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木面虎强忍虚弱,磕磕绊绊地靠近,迟钝地伸出细长锋利的爪子。 裘明的速度仍旧不如这种状态的猛虎,极力躲闪时眼睁睁那爪尖在眼里放大,越来越近。 他神色一沉,眼睛深处暗色蔓延。 钟章却猛然呼气,大喊:“停!” 木面虎狠狠一顿,在那股冲势下硬是收回利爪,在地上一滚,摩擦着侧歪,生生在极近处避开裘明,不碰他一丝一毫,只留一点凉风扑面。 木面虎打几个滚后,竖直东倒西歪的肢体,摇摇晃晃站立,在钟章的手势发出后垂着尾巴,俯首走近。 正要发大招的裘明不得不跟着停,眼珠子一溜,发觉布灵不知何时已经在旁边,举着画板,动作僵硬。他打招呼:“布灵。” “咕?”布灵回看裘明,眼神空白,仿佛想不起自己为何在这,下意识往原来呆的地方飞,想起比赛结束,这才作罢,乖乖在裘明肩膀上停下。 半空中的魂球飞回来,还是懵逼的神态,习惯性用绿色魂仆的光给裘明治好皮外伤,讷讷地问“叽?”哥们输了? 裘明点头:“应该。” 魂球好似被泼了盆水,才回过神,裘明没管他的情绪,走向钟章。 这位刚刚还在玩命的学长正摸着老虎脑袋,俯身检查木面虎的伤势。 魂球的压制是相当霸道的,同这只球的性格一样,强压一切不服,因而木面虎要在压力中做出一系列动作,早透支魔力和体力,虚脱了。尽管如此,由于钟章的要求,这头虎仍旧用发胀溃烂的四肢直立,黄绿的皮毛发红,满身汗水,身上的和面部的花纹裂开一道道口子,以木系的生命力都做不到自我缝合。 看着就像满身的皮被撕裂一样,好惨。 裘明目睹一眼就不忍再看,忙叫魂球释放魂仆帮忙治伤。 布灵也同意,二对一,魂球不甘不愿地同意。 柔和的光之中,生机增强,钟章转开紧盯木面虎的视线,嘴角紧抿。 “学长,这是不是太过了?”裘明见木面虎的伤势减轻,还是问了。 只一场切磋,把御兽搞成这样皮开肉绽的,严苛得难以想象。 钟章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你的魂之精灵在能力上克制我和木面虎,只得出此下策。” “也不是非要赢啊,赢了也没好处。” 钟章看他一眼,没有情绪的一眼:“御兽在方方面面,唯有不断取胜,才能使得御兽信服,才能征服野兽的心。你也记住,御使要总揽指挥之职,这次切磋,你无所谓御兽任性,结果无法自保。” 裘明挠头,无话可接。 木面虎的伤势痊愈,它没有停留,不顾叽叽叫着要道谢的白球,直奔钟章而来。钟章抬手抚摸它的脖颈要害,这头虎则低下头颅,屈身跪地,动也不动,如同最忠诚的奴仆。 “我的御兽,永远不能跪其他东西,”钟章轻声自言自语,又转向重新头顶白球的裘明,无视魂球的叫喊,对人类说,“这次切磋,你们赢了。” “啊?”裘明迷惑,魂球兴奋,布灵作壁上观。 钟章抚摸的动作不断,纵使正在做温柔的动作,对自己的御兽而言仍然和一位帝王同等,他一板一眼地叙述:“我比你高一年,同等的数量下被压制;你们没动真格,但我和木面虎认真了;综上,我输了。” 他正安抚的木面虎打了个不显眼的寒噤。 裘明捂住张牙舞爪的某球,坦然道:“我也没赢。” 正主这么说,钟章却没有寒暄的意思,只挥挥手,沉默以对。 魂球使劲挤,脱开裘明的手,要往钟章的头上飞,在其冷眼下悻悻作罢,飘在高处,叉腰道:“叽叽。”你输了,叫哥哥。 钟章态度冷漠:“无理。” 裘明捂住魂球的嘴,抱住他。 钟章冷淡俯视,突然见木面虎的眼珠有往白球的方向撇的趋势,手指掐住虎脖子上的毛,冷声开口:“这只球于我不敬,依照规矩,我有权力处罚。” 裘明傻眼,怎么又有处罚了? “你住所的基础架构已经建成,余下的由你自主设计,”学长先是提起前来的本职,后又说,“宣忠执行者委托我过来,不止为指导你住所的建造,经历抓武会,这不是难事,另有向你简要介绍学院规则的责任。” 他收回木面虎,四周显得空旷:“你并非经由常规途径录取,而是在抓武会中表现优异,又是晖炅本国人,得以录取,对学院的规则不一定了解详细。” 接下来,钟章以一种很平淡的语气为裘明讲解基本的校规。 裘明几个听着,晖炅国家学院的校规很简单,简单得不像校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