陈杰交代:“我总觉得这个事儿L还是有问题,如果有可能,还是想办法查出来出事那天的具体情形。”
燕知靠得有点腰酸,惺忪中转身搂住牧长觉的肩颈,“肚子不舒服。”
牧长觉难得被他主动抱一下,蹭了一下他的额角,“睡吧,没事儿L,我给揉揉。”
陈杰感觉自己有点多余,又担心缺个人端茶倒水,“我跟剧组说一声吧,今天下午歇了?”
牧长觉看了一眼表,“嗯,照常计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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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知刚恢复意识的一瞬间是舒服的。
他顺应着肌肉的自主行为,把胳膊里面的温暖和安全下意识地搂紧。
但是搂着搂着,他的动作就顿住了,“……”
他正以一种极亲密的姿势靠在牧长觉怀里,而且两只手都没闲着,紧紧抱着人家的脖子。
他睁开眼。
办公室外面的天都黑了。
他又放松下来。
牧长觉肯定早走了。
他下午还有戏,也不至于让整组的人为他耽误。
燕知靠在牧长觉怀里,冷静地组织群发给剧组的道歉短信。
“你怎么不叫我?”
“你睡得这么熟,我能叫得醒吗?”牧长觉慢悠悠地回答他。
燕知知道幻象是不可能突破梦境和现实的,也不跟他追究。
他在牧长觉肩窝里蹭了蹭脸上的碎发,“累。”
“睡一天了还累?”牧长觉笑着叹气,“还累就继续睡。”
燕知按着牧长觉的手,在自己肚子上小幅度地揉动了一下。
“还难受吗?”牧长觉的手顺着他轻轻揉。
“不难受了,”燕知像个刚睡饱的小猫一样,使劲往他怀里钻了钻,“揉揉舒服。”
“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牧长觉低沉的嗓音就在他耳边。
燕知伸了个懒腰,肆无忌惮,“不吃,吃了难受。”
“我陪着吃成吗?”牧长觉问他。
“你陪着我就得吃啊?”燕知笑了,“影帝也有官威吗……嘶。”
“怎么了?又疼了?”牧长觉
捂着他的肚子没敢动。
“没事儿L,你这么紧张干嘛?”燕知又笑,“一个姿势久了腰有点酸而已。”
“那现在起来,我开灯?”
“不要。”燕知又拒绝,“还想躺会儿L。”
哪怕是他独自躺在沙发上的空乏幻象,他也想多赖一秒算一秒。
“那我给揉揉腰?”牧长觉轻声问。
“准了。”燕知睡饱了,精神很好,“小觉子有眼力见儿L,加封觉贵宾。”
“小觉子……”牧长觉一点被冒犯的意思都没有,轻笑着,“另外,贵宾是狗。”
“你不喜欢?”燕知沉思片刻,“那褫夺封号,贬为薯片。”
“还没睡醒?”牧长觉给他揉着腰,“什么口味的薯片?”
燕知又在心里仔细权衡了一会儿L,“草莓。”
“你又不过敏了?”牧长觉的回答让燕知稍微皱了皱眉。
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但应该不会不对。
他换了一个话题,“我下午把剧组的时间给睡过去了,我得给人说一声道个歉。”
“不用。今天下午剧组没开工。”一种熟悉的轻描淡写让燕知心里凉了一大截。
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中午剧组发了通知,临时取消下午的拍摄,你应该也已经收到了。”
燕知没说什么,手脚冰凉地打开手机。
屏幕灯光在黑暗里显得尤为刺眼,通知栏最上方赫然是节目组的临时通知:今日设备故障,停拍一天,照常计薪。
他手里的汗几乎让手机滑得握不住。
不能乱。
燕知简直能感觉到肾上腺素一瞬间的迸发,快速流动的血液仿佛在拉抻他的瞳孔,争先恐后地一涌而上。
他本该条理清晰的大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