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山脉涉及大夏国三个州，进入大山州对于登山者就没有本质的意义了。

秦枫的越野车顺着好像没有尽头的路一直前行。

“我们这样走也不是个事儿。”

“你说。”

“开发出来的石场有路，就像我们前面遇到的。可他们基本形成固定的卖家，好的石料都预订走了。”

“是这样。我们这次过来主要是看看环境。大夏没有玉石公盘，一些地方有玉石巴扎。”

“昆山的好玉，好像都不是出自那些矿场。”

“是这样。昆山玉最好的是经过河水长年累月的冲刷，易于发现的河道早让人翻遍了。现在基本是上游发大水，才能冲刷出新石料。”

“我们在附近或路过的玉石巴扎，打听一下儿。总比现在这样无头苍蝇似地乱撞强。”

“听你的，你是男人。”

山里大一点的镇基本都有巴扎，玉石占巴扎的很大一部分。

山里小吃与内地不同，干果更加丰富。秦枫手里提着一大袋子李莉的战利品。

李莉在一个摊位前翻弄着昆山原石。

“你帮我看看。”

“你女娃子眼力很好了，不用你男朋友帮忙。”

说话的老人古铜色的皮肤，满脸深深的皱纹。老人拿出两只矮凳让秦枫坐下。

从小高粱古武那里得到的手镯现在就带在李莉的手腕上，当时这玉镯秦枫一拿出来李莉就喜欢上了。

“女娃子手腕上的墨玉是上乘的好料，现在少了。”

李莉看了秦枫一眼，“是他…。”

“原来是这样啊！”李莉脸上泛起红晕，老人是过来人一眼就看明白了。

“小伙子，那就看看喜欢那块。”

“咱们巴扎有大料吗？”

“大料都是山料，基本在上一出就让那些贩子买走了。”

昆山玉分山料、籽料，山料是从山体开挖出来的，籽料是经过水流长时间冲刷产生的。

从山上落下，摔裂，再雨水冲刷，所以籽料的大料少。大料是挖山出来的，是山料。

籽料油润，光泽上佳。山料看着楞了许多。

“一看就知道您老是内行。”

“从小在山里与他们打交道，多少知道一点。”

秦枫随手挑出几块，“小伙子眼光不错，不仅会挑姑娘，挑石头也很准。”

“看您老说的。”

“这姑娘不漂亮。如果四十年前，我肯定和你抢一下儿。哈哈…。”

“看您…。”李莉的脸更红了。

“我们是旅游的，顺便看看玉料，有呢就买，没呢也无所谓。”

“心态不错。”

“你们转转，晚点儿和我老头回去，我家里还有。”

“成。”

李莉坐在一边和老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秦枫四处看了一下儿。这扫荡巴扎内价格公道的籽料全让秦枫买下了。

……

“我住的地方走路两个小时的样子。”

李莉瞪起了眼睛。

“我们这个地方事少，我来巴扎就是磨时间的。”

老人把自己面前的玉石收了起来，“跟我回去。”

“通车吗？”

“有条路，运东西的。就是不好开。”

老人告诉秦枫，这一片山需要看山人，老人俩口子常年看山，孩子大了在府城。路是镇上每周给看山人送给养的。

“您老坐我们的车。”

有车就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到老人在半山腰的家。

“我们这儿，一片山一户人家。为了看山，大家的房子相互之间看不到。”

还好这片山里有手机信号。

“来客人了。”

不用老人招呼，老人的老伴听到汽车的声音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老人姓张，就是这山里人。

“您老养了不少马？”

“进山用的。而且我种的那点庄家下来不少结根，不能浪费了。”

老人是节俭的。

“你们找玉石可以自己进山转转，山里挺好玩的。”

“有什么地方推荐？”

“有几处。你们要是胆子大，有个地方可以看看去。”

“老头子，那个地方生人不熟悉进去有危险。”

“他们不是一般人，没事的。”

老人看出来秦枫两人都不简单，一般探险过来的没有秦枫两人那精气神。前两年借宿的特种兵好像也比不了这两人，但那里的强又看不出来。

“晚上吃我们农家饭。我这还有一间空屋，是孩子回来住的。”

老伴一愣，看看秦枫又看看李莉没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