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没有我后娘好看哟,我后娘有宝宝了,谁都不可以气她。” 白裙子原本没生气,这会儿才动气了,恼怒道:“许老师,什么意思嘛?我是来找你聊文学的,不是来聊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你妻子不高兴你出来,你该说清楚的。” 许诗华已经厌烦了,他想回去,许小悠却还在那里掰扯。 许小悠:“我后娘没有不许哟,是我不许!” 白裙子轻哼,“哟,你管得很多嘛。” 许小悠:“对呀,这是我爹,我当得管啊?我要是不管,万一有啥事我跟着丢人哪!” 白裙子咬牙,气恼道:“我不是只和你爹聊的。” 许小悠立刻露出很夸张的表情,“哇喔!没有人举报你,没有领导找你谈话吗?我们大队谁要是……” “不要拿你们大队那群土包子和我比!”白裙子终于怒了,翻脸走人,“许老师,你们家孩子好像缺家教。” 许诗华气得脸色铁青,跟要打雷一样。 许小悠立刻后退,戒备地看着他,大声道:“许诗华,你打我一下试试?我才七岁!” 许诗华捏了捏拳头,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脑袋要被气炸了。 他做了什么孽,要养这样一个气死人的闺女? 许小悠已经在那里列举如果他在外面打女儿会有什么后果。 她会撕心裂肺地哭喊,会让他丢人! 小舅妈说的是:当街社死! 她理解的就是当街被别人的眼神射死! 被她这么一搅和,打那儿以后再也没人找许诗华……聊文学了。 许诗华又天天黑着个脸。 他若是回家对陆合欢黑脸,许小悠就又说他,“我陆姥爷当赤脚大夫,每天给那么多病人治病,还要听那么多人嗡嗡嗡抱怨,我姥爷都没黑着脸,你一天天啥也不干,教书也教得不好,写诗也没写出什么名堂?你有啥资格黑着脸?” “我小舅妈给大队搞了副业,大家跟着赚钱,还是市里评选的先进,还抓了好几个坏分子,我小舅妈不比你厉害?” “我大舅妈人家会开拖拉机,也是……” “够了!”许诗华终于被絮叨得要崩溃了,夺门而出,饭都不吃。 许小悠还火上浇油呢,“你摔打啥呀?说你两句都不行还当什么诗人?你们絮叨我的时候还少吗?” 怎么的,现在有人给我撑腰,你们不能随便打孩子了,受不了了? 哼! 最后还得陆合欢给许诗华哄回来,好声好气让许小悠别再气她爹了。 许小悠:“他别拉着脸好像谁欠他个女鬼似的,我才不惜得呢。” 许诗华真的、真的、真的要被气吐血了! 他想给死丫头打死也好,丢掉也罢,陆家不是稀罕吗?就送给陆家好了。 结果他还没动手呢,许小悠先“啪”摔了一个碗! 给许耀耀吓得直哭,许母都受不了了,说许诗华:“行啦行啦,别和孩子一般见识,快消停的吧。” 瞧,人人都是嫌烦的,只要不烦到自己头上就无所谓。 最终许诗华没动手,感觉气得血压高了,脑袋疼好几天。 学校放假秋收他跟着去掰玉米、刨玉米秸,更是累得头晕眼花,没空和人聊文学。 许小悠小嘴巴和盼盼是一类的,叭叭特别会说,天生逻辑好思维密。 她给林姝几个讲了这几天的事儿。 盼盼和甜甜听着两眼冒光,甜甜拿着小本本嗖嗖记,主要是画她自己的符号和简笔画,盼盼负责当气氛组,小侯伟则学里面的话。 盼盼:“小悠姐姐,你好厉害!” 许小悠大眼睛笑弯了,“都是你和甜甜还有侯莹姐姐给我出的主意啊。” 侯莹刚才听见她的声音也出来,都听见了。 她笑道:“我可没有主意,我遇到事情就只会害怕啦。” 林姝觉得这孩子太不容易 了,这孩子之所以如此懂事,都是被家里逼的。 一群不省心的,还能把日子过得像模像样,那就是她在中间缝缝补补啊。 要不是她,只怕早鸡飞狗跳了。 为了奖励几个孩子,林姝就说给他们做酸枣糕吃。 孩子们一听立刻把兜里的酸枣掏出来放到搪瓷大碗里,拿到水台那里洗干净。 酸枣数量不够多,林姝又洗了一大碗山楂。 酸枣山楂煮熟过凉水,剥皮,挤出枣核山楂核,然后分别捣烂,再熬糖浆把果肉分别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