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摔打打就去西屋。 孙二也上前揪着林跃的衣襟威胁他,“你小子一天不挨揍皮痒是吧?你敢给我妹子甩脸色?” 周母把林大娘推上前,“孙老二你干啥?还想打人不成?你妹子把婆婆打得头破血流,心脏病都打出来了,你还来耍横?有没有王法了?” 她怼了林跃一拳,让他硬气起来。 林跃被人硬架上主心骨,脑子里回旋着三姐的变化、娘被打的惨样,他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冲出来,脱口道:“我要跟孙晓红离婚!” “什么?”孙二愣了,“你他娘再说一句?” 孙晓红也惊住,飞奔出来,尖声骂道:“林跃,你个死X玩意儿你说什么?” 懦弱的人要想反抗,除非大能量不行,而第一个“不”是最难说的,对他们而言犹如跨越生死一样艰难。 可一旦说出口,第二声就容易得多。 “我要跟你妹妹离婚!我林家要不起她!” “砰”孙二怒极,一拳头砸在林跃的脸上。 林大娘和周母大叫起来,“怎么打人呢?” 林跃一下子被打倒在地,脑袋嗡一声,脸上传来一阵剧痛。 这就是自己害怕的挨揍,其实也不过如此! 他陡然生出一股戾气,瞬间跳起来和孙二扭打在一起。 林大娘和周母几个也抽了棍子过来劈头盖脸朝着孙二又抽又戳,帮林跃的忙。 孙晓红见她们打自己二哥,也上去撕扯。 林大娘一看,正想打你没机会呢! 几个婆娘一拥而上,对着孙晓红就是一顿抽,“快来人啊,孙家来打人啦,孙晓红又把婆婆给打啦!” 没毛病! 打了白打! 屋里林母听见外面打成一团,知道林跃肯定被孙二打了,心疼着急上火,心脏一阵绞痛,“他爹,别……别打……” 林父看她情形不对劲,大喊道:“林跃,别打了,你娘、你娘吓得又心脏病,快、叫大夫!” 很快赤脚大夫又过来重新给林母扎上吊瓶。 赤脚大夫是大队长家的三儿子,一个热爱和平的小伙子,他去院子里大喊道:“婶子要是被你们吓出好歹来,明儿就等着公安局上门吧!” 孙二还想耍横,周伟民已经带了一群男人过来,摁着他一顿痛揍,直接丢出去。 孙晓红打不过就破口大骂。 林大娘和周母几个不是抽她身上就是掐她大腿、腋下、胸口,疼得她嗷嗷叫唤,最后也 被林大娘带人给丢出去。 孙二骂道:“都给老子等着, 我回去叫人, 回来弄死你们。” 他拉着孙晓红就回孙家庄了。 经此一战,原本离婚念头还不够坚定的林跃现在彻底坚定了离婚的念头。 林大伯也不再说什么离婚丢人、彩礼孩子了。 “离,赶紧离,孙家就是一群野蛮人,不讲道理的!” 林母和林父更是觉得那还是离了好,否则下半辈子都得活在随时被孙家暴打的恐惧中。 今儿这是周母等人过来帮忙,以后天天打,人家谁还帮忙? 离,必须离! 此事惊动了大队,大队书记、大队长、生产队长以及他们各家主事的婆子、媳妇,纷纷过来。 林家屯书记是个退伍兵,脾气火爆,他让人骑车去孙家庄找他们书记给孙家狠狠痛骂一顿,别一点事儿就耍横,惊动了公社民兵连有什么好处? 回头俩大队都被点名批评,还要不要脸了? 他们离婚算啥丢脸的? 大队被公社、县里点名,所有大队干部跟着丢人,那才是真丢人! “都他娘的给老子夹着尾巴,要离婚也坐下来好好谈,谁动手谁他娘的不给老子脸,老子打得他十八辈祖宗不认!” 翌日陆家庄。 地面略干爽点可农田里依然泥泞,进去就把田埂踩烂了,生产队长不得不继续歇工,招呼大家去疏通路边和地头的水沟。另外几场雨以后地瓜藤蔓疯长,必须得及时翻起来,否则四处扎须根影响结果。 反正社员们是闲不着的。 家里刚砍了树,槐树有刺,林姝怕扎着孩子们上午就哄着俩崽儿带小人书去街上和花花虎子他们玩儿。 她则修那些树枝子,捡合适的到时候用来搭扁豆架子,还有蔷薇架子等,再把鸡栏鸭栏围一围。 下午她把窝头蒸上,又拿一把小斧头修理那些指头粗的树枝备用。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