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不怯懦,更不会因为人家说他是来打秋风的、乡下穷亲戚、关系户之类的就难堪羞愤,他只会轻蔑地瞪回去,如果有机会就在训练场上打倒他们! 如果他们没资格和他在训练场上比试,那就把和他们有关系的兄弟、亲戚乃至长辈打败! 从小他就不卑不亢,不知道自卑懦弱为何物。 所以他从不会有那种别人故意羞辱我,我很难堪的感受,因为他自己会衡量能做的就做,不能做的任何人下令他也不会做。 当然这么复杂的心理活动不需要说给林姝听,媳妇儿难得心疼他一回,他当然要得寸进尺,然后攻城略地。 ** 第二日下午两点多,陆绍棠带着林姝开车去祁州火车站接人。 他们在火车站出站口等了一会儿,结果火车晚点半小时,等火车到站其他人已经陆续出站却还没看到陆大伯和继伯母。 林姝踮着脚往里看看,问陆绍棠,“是这趟车吗?他们没说错 吧?” 陆绍棠:“我确认过是这趟车。” 他让林姝在出站口等会儿,去跟工作人员解释一下进站台里面迎陆大伯。 他寻思可能大伯年纪大,继伯母又娇气还带着一个小孩子,拎着行李走路不便所以比其他旅客慢一些。 结果等他进了站台,发现除了陆大伯、继伯娘和他们的小孙子,另外还有一男一女和一个小女孩儿。 昨天接到大伯电话的时候他只说要回老家看看给爹娘上上坟,而继伯母只告诉车次,还说要带小孙子,让他接站安排一下。 陆绍棠虽然有点惊讶却也没露出任何异样,他大步上前迎住陆大伯,先敬礼再问好。 陆大伯见到陆绍棠非常高兴,一把抱住他,笑声洪亮,“绍棠,好,好!” 陆绍棠又跟继伯娘问好,跟其他人则是微微颔首示意,并没有挨个问候。 来人他都认识,继伯娘的侄女严心,带着她的小女儿,继伯娘的侄子严斌。 虽然不知道继伯娘要为什么要带他们过来,陆绍棠却也没露出异样的神色,一切如常地打招呼。 他原本待人就不热情,在首都就这样,他们也知道他的秉性。 严萍点点头,脸上笑容有点淡,“绍棠,咋才来接我们呢?等你半天。” 陆绍棠:“……” 谁家接站都是在出站口接的,几l个人能随便进站台? 陆大伯踏上故土兴奋得很,催着快走,“原本我们自己早出站了,行礼太多落下一个这才耽误时间。” 陆绍棠把陆大伯手里的行李接过去,又把他们一行人看着比较重的行李帮忙拿上。 地上男孩子仰头瞅着陆绍棠,嘟嘴撒娇,“叔叔,抱!” 这是严萍大儿子的小子,叫胡小乐,今年6岁。 陆绍棠垂眸瞥了他一眼,声音严肃道:“你是男孩子,要自己走。” 一点都不和软热情。 严萍脸色微变,神情不悦。 男孩子哼了一声,立刻不高兴地抱着严萍,“奶,奶,叔儿凶我。” 陆大伯一把将他拎起来,“你叔搬行李呢,来,爷爷抱着你!” 陆绍棠拎着行李和陆大伯一道走,引着他们出站。 严心用力咬着唇,盯着陆绍棠看个不停,希望能和他来一次眼神交汇。 可惜陆绍棠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一样,除了一开始拿行李的时候跟她点点头,之后再无交流。 她顿时委屈得很,当初在首都的时候他明明对自己好得很。 那时候她还在读高中,他开车去学校给她送吃的,下雪天给她送衣服,她和同学出去滑冰他还开车去接她们,惹得同学们又羡慕又嫉妒,连好姐妹都酸溜溜地说她有个好对象。 当时她虽然才十六七岁,却真的很开心很喜欢他,迫不及待地想早点嫁给他。 谁知道他竟然……撇下他回家奉母亲的命令结婚了。 他肯 定不喜欢那个乡下女人,肯定还是……喜欢她的吧? 想到这里她又心酸又心疼,甚至还有强烈的愤怒,对陆绍棠的母亲、乡下媳妇儿,又恼怒又憎恶。 如果不是她们,她早就和陆绍棠生儿育女,根本不需要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互相折磨。 她也恨陆绍棠,好好的首都不待,非要回乡下娶个没文化、没见识的农村老婆。 自甘堕落!自甘下贱!惹人笑话! 她满腹怨气,却努力维持首都来的有身份有地位的女干部形象。 她旁边的弟弟严斌却无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