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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一点无疑是相同的,就是一旦有了紊乱的症状,就会产生比外伤更为严重的后果。所以现在菲尔萨的处境,或许可以称为「内伤」了吧。

而在菲尔萨的魔脉系统内循环流动着的,是冰之魔力。他的魔脉受到了「炎」的重创,其严重性可想而知。

墙上的挂钟,用滴答的声响陪伴两人,默默记录着流逝过眼前的分秒,倒数着黎明的到来。

已经快日出了,雪莉撑起疲惫的眼皮,望向窗外。

凌晨的寒气透过窗户呼啸着通入只有两人的室内。

为了不让病人着凉,她起身走过去关上窗。结果,靠近窗户时她自己却因为寒气的侵袭,小声地打了一个喷嚏。

感冒的感觉可不好受。高烧更是如此。雪莉这么想着,满是担忧地望向了高烧的菲尔萨。

此时,被窗棂裁剪的旭日之色,洒入清冷的伤员室内。

它从微弱的缓和早晨之息,变成猛烈的午间阳光;

再逐渐衰弱,化为夕阳的朝霞;

直至从一成不变的地板上完全抹去,格兰西斯迎来了夜。

一个白昼,就这样从守候着同伴的雪莉的身旁,溜过去了。

所幸的是,她的苦等并没有白费。从今天中午开始,菲尔萨已经在逐渐地退着烧,身体不再滚烫,面色也不再是百般痛苦地紧锁着了。

快点醒来,快点醒来……雪莉在脑海里不断呼唤着,直至也安然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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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利斯,拖着一副快要崩塌的身躯与沉重的甲胄,回至骑士公会。

一听闻,菲尔萨正在离骑士公会不远处的炼金术士公会出接受着治疗,便不顾自己的疲惫,向公会交待一些事情后马上赶往。

雪莉告知赛利斯,他已经渡过了危险期。可是在这段时间内,菲尔萨的状况仍是不太稳定,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有时的精神状态甚至介乎于半昏半醒间。

“赛利斯你呢?与那个人战斗肯定受了伤吧。”雪莉关心地问着。

“我并没有伤得像菲尔萨那样严重,可是……”赛利斯老实地摊了摊手,“我也几乎筋疲力尽了。”

敌人非常强大,即使同是精通火系魔武技的赛利斯,与其战斗了几乎一个昼夜后,也不得不对梵?提泰伦这样强大的对手产生恐惧。

敌人的体力正如烈火一般永不衰竭,进攻的铁拳如燃烧着一样永不停息。

梵只要认准了敌人,便会放出极端的仇恨烈炎,誓要将敌人葬身于修罗火海中。

“那个人……会不会追过来?”雪莉满是担忧地问着,“以菲尔萨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可能……”

“你放心,我已经向骑士公会那边汇报了在树海中遭遇的事情。相信此刻,骑士公会已经加派人手守着圣都。

敌人很强,然而他面对的是整个骑士公会,稍微会思考的话都不敢随意胡来。你尽管放心在这里看好菲尔萨就行了。外边的事,有我和骑士公会的其他战友在。”

尽管自己已经是非常疲惫,可赛利斯还是勉强地打起精神,这么安慰着雪莉,同时也透过窗户望向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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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萨?丹利泰尔睁开了迷糊的双眼。

他勉强地撑开疲惫的眼皮,眼前的是吊在天花板上的一盏盏发亮的白炽灯。

挪动起瘦弱却沉重的身子,他靠在了床头上,以一个歪斜的姿势瘫坐着。

一串混乱的思绪不断在脑海中打转,占据全部,他竭尽全力地回忆着自己昏迷前所发生过的事情。

翠雪树海。遇见操控炎的敌人。他那修罗般的炎狱一击。

恍惚中看见提枪而来的龙骑兵赛利斯。

他突然慌乱起来,连忙在床头边的桌子上寻找一样东西。

自己的佩剑——冰炎剑?佛兰赞恩表面看似完好无损地静躺于桌面。

菲尔萨拿起自己的剑,顿时感觉使劲的手臂虚弱无力。他吃力地解开了皮质软剑鞘,其魔力凝聚的寒气一如既往地逼迫而出。

所幸,所幸,他松了一口气。那颗镶嵌在剑脊间的七角紫水晶,也完好无损,灯光下依然闪烁着无毁的光辉。

这颗奇异的宝石是冰炎剑佛兰赞恩的魔核,将使用者所注入的魔力转化为剑的能量、并产生共鸣的晶石。

可以说,只要魔核完好无损,冰炎剑就不会被损坏。

先前菲尔萨所担忧的是,魔核是否会因为纹徽「冰之燐光」的强大能量而不堪重荷。

毕竟他面对的炎之敌人,绝对是冰系的克星。

虽然纹徽能够使得冰在短暂时间中不再惧怕炎,并立于元素之颠。可是,加持了如此逆天效果的佩剑在战后是否会遭受损坏则是一个疑问。

现在他放心了。

一想到纹徽,菲尔萨回想起了,他刚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