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94章(3 / 4)

愁:“只是秋收在即,县中难免忙碌,县衙不可一日无主。若卸其职务,一时间又再难寻人顶上,当如何是好……只怕是也只能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待到年底再做定夺了。” 他看向了蒋作无。 “下官一切听从知府大人安排,大人清断,必不会让违法律令之人逍遥法外。只是知县心在财物之上,只怕秋收老百姓要再吃苦头了。” 齐开胜道:“蒋教谕,据本官了解,你做官也有上十年之久了。” 蒋作无提了一口气,暗暗期待着齐开胜接下去要说;话:“大人好记性。” 然则想听到;提拔之语,话锋一转却成了一句:“做这许久;官,你可晓得参谏上官失察该当何罪?” 蒋作无闻言一惊,他连忙叩首:“大人,下官句句属实,绝非虚言!” 他脑中飞速运转,理着杜衡和齐开胜是否有亲联,便见蒋作无抬手。 须臾,随侍取了一本账簿:“你递上来;东西不巧本官也有一本,来秋阳县前便已经到了手上,且还是杜衡亲自派人送来;。” “私收财礼视为贪,这是却是禀明了上意;公收。秋阳县账上空乏,杜衡将这些私礼充之公账,以此做民用。” 齐开胜啪;一声把账簿摔在桌案上,原就是一桩算不得多光彩;公事,但自己和朝廷一同赞许,这朝有人前来参举,无疑是直接挥手打他打朝廷;脸:“你监察上官本是无错,错在急功近利未查全貌便冒失参谏。” 蒋作无看着桌上两本一样;账簿袋怔在了原地,脑子里只有怎会如此四个字。 “大选之时你上递过请升,原也该是个上进有心之人,但这些年秋阳县教化不佳学子也少而未过考课。而今你不把心思踏实放在政务考绩上,倒是把心思放在了新县身上,究竟是初衷变了,还是怨恨朝廷?” 蒋作无吓;连连磕头:“是下官失察,下官绝无此心,还望大人息怒!” 天热气躁,一丝火星子就可把人点;脾性变大,齐开胜怒言:“杜衡初来县上不适气温,寻方解暑,你作为县中老人,非但不体恤上司解决困难,倒是暗中记上一笔作风奢靡。” “宴请下属官宦吏员朝廷并不曾有禁令,你既参之,此宴可有超过规制?” 蒋作无头一次受到严厉斥责,一张老脸羞;发红。 齐开胜叱怒了好一通,越责越想起这些年来不成体统;秋阳县,再见当地官员竟是如此品性,更是来气。 约莫训骂了一刻钟;时间,齐开胜口中发干,端了身侧;茶水吃了一口消了消气。 后道:“你既心不在职务之上,那也不必再继续操持了。堂堂教谕,能不成,品不济,又怎么做;好教化管;好县学。” “手头上;公务且就先放着,由训导帮你料理着,待本官下巡结束后再做定夺。” 蒋作无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听到齐开胜对自己;安排,顿时人都瘫软了,久久说不出话来,却又无从争辩,哑巴吃了黄连。 好半晌后才挤出一句:“大人明断,下官谨遵教诲。” “人走了?” 杜衡见到信步进来;下人时,正在和秦小满在慢条斯理;折菜,夏时桌上少不得一碟;凉菜。 以前在白榕书院读书时,游豁曾说凉杜衡做得凉拌胡瓜比京城中三鲜居;还要爽口。 天炎知府怕热,又大发脾气一通,晚食若有一份清爽;凉拌菜,必然敞开了胃口吃。 “蒋作无离开;时候脸色十分难看,听闻知府大人已然停了其职务。” 秦小满闻言扬起眉毛,他丢下手里;豆角:“就停职啦?” “回夫郎,正是。” 秦小满笑着看向杜衡。 “他若是不停职,咱们这些日子;功夫也就白做了,可惜了流水出去;银钱,那可都是咱们家;私账所出。” “常言道破财消灾,没了他再碍事,你也就能放心差遣衙门里;人好生办事了!” 杜衡勾起嘴角:“秋收可是好时节,再留他到七月多不吉利。” 翌日,齐开胜走之前先在前衙宣布了私礼公账以及蒋作无停职一事,手中事务由杜衡再做安排。 训戒了一班子人当尊重爱戴上司,勤政为民后才离去。 一时间诸人哗然,没想到待人儒雅温和;知县竟然把老狐狸;蒋作无给打倒了,原以为会遭老人生吞活剥;结果安然无恙,倒是稳胜者被击落下台,谁人不意外。 经此一事,诸人自是晓得了这新来;知县看着年轻,却不似表象那般似是个养尊处优;少爷。 县衙究竟是谁当家作主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一般,更何况知府训诫,风往一头吹。 王有鑫看着这般天翻地覆,人都懵傻了,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自己;靠山竟就倒下了。 看着杜衡仍旧让在理政堂里做事,他心中惴惴不安,一头又暗自期望杜衡是真;信任他,自己还能在县衙里继续混下去。 “王主簿,你去把蒋教谕叫来一声。” 王有鑫心下一窒:“是。” 不多时,蒋作无便大步走了进来,既已如此,表面那点子平和也大可不必再装。 “杜大人好心计啊。” 杜衡静看着一脸灰败之相;蒋作无,只怕是昨晚回去一夜未眠,人老了,一夜未曾休整好气色便难看;很。 “哪里又和蒋教谕比得。” 蒋作无冷笑了一声:“从一开始你便故作急躁不成事而让我以为你是个好拿捏;,又一步步下套引我入局,知晓秋收以前知府下巡,我势必会抓住这个机会参你,只怕参言单薄,于是还故作骄奢。” 杜衡托着下巴:“蒋大人若本分无心,本官再如何有意事情也办不成。不是本官急躁,到底还是蒋教谕急躁了些,太过想取本官而代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