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菲尔萨一声不响地站了起来。
“抱歉,我没有办法帮忙。我要继续北上,不能再耽误了,必须尽快找到她。”
洁露觉得他今天反常得多,先前不是说好了的,不要离开自己一个人行动的吗?
不到一会便将承诺抛于脑后了。
于是她有些气愤:“你还记得今天答应过我什么的吗?”
“跟我一起的话,你们会引来王军,更有群英的追捕。我不喜欢连累别人。”
“以前不也一样吗?”
芙蕾雅看见两人为自己一事开始争吵,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想办法缓解。
稍后,她说道:“下个目的地先去流月水都「奥利威茨」,从这里出发,方向正好往北。”
她也决定在这段期间,找个时间问清楚他刺伤父亲一事到底有什么缘由。
这番话才让两人停止下来。
凯林一直都插不上嘴,毕竟面前这两位客人于他而言都是初次见面。
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阵营原因,他对菲尔萨抱有敌意。
“水之都中有座教会,主教与父亲熟悉,也对我很好。我想先去那里请求主教,看他能不能给些建议。”
菲尔萨没有明言答应,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随后即告辞。
“我要先去城外那片丛林寻找一些东西。”接着他单独对洁露细语:“我记得答应过什么,不过此刻你可以放心,你在同伴身边的话就应该不会有事。”
说罢,他独自一人离开宾客间,沿着长廊楼梯口走去。
3、搜寻无果。丛林里的确残存有少量的魔息,也能确认出那是风涡的魔息,只不过,雪莉早已不见了踪影。菲尔萨白跑一趟。无奈只好按原路返回落风城。
四周点起了灯,原来已经是深夜,早就过了晚饭时间。喧闹声有所减少却依然不绝入耳。
菲尔萨以干粮充饥后便回到炼金术士公会,在大堂里碰见一股熟悉的气息。
是凯林,似乎不太友善,刚从楼上下来后便看见菲尔萨,于是走到他面搭话。
“你袭击爱尔兰琪殿下一事就算芙蕾雅不再追究,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这点你可要记住了。”
凯林一改平日的平和,对他如此警告,话带威胁的语气。
他第一次见居然有人能让芙蕾雅如此生气,导致她露出一副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
要知道她一向如男性一般坚强不屈。弄哭女孩子的人绝对不可原谅。
“与你无关。”谁知他别过脸到一旁,蔑笑着,“在她面前便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换做别人便改成盛气凌人的姿态吗?”
奔跑半天无果,原本就让他不太开心,甚至可以说心情糟糕得很,于是他说话不再遮掩,毫不客气。
凯林散发出怒意,“如果这里不是公会,真想马上跟你来一场决斗。如此一来还可以顺手奉还刺伤殿下的那一剑!”
贵族就爱说决斗决斗,公平决斗。
菲尔萨自己都不知从敌人多少的阴险暗算中逃过出来。
自从与王一战惨败后,他失去双目,也失去了骑士之荣誉,在黑暗中挣扎。
他过去所面对的大多数都是险恶的对手,譬如午夜斩使的续刃与红刃。
于是对此,无论决斗公平偏颇,他都丝毫没有畏惧之心。“随时奉陪。”
凯林凝视菲尔萨,举起拳头在他面前摇晃:“可要是战胜了失明的你,会被人耻笑胜之不武。”
他无动于衷,冷静地说:“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体重七十千克,武器有护身短剑、背负的长弓箭矢,还有暗藏臂铠之中的十字弓。还有,你穿的皮甲根本无法抵挡住我的冰剑。”
“你……怎么知道的?”凯林有种全身被透视看穿的不适感。
菲尔萨全然无视他的惊讶,魔力触觉早已让大多数人吃惊得很。
他想起昨晚的战况,于是进一步推测说:“不擅长近战,甚至可以说近战是弱项。”
这是昨晚他感知到凯林与洁露战斗时不到三招就处于完全劣势,所作出的评价。
“你是个弓箭手,可是一箭都没能射中我,估计你从没有过射击移动目标的经验,完全没有。至于你现在在我面前做的愚蠢动作,就不必多言描述了。”
这番话让他毫无反驳能力,就连芙蕾雅都不曾如此批过他。“说得头头是道,决斗的时候看看实际斤两如何!”
菲尔萨自从双目失明便再也没有用过弓箭,可是对于过去的同伴——雪莉使用弓箭的情景却历历在目。
他从未跟别人提起过,事实上洁露也不曾知晓——雪莉是一名「风舞者」,即专门协助同伴的一种职业称呼,懂得以风的舒缓之力来实施治愈,或者以风幕加持在同伴身上以辅助作战,又或者风舞者自身以弓箭作远程干扰。
而雪莉的射术了得,百发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