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电话,他走的时候态度不大好,她挺生气的,他原本想给她打电话道个歉的,结果心里一直疙疙瘩瘩地拖着没打。 他拿起电话,喂了一声。 “我是姜卫东。” 钱立生很诧异,“姜厂长?” 姜卫东:“钱组长,我无意中知道一点你的事情,因为这个事情你母亲似乎在传播不好的言论,我觉得作为男人,作为轧钢厂的中坚力量,你应该有人的担当。” 钱立生听不懂,“姜厂长,什么事儿?我妈她说什么?” 姜卫东:“我作为一个外人,不适合掺和你们的家事,我只是从厂里总体的角度提醒你一下,解决好私事才能更好的为公家奋斗出力。不管做车间的生产组长还是主任。我们要忠于国家,忠于集体,忠于……家庭。” 他还是把最后那句话说出来。 钱立生敏感得神经一跳,“姜厂长,你、你什么意思?我没有不忠于国家和工厂,我对家庭也很负责。” 姜卫东:“钱组长,你最好还是跟家属好好沟通一下吧,我言尽于此。” 他说完就挂断电话。 姜卫东原本不想这么早和钱立生通电话,是打算等他从祁州回来再谈。 只是今儿……也是巧,事赶事儿。 孩子打架,童家大人掺和,恰好陆绍棠回来。 原本就是孩子的矛盾,道个歉就完事,人家陆绍棠也没追着童家造谣不放。 结果童母不甘心,又拉着钱母挑拨离间说三道四。 钱母好像和儿媳妇闹矛盾,最后抹着泪儿出来,结果在家属院儿又被守在楼下的童母拉着一通说。 俩老太太就在角落里说得火热。 恰好姜老太遛弯儿听见。 钱母跟童母哭诉,说儿媳妇做手术是假的,骗骗家里人的,根本治不好,还说儿媳妇翅膀硬了拿着她的工作不想给她养老了,还想拿离婚逼迫钱立生和爸妈划清界限,想抱养亲弟弟的孩子继续吸血钱家。 童母就义愤填膺的,和她一起骂林夏。 钱母抱怨爽了,又叮嘱童母不要乱传,童母也信誓旦旦地表示不会说出去的。 但是童母那嘴,怎么可能不说出去? 她转身就跟别人嘀咕,估计没多久,在童母的传播下全厂都会知道林夏做手术是假的,根本就不能生育。 姜老太太了解她了。 姜老太回家跟儿子吐槽,“你们工厂这些城里婆娘,整天笑话俺们乡下人少见识、碎嘴子,好像她们嘴巴不碎似的。” 姜卫东意识到事情严重,就决定给钱立生打这个电话。 说实话,他说这事儿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不好开口,让对方听听自己一个男领导竟然管职工的夫妻私事。 他不能直接说,所以就从钱母这边入 手,让钱立生自己解决吧。 挂了电话以后,钱立生还有些茫然,姜卫东他什么意思? 他……他说知道一些事儿,话里话外都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道他知道自己……化验单的事儿? 他让自己和家属聊聊? 那是林夏知道了? 还是娘…… 钱立生瞬间慌乱起来。 很快电话又响了,这一次是林夏打来的。 林夏已经调节好情绪,毕竟有林姝在一旁给她梳理。 林姝的意思,要解决问题而不是发泄情绪,如果单纯生钱母的气跟姐夫发脾气没必要,毕竟姐夫不在家什么都不知道,单纯发脾气他反而很懵。 就把事情简单又清楚地说给他听。 林夏把手术的事儿告诉他,“大夫说很成功,休息个把月就好了,等你回来咱们就可以准备要宝宝了。” 若是从前钱立生肯定高兴得蹦起来,现在却五味杂陈。 他感觉自己和媳妇儿中间有一条绳儿,他和媳妇儿一人一端仿佛在拔河。 以前主动权在自己这边,后来慢慢地移到她那边。 她手术成功,意味着自己这里的优势丧失殆尽,主动权尽数到了她的手里。 妻子不能生育,他可以大度、包容、一如既往地爱她,那自己不能生,她能吗? 就算她能,其他人能对他大度宽容吗? 妻子不能生育的时候,周围人似乎没流露出什么异样,顶多就是关心她还没怀上啊,什么时候要宝宝啊,我那里有个偏方给你试试啊。 可他们对男人却非常苛刻,会嘲笑他,鄙视他。 见林夏不知道他的秘密,钱立生松口气,“媳妇儿,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