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瞧。”
主教留下了这么一句狠话,愤愤不平地率领着皇骑分队,撤离烈鹰的根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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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艾尔方斯那小子,今天违抗本王的命令了?”
王着惊地将持着棋子的右手停顿于半空,转头望向禀报的主教,不可置信地说道。
主教连连点头。
王又看向了与自己坐在同排的棋盘上的对手——范雷克索,不再在意主教的禀报。
虽然棋盘上胜负未分,可是,王像是取得了胜利一样向范雷克索断言道:
“范啊……这盘棋,看来是本王赢了。你看,白色的「车」——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人呐。”
纵观棋盘上的战局——王手中持着的白色的「车」子,从其原处挪动,出其不意地径直穿过黑棋的天罗地网,到达黑棋领域的底线。
直线相连着被困的黑棋皇帝以及白棋的车——这是一个纵横十字的杀手。
范尽力寻找着解决白车或者保王的绝处逢生的方法。
不久后,他放弃了棋局,服输地笑了笑,“在下资历尚浅,棋艺不精,未能看出王所精心布下的棋阵的奥妙。看来南界的难题,不再需要王过于操心了,有了能够再次振翅飞翔的烈鹰在的话。”
“不对啊,本王还要多操心一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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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门外,奥利维帮忙将兵器与粮草搬运到停置附近的马车之上;
门里,艾尔方斯难得地与烈鹰众一同饮酒作乐。
“事实上,如果不是艾尔方斯喝止,本大爷早就冲上前去把皇骑揍个七零八落的了!”
大汉又啜了一口酒,借着酒劲向士兵们吹嘘道。
“哈,拿着槌子止步不前、光喊着「冲啊」的不正是道格拉斯你吗?”芬奇利毫不客气地向同伴调侃着,一边啃着山梨,一手提着一支匕首,娴熟地掷出并准确命中标靶红心。
引来一阵大笑。
接着,众人一同盯向了一直不说话,光坐在一边不知在思考着什么的艾尔方斯。
他战甲未脱,可是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
芬奇利走上前来,递过一壶酒给艾尔方斯,“想了这么久,要是想出什么对策来的话就说出来吧,仍毫无头绪的话就别再浪费精力了,继续与我比拼投掷!”
艾尔方斯将酒壶接过,一口气将壶中的甜酒喝得一滴不剩。
“不久,皇骑又会再次来到烈鹰宫殿这里。下次可不会像今天这么幸运的了。所以我打算趁早,明天就动身出发前往南方。你们……没有异议吧?”
“艾尔方斯你不该这么问,而是用今天那样的气势吼着「明日征战南界,视死如归!」”道格拉斯捶着胸,学着艾尔方斯今天震慑所有人的气势。
可是他此时的表演甚是滑稽,又引起士兵们一阵大笑。
团长先是苦笑了几声,随后鼓足气势,高举剑,向自己的武士命令道:“用你们明天的战绩,来弥补今天所犯下的抗命之罪!”
士兵们,包括那几位不羁的武士,都用同一种无所畏惧的呼声与口号回应着团长。
“翔鹰裂天!”
在艾尔方斯内心中存在有些许自嘲,与烈鹰相识了接近三个月,直至今天才首次听见他们如此气派的迎战口号。
他也不免担忧日后的行军。
这是他首次带领一支如此庞大的军队上阵杀敌,前途未知。任由是谁,就算是前任团长吧,第一次带军,也许也会有如艾尔方斯一样的担忧吧。
担忧自己的战策是否不足严谨,不够天衣无缝、担忧自己的领军水平是否有限、以及担忧同伴的伤亡随时发生……
经酒水的刺激这种复杂的情感变得更为强烈了,当然他的心里所想并未被其他人觉察出来。
芬奇利拍了拍艾尔方斯的肩膀。
“我想看看你的短剑。”
听见这个请求,艾尔方斯顿了一下。
不过很快他便从腰间取出那支一直陪伴至今的护身短剑,递给同伴。
芬奇利慎重接过,随后仔细观察黄金短剑的全貌。
两个拳头宽度的金色柄、以及与前者有相当长度的金色剑刃。
具有金属质地与光泽,拿起来却无比轻盈。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柄除「材质特殊」这个特点外便无比平常的短剑。
“当日的决斗场,我也隐没在观众席中。突如其来的袭击可真是让对手措手不及呢,也让身在观众席的我吃惊不止……
吃惊的还不仅仅是这些,更多的是你这柄尚未被其他人看出端倪的「短剑」。虽然你并未将短剑现出真身,可是……果然,极冰寒光剑?丹利泰尔。”
艾尔方斯还是第一次从除黛斯菲尔外的别人嘴里听到圣剑的真名,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哑然无声。
“真正的「剑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