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同意,便也没异议。 几人商量好,刚想去外间跟钱立生和林夏宣布呢,外面传来钱母吵吵的声音。 她骑车来的,怒气冲冲的,在办公室外面就大声喊:“林夏,我们钱家怎么对不起你了?让你这样毁我们?啊,你说我把工作给你,你赚钱补贴你娘家你妹妹,我也没二话,这么多年你没给我们钱家传宗接代,我也没说你什么,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你,给你做饭洗衣服地伺候着你,怎么我就落不到你一句好?我就养只狗,它还会对我摇摇尾巴呢,我怎么就养不熟你呢?” 原本林夏说自己被压着过得不舒坦,有些人还觉得她矫情,不能体会。 现在钱母的话一出口,有些人瞬间脸色都变了。 童母也跟着来了,煽风点火:“可不咋滴,惯她些毛病,一个乡下人嫁进城里来,不感恩婆婆的好,还想骑婆婆头上拉屎?” 她恨陆绍棠打了自己儿子,笑话林夏和钱立生没孩子,当然也嫉妒林夏升职加薪,这会儿能给老钱家添堵,看热闹,那自然蹦跶得欢快。 钱立生离婚的话,那老钱家可不丢人?以后钱母更不如自己。钱母也不能吹她儿媳妇能耐赚钱多了呗? 这俩老婆子过来一唱一和的,价值就是给林夏当证据的。 厂书记、主任、妇女主任几个脸都黑了。 厂办主任让她们赶紧闭嘴,让保卫科拦着不许她们进办公室来闹腾。 钱母却冤枉得很,她觉得林夏太不懂事儿了,太白眼狼不感恩了,自己对她那么好,她竟然还这样毁自己。 跟领导说钱家不好,给她气受,好像她虐待儿媳妇一样。 她也豁出去了,儿媳妇能当着全厂人的面说离婚,就算离不了她钱家的脸也丢尽了。 她要是不趁机把儿媳妇的势头踩下去,把儿媳妇打服帖了,以后天天闹离婚,谁吃得消? 她站在办公室门口,跳脚道:“林夏,你收买大夫,弄虚作假,我都没拆穿你,你倒是好意思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要离婚,败坏男人和婆婆的名声,天底下有你这样的媳妇儿吗?” 姜老太还在呢,她推开门就出去跟钱母对线,“你瞎说什么呢,快别咧咧了,丢人。” 钱母:“我瞎说什么?你问她啊,她假装去医院做手术,结果收买大夫,说自己治好了能生了,结果呢?屁嘞!弄虚作假!” 她朝着厂书记道:“书记,你说,这样弄虚作假的人能让她当组长?能给她涨工资?还能让她在厂里上班?这个工作赶紧还给我,别丢我的好名声了!” 她发狠了,她能给林夏工作,也能把工作夺回来。 她要让林夏以后只能靠钱家吃饭,必须在家里做小伏低,不做几年丫头 她这口气别想消。 钱立生在一旁看着,默认了钱母的行径。 他也觉得林夏这样的女人不能有工作,没工作她就会乖乖地听话,就不敢反抗,更不敢提离婚。 没工作,她就得靠他养活,靠他给钱孝敬农村的爹娘,她哪敢随便说离婚? 他但凡露出一点不满意,她都得怕他休了她。 钱母闹腾着想把工作要回去,也不同意离婚,必须要把林夏狠狠地踩在脚下,让林夏磕头认错好好反省。 “离婚也行,先把彩礼还回来,还有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花我们家的钱都还回来。” 这下不只是姜老太生气,妇女主任都惊呆了。 “不是,人家林师傅嫁过来这几年,是你家儿媳妇,没给你们洗衣做饭做家务?人家辛苦工作赚钱没给你们养家?人家发工资不是也给你钱?你咋说话没个道理呢?” 姜老太:“要这样说,那你得把这几年的保姆费给人家小林算算,你一个月二十来块,人家保姆一个月得三十呢。还有你请人家小林帮你上班,这一个月也得花钱雇吧?等等,什么社会,你还花钱雇人?你这不是资本家吗?” 童母:“她要不蹦跶着离婚,大妹子能生气吗?赶紧的吧,给你婆婆道歉认错,回去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林夏依然坚持离婚。 钱立生:“林夏,别没完没了!” 林夏:“对,你妈说得对,我不能生,我不能耽误你!” 她现在只想离婚,不惜自黑。 以前没撕破脸,婆婆慈眉善目的,钱立生嬉皮笑脸的,看着都是好人,现在撕破脸,他们的恶意挡都挡不住。 太可怕了。 林夏坚决不肯再和他凑合过了。 都说好聚好散,钱家摆明是把她当仇人了啊。 钱母见她这么不识抬举,又开始吵吵弄虚作假的问题,“现在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