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了他的身体内,痛苦又甜蜜。
“这么细的腰,陵越必然善舞。”欧阳少恭缓缓用嘴唇擦着那个齿印,语气轻柔却不容置疑。他的手掌温和地按住陵越整个都在哆嗦的身体:“他日为夫抚琴之时,你为我跳一曲《楚腰》如何?翠衫白袖,踏云踩歌,那必定绝美。”
碧云残光引素袖,万般婀娜是楚腰。
陵越的眼神不出声地颤动了一下。
十四岁那年,师尊三百岁仙寿。当时他身量未足,心思懵懂不曾开化,只为博师尊一笑,在宴席上跳了一曲《楚腰》助兴。当时便有了师尊的挚友做了诗来贺他。可是师尊却很生气,当晚把他叫入剑阁一顿训斥,说他轻歌曼舞不识稳重。后来长大懂事,每每想到这段,陵越都羞愧不已。众人也为顾忌他大师兄的面子,很少提及。
为什么他会知道?为什么?
陵越没有地方可以逃,从身体到心。不只是现在,还有过去。
温热的嘴唇沿着那细瘦的腰身横切而过,温柔刺入了他底下的皮肤,带来了不能忍受的针刺感,犹如当年师尊严厉的话语:
“你是师兄,得以身作则去教化自己的师弟。如此纤行弄月,如何在师弟面前立下威仪?”
欧阳少恭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息,他没有抬头,只是无限温情地放柔了动作。两手沿着陵越的腰线轮廓一路上行,嘴唇却是丝毫不停地擦在陵越的腰腹各处。
那柔滑的手像是灵巧的活蛇,踩着冰凉,滑过胸膛和肩膀,最后整个捧住了陵越的脸颊,轻缓地将那人眼下的大片湿痕抹开。
救救我。
陵越虚弱地躺在那里,眼前逐渐被欧阳少恭温热的手给遮蔽住。身体和意识都被笼罩在阴影的气息下。他闭上眼睛,滚烫的眼泪在无声地呐喊着。
温热的手掌贴着陵越搭在脸颊边的发丝,缓缓揉着他的两边削腮。发根戳在脸上是一种刺痛酥痒的感觉,意识随着发丝一起,变得一片凌乱。
欧阳少恭依旧在舔吻着陵越的腰部,那湿润的触感留下一片冰凉的痕迹。他不能动,看不到欧阳少恭在做什么,可是感知却因此而更加敏锐。他能感觉到哪冰冷水渍像是刀一样地在自己的身体上一点点划下印子,一直贯穿到底部,打下了自己无法看见却根本抹不去的烙印。
陵越感到自己开始喘不过气来了,身体里的血液在聚集和沸腾。整个人再无修仙时的那一股轻盈透明之感,而是浑身麻痹混沌,气息一点点地被欧阳少恭那揉弄自己的手给带走。当欧阳少恭在他面前整个撑起身体的时候,已经让他意识不清地感觉到:这是一座沉重压下来的山。
他的眼前开始模糊,发黑。
欧阳少恭看着身下人的眼神已经含着麻木呆愣,泪痕一直拖到了嘴边,凌乱的发丝搭在各处衬得陵越整个人失魂落魄。
欧阳少恭微微笑了起来,他的手轻轻移到了陵越散在床上的衣服处,微微拾起了那湖蓝色的衣襟。
质地上乘柔软的丝缎呀,这可是陵越身上少有的亮色系。
“嗞……”
他还记得百里屠苏在琴川,看到丝绸铺的这件绸缎时的驻足失神。以及之后的某一天,他站在陵越的门外,珍而重之地捧着这件衣服,敲了陵越的房门。
那般小心翼翼地眼神,果真,令人不喜……
手慢慢地拉扯着,任那柔软的蚕丝线一根根地崩断着,在陵越的眼前似乎能溅起细微的浮尘。
他能看到陵越眼神中的颤动,欧阳少恭凑下去吻了吻他发红的眼睑,温柔的力道触碰到薄睑的时候,陵越将眼睛闭得更紧了些。
然后他就真的丧失了视物的权利。
那件师弟小心翼翼送给他的丝绸变成了布条,一圈一圈地绕过了他的眼睛,被泪水沾染得一塌糊涂。光芒一点点消逝在黑暗里,四周一下子变得一片死寂。
他现在已经丧失了所有的功能,再也找不到任何东西去为自己建立对峙的屏障。
欧阳少恭反而不那么着急了,他站起身,隔着亵裤轻轻抚摸着陵越垂在床下的小腿,然后把他的鞋袜连着脱了下来,手指包紧足心的时候,无意擦过几处要穴。那酥麻的感觉如同蚁钻,陵越头皮一麻,液体又被从眼角处挤了出来,眼前的绸带一片濡湿冰凉。
“好高的足背。”
单手抚过那形状优雅的足弓,欧阳少恭的手停在了那细细的脚踝处,单手一握,居然能将那纤细的脚踝并合着掌控在手中。那软软的双足在微微施力之下便被提了起来。
然后,脚背处传来了干燥温暖的触感。
陵越的眼睛无声地睁大了,在一片黑暗中他的大脑在无声地尖叫着,身体被恐惧和羞耻充斥得发涨。
欧阳少恭一手捧着他的脚踝,一手托着他的脚掌。嘴唇从足弓的高处缓缓下移,沿着那泛青的筋络,直到那青色的血管隐匿到了下端的皮肤中。
不可以!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