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躲开这致命的一击。
西洋剑以细长的剑身、强大的刺击能力而出名,它甚至可以将骑士的护胸甲胄戳穿,就连隔着皮肉的心脏都可以轻易将其刺破且一招毙命,更不用说裸露出铠甲外的脑袋了。
梵本能地举起右臂,抵御刺剑的进攻,内部魔脉运息,定住身躯,让自己的皮肉凝成一座坚硬的盾牌。
赛迪拉的西洋剑从梵的右胳膊突击刺入。
伤口几近十厘米深,剑尖甚至还到达了锁骨部位,至此鲜血大量溢出。
尽管梵利用魔力将自己的身体硬化,还是无法完全抵挡住凶猛的刺击。
赛迪拉发现自己的剑嵌入了敌人的硬化肌肉内拔不出来,也无法再深入一分。
梵似乎全然感受不到痛楚一样,朝赛迪拉阴笑着。他用左手握住剑身,火光从手掌传到剑刃上,将整柄由金属制成的西洋剑燃烧起来。
由于火焰受魔力加成,比普通的火猛烈得多,所以瞬间使得金属氧化成黑炭。
极高的热量从剑刃传到剑把手,也同样像火烫的石炭一样,使得赛迪拉将手松开,退后几步。
转眼间,西洋剑的剑刃焦黑钝化得不能再用。
梵拔出嵌入自己肩上的西洋剑拔出,触过剑刃的左手掌满是鲜红的血。
可是他却将西洋剑往赛迪拉身旁一掷,将被火烧焦的兵器还回给对手。
失去兵器的赛迪拉退到结界的角落,范雷克索的右前方。此时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恐惧了,这是从军以来一直没有从任何敌人身上感受到的感觉。
从他的身后,范雷克索用手撑头,观赏着对决,并用非常诡异的笑容面对着受迫的赛迪拉。
似乎他心中早已知道胜负。
梵无所畏惧地一边靠近对手,一边将右臂缠布解下,亮出了一个火红色的印记。
赛迪拉心里暗叫不妙:“这是……纹徽!”
据他所知,目前只有普莉西亚公主才生有这种幻之力纹徽。
不过最近听说,白银骑士团的新团长艾尔方斯好像也生有这么一个印记,万万想不到的是,今天这个让自己陷入苦战的狂妄青年也会拥有!
纹徽将火光焕发至最亮的程度,变成白色的极纯之焰。众所周知,魔力生成的烈焰色泽越接近白色,则越精炼,越纯粹,温度越高,杂质越少。
这如白天烈日一般的火焰,受梵的双手操控着。
梵驱使着魔力,将其加附到自己的身上,顿时使力量以及敏捷度大增。
他向逼到角落的赛迪拉施展一阵拳袭。
拳袭带着灼热的火花。尽管赛迪拉能够躲过这般的猛攻,也不免会被火花擦伤脸颊。
幸亏他身手敏捷,敌方欲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凶拳暂时还没有碰到自己的一分一毫。
可他还是隐约闻到火焰烧到自己胡须发出的焦味。
赛迪拉手上再没有兵器,只能再借助地上躺着的那把几近烧毁的西洋剑。
他祈祷剑还能用,哪怕只有一分的用处。可是此时的他无暇顾及其他事情,迎面的拳袭让他完全无法分散精神。
赛迪拉挪步向后,直至他的后脚跟踢到了地上的剑。机会来了,一个快速的侧身,他用爪手式擒住梵的手臂,接住梵的一拳,稍微遏制住对手的攻势,可是顿时间闻到从自己掌中传来的烧焦气味。
就在梵的猛攻停下了那一个刹那,赛迪拉突然将手抽离,弓腰俯身,从地上抄起剑。
赛迪拉似乎看到了胜利的转机。幸好剑尖的部分没有毁坏,锋芒尚存。
于是这次,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操剑往梵的心脏刺去。他选择心脏而不是原先的头部,是因为这样做会更加有把握。
数十年来战场上,因心脏被刺穿而死在他手上的敌兵比因头部被刺穿而死去的还要多得多。
瞄准了对手心脏要害的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剧痛。
正当自己正要取得胜利的那瞬间之前,似乎有什么尖锐的暗器穿过了自己的身体。
不,不对,那似乎不是暗器,那到底是什么……
赛迪拉还没来得及低头,就发现穿过他心口的「暗器」了——那是一道细如自己手中刺剑的光柱!
它毫无障碍地穿过并折断离心脏只有一公分距离的肋骨,光所接触到的物质都化为了粉末。
而光源的发出者……他不用猜测了,坐在赛迪拉身后的正是范雷克索!
他的动作因痛放慢下来,被梵看穿,剑刃被梵擒住。梵的右手掌溢出鲜血,一用力,将脆弱的剑身折断。
赛迪拉立马放弃进攻,侧身,右肩向前,保护自己的胸口,以免成为对方猛拳的落点。
他的右肩不可避免地接触到了梵的火焰之左拳。
粉碎毁灭的痛楚,卷席半边神经。
身上似乎有火在燃烧,脑袋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