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芬奇利难以容忍。
两人的争端就此开始了。
艾尔方斯第二次来到训练场的时候已是七日之后。
在前一天晚上,芬奇利「邀请」艾尔方斯再一次与他比试一番。
至此,他对艾尔方斯的轻蔑态度已经完全消失。
虽然心里并未完全承认他为骑士团团长,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竞争相较的比拼之心。
今天,又是一回圆靶中的对决。
芬奇利用抹布擦亮了手中的利刃。
一点点的钝锈、包括掷镖者自己的迟钝都不允许存有。
从上次掷镖那一幕就可以看出,面前这个名叫做艾尔方斯的对手,是一个实力与自己不分上下的武士。
与上回相同,芬奇利第一个投靶。他手中的利刃依然是往日的精准,这次更是凶猛至极,仿佛目标并非单纯的标靶,而是活生生的魔兽的头颅。
几乎半个长度的匕首刃尖入靶。
芬奇利的娴熟投技引起众人的一阵惊呼。
就算整个靶子被震落在地,也无法把其与匕首分离开来。
恐怕也只有用剑去挑才能够让这支利刃脱离目标了。
红心完全被尖刃刺中,红心内的窄小区域已经裂开。
这次芬奇利完全没有留下一厘的位置让将要后继而来的艾尔方斯的匕首趁隙而入。
看似这回掷镖,他稳胜了。
艾尔方斯无视众人为芬奇利喊起的欢呼声,默默地举起了持镖的左手。
与以往一样,不失力度与精准。可是这次,艾尔方斯的目标,却是芬奇利的匕首的木柄末端。
后继而来的匕首紧紧咬在第一支匕首的尾端上。
垂直地看,毫无疑问,艾尔方斯也命中了「红心」。
如此惊人的一幕。见状,欢呼声霎时停下。
“你……是怎么做到的?”上一回,伙伴所问自己的问题,这次却从心服口不服的芬奇利的口中说出。
“尽管你遮挡住了红心,可是我的目标一直都在。我所瞄准的其实并不是你的镖,而是一直存在于原本位置的红心。”
芬奇利无言。
“你的目标也被其他障眼物遮挡住了吗,芬奇利?”
艾尔方斯抛出一句含着另外一层意思的话语,很期望他、或者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会有所答复。
可是芬奇利却继续无言。
面对周遭这些一直在吃喝玩乐的士兵骑士们,艾尔方斯这次确确实实地感到了自己说了一些对芬奇利、对他们完全无用的话。
于是脸色沉了下来,也无言地转头,离开训练场。
这次的决斗中不分胜负。
芬奇利并不是无动于衷。经过一番思考,也跟着跑了出去。
艾尔方斯沿着走廊外围,神情失色地路过马厩,于是心生好奇走进去。
从五年前便被主人们抛弃的马匹,受好心善良的奥利维照料着。不过除了充足的饲料外,也就没有其他东西可留给它们的了。
艾尔方斯拾起散落在地的马鞍,拍了拍其上的尘土。已经久无人理,自战马被留在此后,马鞍便废弃不用。
驰骋过战场的战马们,曾是不逊于武士的英雄。传说中,死去的骑士会转世成为骏马。
它们寄宿着勇者的灵魂,如今却神情呆滞地留在各自的位置中,年轻无比的它们似乎打算躲在马厩中安享晚年。
战马们的凄凉景状,并不比骑士团的颓废之景夸张多少。
烈鹰骑士团。
为什么眼前的烈鹰骑士团会是这样,为什么失去首领的第二骑士团会变成这样……
艾尔方斯闭上了双眼,心中开始想念黛斯菲尔。过去,自己遭遇无法解决的困难之时,第一时间便是回到圣龙的身边,哀求帮助。
每次,黛斯菲尔都让艾尔方斯贯彻自己的信念走下去。
事过七年有余。如今,黛斯菲尔已经成为艾尔方斯自身的信念了。
当芬奇利穿过长廊时,偶尔听见久未有人踏入过的马厩,传来男人低声祷告的喃喃自语。
“我实在无能为力,去带动他们。烈鹰的武士个个生性不羁,自由豪放,且都是实力一等一的强者。
从他们对我的每一言每一行中可得知。
作为烈鹰继承者的我,无法与前任团长相比,相差甚远。我无能为力,去重新唤起他们昔日的勇武。
你要我尽自己所能效忠王国,我已经在履行着自己的承诺。王清楚我并不适合皇家骑士团,便要我前来此地,带领第二骑士团。可是……
如今南征当前,烈鹰尚未团结。面对南蛮,必定不战而败。
当那个覆没之刻降临于我与我的武士身上之时,我愧对你、愧对王的期望、愧对烈鹰的前团长……”
芬奇利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