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郡主也来烟城了?主母是怎么察觉的?便是两护卫眼神再好,这么看着方向都没有把人认出来。
陈佐心思一动,快步冲上前头的驴子板车,喊了一声:“郡主何不现身相见?”
一直躲在马背后的泰安郡主看着左边还在东张西望的陈佐,心头郁闷极了,在大街上喊她郡主,是想告诉别人她的身份么?
江湖人险恶,这没见过世面的护卫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陈佐越发大声了:“郡主,请现身,不然小的可要动手了。”
周围听到的行人一个个的朝陈佐看来,他们露出狐疑之色,若说他嘴中喊的是郡主,却并没有尊称,莫不是一个姓郑名主的人?
泰安郡主被陈佐这愚蠢模样给气到了,只得手腕一动,想用石子敲打他,给他一点教训,哪能想这贤王府的护卫可不简单,不过是小石子袭击过来的风声他就辨认了方向。
陈佐借着闪躲小石子的机会迅速靠近了泰安郡主,“郑姑娘,请。”
周围围观的行人一听到郑姑娘就知道大家伙的误会了,于是很快人都散去,无人再关注两人。
泰安郡主才知道自己上了陈佐的当,他故意叫她郡主就是故意吓她的,他早已经想好了怎么圆过去。
宋九也没有想到背后一直跟着条尾巴,就在他们夫妻二人离开贤王府的时候,泰安郡主就跟来了,她牵的马还是贤王府马厩里的马。
泰安郡主自知理亏,再加上以前与宋九有过节,这会儿出门在外还想与他们结伴而行,自然不敢拿出郡主的傲气,一股脑的将包袱里的吃食交上,大概还剩下一只烧鸡,小半包烧乳猪。
所以这几日宋九几人啃馒头吃干粮,这家伙倒是吃得好,把家宴上的残余都带上了。
“明宇给我的,他还给了我一些火器,说你们不信任他,离开也不去他那儿要点火器。”
泰安郡主说这话没有底气,说完偷偷地看了宋九一眼。
这大街上的也不是说话的地儿,宋九开了口:“先找间客栈落脚再说。”
所以贤王妃这是愿意留下她了么?
泰安郡主为了保证自己不被抛弃,接着开了口:“不管怎么说,我有功夫,有事儿我能帮忙,你们若是不准,我自然有法子跟上来。”
这是要缠上了么?
宋九闭了闭眼睛,此去寮国可不是去游山玩水,一向在京城里嚣张跋扈的泰安郡主,到了寮国,他们连寮国的百姓都不如,中原人到了关外更不能显露身份,所以绝无可能将她带上的。
任荣长回来了,看到自家媳妇身边多了一人,正是泰安郡主,便皱了眉,他可是记得当初泰安郡主欺负过他家媳妇。
马帮的人在城西的四方客栈落的脚,于是宋九一行人也去了四方客栈。
可惜去的晚了,客栈里除了大通铺便只有二楼阁楼角有一间。
宋九回头看了泰安郡主一眼,就见泰安郡主从怀里拿出一大袋银子放到了柜台,生气开口:“要一间上房,价钱你来定,不够本姑娘还有。”
说着这话,泰安郡主还拍了拍袖口。
大厅里打尖住店的客人不少正在吃饭,此刻听到泰安郡主的豪言壮语,有好几人不动声色的看过来了。
宋九几人刚要上楼去,不得不又停下。
宋九叹了口气,交代陈佐和陈佑,将泰安郡主强行带上二楼阁楼角,她还当烟城是治安好的京城呢。
这一路上走的是官道,露宿在山野,不曾进过城池,哪知这外头的凶险呢,而且泰安郡主一身黑衣打扮,看着就不是干好行当的人。
这道上黑吃黑的人太多了。
泰安郡主被陈佐和陈佑强行给带上楼了,要不是宋九看了一眼,泰安郡主指不定在柜台前吵了起来。
二楼小小的阁楼角,里间就一张小床,待宋九几人进了门,二话不说将门给闩住了。
泰安郡主被陈佐给绑了起来,陈佐一边绑一边解释着:“就委屈郡主,我家主母有话要说,保险起见,也得先将你的嘴封起来,指不定隔壁有耳。”
泰安郡主气坏了,贤王府这对夫妻这是要在半路谋财害命,真要把她给杀了,皇上舅舅隔着这么远,定不会知情,泰安郡主有些后悔没有在临走前给皇上舅舅留封信什么的。
泰安郡主被绑住了,总算是清静了。
任荣长坐在窗台边,目光凌厉的朝底下看了一眼,这窗户正对着客栈后方的马厩,在这儿坐上一夜都能猜出前头来的是些什么人,有多少人是骑马而来的。
陈佐和陈佑退出屋子来到外头守着。
到这会儿,宋九才喝上一口茶润了润喉,说道:“烟城不是京城,郡主打小就生活在京城,没有在外头行走过的经验,你是不知道外头的凶险。”
“就在刚才,你在柜台前露了财,那大厅里有多少双眼睛盯上了你,今夜阁楼角这间屋子不会有安稳觉睡。”
“南北商队都得经过烟城,这中间混入些什么人,你根本不知道,有多少通缉犯在里头,他们对朝廷有多么的不满尚且不说,还有江湖上提着脑袋杀人不眨眼的人,这些人你最好不去惹。”
“在京城里,人人惧你是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