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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

他与洁露同时拔出兵刃。

流浪者顿时眼露凶光,“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把你们带来这里。剩下就交给老爷……”

菲尔萨猜到他口中的「老爷」是谁——因为午夜斩使的魔息正快速逼近。

仅有一人,来势凶猛,就像已经盯准目标、为此而疾行追赶的毒蛇。

流浪者把话说到一半,菲尔萨还听见一声飞刀刺入皮肉的「嗖」响。

“处……理了……”流浪者瞪大双眼,艰难地把遗言说完,就马上迎头倒在两人面前。

洁露发现他的后背插着小刀,毫无疑问,这招偷袭让他一命呜呼。

毒蛇的魔息已经逼近酒馆外边,与此一同的是一阵马蹄声。来人的确只有一个。

“小心!”菲尔萨提醒着同伴,剑,即将应敌。

洁露背靠他,以刀护在身前,警惕四周——不料此时脑海中闪过一丝剧痛,瞬间爆发,严重得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怎么了?”他觉察到身后的同伴有异常。

她半跪在地上,全身颤抖,连刀柄都不能拿稳。她这副模样,几乎不可能作战。

他护着同伴,放出魔力感知,高度警惕四周。酒馆空无一人,就是一个捉鳖之瓮。

敌人似乎不打算再度实施偷袭,而是选择从正门闯进。

「续刃」早就认为同样的偷袭不会再有效果。

菲尔萨转身面对敌人,仍护着身后半跪的同伴。当前是闻到过的气息无误,是那一晚在迎战午夜斩使老大时所遇到的敌方援兵,气息阴冷,宛如毒蛇。光论魔息,他与自己有半分相似之处,可谓是宿敌。

“受骗的滋味好受么?他可不是第一个骗你的人啊。”续刃将死在一旁的流浪者睥睨一会,冷言:“垃圾东西就该在地下。”

转而他以凶光紧盯猎物,特别是菲尔萨。

记得红刃说过,挑拨这招对猎物似乎有点效用。

于是续刃学着老大的那套:“至今你还在相信所谓的同伴么?他没有拿走风涡石?那么去哪了?等到我完成任务回去基地后,想必尤格早已献上风涡石。”

“午夜斩使真是话多。你也一样。”菲尔萨内心燃起怒火。

“是你身后的少女偷走石头——也不是没有可能。当时她也在场。”续刃恶趣味地想看看猎物发疯的样子。

先前听闻传言,不知是否是有人故意散播出去,王准备设宴盛邀尤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自己会在与尤格约定好的地方遭到伏击?

为什么会被人知道?菲尔萨被熟悉尤格的流浪者带到酒馆;

而在先前,则是尤格提出在这里会合的。从出逃后开始,行程就好像被牵着鼻子走一样。太多的疑惑与谜团,仿佛在诉说着同一个答案。

“牵着你鼻子走的,不正是尤格么?”续刃拔出了双刀,“再多说也无益,没人会给你写遗嘱。”

“风涡石还不在你们手上。”

“迟早有人会献予我们的。”

“——那就没必要对你客气。”

洁露在恍惚间听见同伴的呼吸声非常重,就算再紧张激动亦不至于如此。

疼痛依然占据她的头脑,使她无法思考再多。

同伴身上爆发的魔息甚至让她产生畏惧。

下一秒她发现同伴忽然远离,几乎与此同时,不远处响起兵器交击声。

单剑对双刀,两人的决战一开幕便异常激烈。洁露不敢睁开双眼,甚至不敢活动头上的任意一个部位。

就算发丝被来自双方战斗卷起的风吹动,也会让她徒增痛苦。

续刃战意正酣,被迫退后几步喘气片刻。

他记得红刃描述过菲尔萨在宴会中作战的样子,有些骇人听闻。

如今他与其交手过一阵后,发出如此感叹:“传言真夸张,我就说你的剑技,也不过如此!在这里你引发不了雪崩,也不能像流星一样在半空中疾行——”

出其不意,酒馆的石墙因建筑内部产生爆炸而粉碎。

极光还将酒馆顶部的屋檐切裂。

“猎物发疯了!”

续刃边狂笑边从废墟中脱出;

而菲尔萨泛着极光紧追其身后。

洁露满身大汗,刚从痛楚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身处的酒馆早已化作一片废墟。

极光爆炸不知是有意无意,并未伤到她一根毫毛。她望向废墟之外的激战。

单剑对双刃,他俩一路从地面斗到半空,再从半空降落回地面,兵刃交击从未停止过。冲突碰撞的回合难以数清,就连谁已受伤、谁占上风都难以辨明。

菲尔萨借助手中的极冰魔纹让自己魔力尽开,全身心投入战斗,已经忽视同伴,忽视周遭的一切,忽视除开续刃之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