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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自己的挚友。

时间已经不早了,菲尔萨躬身向侯爵告辞。

目送他远去的身影,艾利克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心中万分感叹:“银翼的团长方恩特果然说得不错,这小伙和艾尔方斯真是太相像了!然而令人可惜的是,他尚未具有艾尔方斯的实力之证——「纹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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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对话还真是让我神经紧绷,我老怕自己会说错话……就在刚才我终于意识到,平日在骑士团内所学习到的贵族交际礼仪是多么重要的了,虽然我还远算不上什么贵族。”

“不过我在一旁看你还聊得挺起劲的嘛,不是吗?”雪莉有意无意将自己话中的「我在一旁」稍微加重了语气。

“唉……对不起,把你晾在了一边。”菲尔萨无可奈何地扶着额,汗珠沾湿了手套的表面。

“没关系,也不是第一次了。”

离开了喧嚣的中央宴会大厅没几步,菲尔萨突然感到眼前一片模糊的惨白,眩晕之感随即侵袭大脑。另外,伴随着的则是左手的剧烈得如涂毒般的疼痛。

先前一刻仍在兴致极高地聊天的他,转眼间变得浑浑沌沌。

“喂,怎么了?”察觉到他的不适,雪莉马上转身搀扶起菲尔萨,回到近处那间属于两人的客房中。

回房后,她马上端来一盆冷水替菲尔萨洗了一个脸。

眩晕的大脑经冷水的刺激后,他逐渐清醒起来,感觉上也暂时缓和了许多。

过了一会,他大字一样躺在松软的床上,面带明显的困倦之意。

焦急的雪莉也平静下来,开始面对着镜子进行卸妆。一刻钟过后,丢下染满彩妆油污的餐巾纸,她恢复了平日的素颜,一撮斜碎的留海随指尖任意撩动;

可她并没有摘下菲尔萨作为生日礼物赠予她的翡翠耳坠。

原本,她并不喜欢任何的东西为她带来拘束。

雪莉犹如来去自如的风一样,向往自由、无拘无束的状态。

如今,终于有一个人,成为了她的归宿。就如有这么一处地方,能令风留恋着舍不得离开,成为风永远的归宿。

“那个……雪莉,今天的作战,你没受什么伤吧?”

“这句话应该是我反问你的才对,一直身在前方与恶魔搏斗的不正是你自己吗?”

“好像是这样。”

“还有,刚才是怎么一回事?近来你好几次都这样了!包括今晚的作战,有好几次关键时刻的失误,都是因为魔脉不通而造成的眩晕引起的吧?”她关心并急切地追问着。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

最近,菲尔萨体内的魔脉流动并不是很通畅,关于这点雪莉也老早注意到了,而且今天的症状尤为明显。

要说今晚的作战,他可是非常危险的。

若不是多亏身在后方的雪莉的箭雨掩护和援助之下,历时约半个小时的作战,菲尔萨多半要受伤。

不可能毫发无损地前来参加贵族们的盛宴,更不可能与艾利克斯侯爵畅谈公国先史。

虽说菲尔萨历经几个月的修炼后,他在剑术方面大有长进,可是魔脉不畅的问题仍是一直没有办法解决。

魔脉是一个战士战斗与使用魔法技能的基础,它与经脉相似,遍布全身。

对于菲尔萨来说,魔脉的作用更是重中之重。

因为他并非像一般的战士一样光靠蛮力,相反支撑着他作战的主要是魔力。

每次挥击、每步跳跃、每回转身、每个动作都伴有魔力的加持。

可以说,魔脉是菲尔萨与强大魔物作战的资本。

而左手作为惯用手、同时作为自身体内魔脉中魔力最为充裕的一个节点,最近时常感到如涂毒般的剧痛。

如果说是僵痛的话还说得过去,因为那是寒冰系魔法使用者固有的症状。

然而,这种涂毒般的剧痛,到底从何而来,他却无从所知。

菲尔萨带着疑惑和不安沉思着。

冰块随着雪莉摇晃酒杯的动作,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微弱祥和的风息回荡空中。

“对了,这个耳坠你到底花了多少钱?应该不是普通宝石商人手中的便宜货吧?今天有很多贵族都向我这边投来了惊异的目光……咦喂?”

身后的菲尔萨良久没有回应。当雪莉回首时才发现,劳累一天的他早就熟进入梦乡了。

“哼……老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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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菲尔萨的旅途日记-第一页

范伦铁诺公国炼金元历二五六年,水之月十八日……

公会委托-

圣堂魔袭。栖息教堂中的是再生类恶魔。在雪莉的配合下成功将其斩杀,可因自身的魔脉问题自己出现了很多失误。

不过我们两人都并未受到多大的伤,这算是幸运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