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架支奴干带着风声呼啸地驶向拐弯处。
榴弹发射出去不是一条直线,在空中将划出一道抛物线。汉斯飞快地计算着风速、距离、支奴干移动的轨迹。
汉斯扣下扳机,榴弹连续地射出,一条条淡淡的烟奔向第一架支奴干的前螺旋桨。第一发榴弹凌空爆炸划到浆翼,第二发、第三发几乎同时爆炸一条浆翼甩了出去。巨大的支奴干开始以后旋翼为中心旋转,机身上又中了几发榴弹,机体被撕裂开。
当前旋翼与机体分离的瞬间,汉斯的枪口转向第二架支奴干。
第二架的驾驶员看到第一架受到攻击时,恐怕没有想到同伴这么快就坠到谷底。第二架支奴干在空中悬停的瞬间,汉斯榴弹发射器中剩余的两发榴弹射向支奴干的驾驶舱。第一发破甲弹打在防弹玻璃上就震碎了玻璃,第二发在驾驶舱中炸开。
汉斯左手扶着枪身,右手飞快地去下弹夹换上新的弹夹。连续的榴弹从破碎的地方飞进机舱,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立即躺在血泊中。
两架直升机几乎同时栽倒地面冒起黑烟。
汉斯看着地面上的黑烟,当确定没有人活下来的时候把那只12.7口径的自动步枪放在散兵坑的洞侧自己翻身爬出。
教授讲的很清楚,山谷附近还有其他人员会出来处理后面的事情,汉斯击落支奴干后立即离开返回。..
对大米军来说,自开战以来,虽遭受过损失,但从未一次死这么多人,况且死的还都是精锐部队。这只突击队遭重创对整个驻阿大米军来说,心理上的阴影很难根除。在过去长达多年的战争中,由于军事上占据绝对优势,大米军虽未能消灭对手,但在作战层面始终占据着心理优势。因此,频繁使用武力打击而自身却很少伤亡已成了惯性思维,此次行动就是在此思维下展开的。
两架支奴干同时被击落,而且是在大米军主动出击、即将胜利会师的时候。对手竟然有计划的在外围配合了攻击直升机的行动,这是一次复杂的行动,证明对手具有强大的战争能力。
突击队员命丧榛子国山谷,成了大米国的痛楚。这对驻阿人员的心理来说,落差很大。更糟糕的是,他们不知道自己队伍中谁将成为下一个葬身榛子国山谷的特战队员。特别是对那些在未来一年内将有机会离开阿富汗这个泥潭,回家与亲人团聚的官兵来说,在执行打击任务时的心理纠结就不言而喻了。虽然支奴干折翅榛子国对大米军的战斗力影响不大,但对驻阿所有军人来讲,心理上的优势已被动摇。
大米军是不准许这种情况的出现,既然出现了也要搬回这个局面,彻底消灭策划这次行动的人员。大米国从国内和欧洲调集大量人员和装备,对事件发生的山区进行前所未有的扫荡。
这个局面是拉尔夫教授没有料到的,在短暂的兴奋之后立即带着汉斯转入了更远处的山区。
汉斯的生存不仅需要粮食,而且需要充足的电子设备的支持。远离人口稠密的地区可以消失在大米国的视野范围,可那里只能保证基本的饮食问题。很快这些问题就暴露出来,大家需要汉斯的电子设备进行预警,长时间的开机使部分易损设备快速老化。只有大米国军人手里才有替换装备,必须对大米军采取行动才能保证汉斯的生存。更要命的是大米国调整了gps的密码,汉斯不能准确地进行定位。不关紧要的设备可以暂时关闭,但gps关系到汉斯身上的电子地图,关系到下一步教授应该怎样。
大米国士兵身上有单兵gps,必须获得。
教授对其他人不放心,因为送来的几部gps接收机都有问题。如果不谨慎汉斯随时会听任对手的调遣,这事还要自己动手。
半夜汉斯就无法入眠,人工脑在搜寻教授,没有主人的指令计算机同样感到空虚。今天是教授再次外出的第十三天,而且是星期五,汉斯总是彷徨不安。
洞内其他人都在安睡,汉斯没有打扰什么人自己沿着通道来到最东侧的那个洞口。教授怕空中无人机发现踪迹,先向东,再转向北,然后折向西寻找猎物。回来也会按照这个路线,汉斯靠在洞外的岩壁上向东张望,只有这样心里才能消除紧张。认识的星星已经绕到山的那一侧了,东方又开始发白了。
西侧的山路上一对毛驴急匆匆的赶路,要在太阳初升之前赶到隐藏地。背枪的男人催赶着毛驴,毛驴也感到主人的心情加快脚步。可他们都没注意到西边的云层里一架无人机正在不紧不慢地盘旋,机翼下两枚号称‘洞穴克星’的温压炸弹偶尔反射着星光。
温压炸弹是依靠爆炸后产生高热量和高压杀伤敌人,不是通常依靠弹药爆炸后产生的碎片和冲击波摧毁目标。在狭小、封闭的空间其效果好像使用得到增倍器的加强,一枚5吨当量的温压弹据说可以摧毁一艘航空母舰。
温压现象是地球上早就有的一种现象,只是近些年才被人类应用在战场。煤矿瓦斯爆炸就是一种最常见的温压爆炸,由于矿井中的煤气与尘埃扩散在空气中当浓度、压力达到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