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要投奔二王子门下去?”
“先前二王子府上的贺宴,听说这对夫妻带了不少炸药,把宴席给掀了,还炸死了那么多的人,他们怎么敢的?”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多,夫妻二人却是没有理会。
天字号房内,勤焕朝门口望来,显然早就猜到他们会来似的,想必这一次南城守军又在挨家挨户搜查是勤焕的主意,那些守军中有多少是勤焕的心腹可就难说了。
天字号房的门关上了,屋里只有三人,勤焕看了任荣长一眼,突然开口:“我瞧着贤王可以先出去等着了,左右家里作主的不是你。”
这是故意用言语激怒她夫君么?可惜这招对他们夫妻是没有用的,因为她家夫君从来都是听她的话,即使勤焕挑拨也没有用。
果然她家暴脾气的夫君从来都是武力解决的不多费口舌,这不勤焕话音才落,一把匕首不知几时脱了手,突然钉在勤焕身前的茶几上,他刚才喝过的茶杯应声而碎,茶汤洒了一桌。
谙蛮娜回过头来,宋九的这声解释令她再也无法忍耐,一鞭子抽在了默的身上。
草原上的姑娘可不是好欺负的,这一鞭子下去,手劲用到了十足,没有皮开肉绽,那也在厚实的衣裳下留下了鞭痕。
默忍痛闷哼一声,枕边的女人如此心狠手辣么?早知道如此,早该交给勤先生处置,而不是将她养在黑市。
“你既然不爱我,为何要骗我?”
谙蛮娜一鞭鞭的抽下去,默再也忍不住痛,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宋九捡走了地上的手帕,跟她家夫君出去了。
让谙蛮娜看清现实也好,接下来便是他们与小公主的合作了。
至于这块手帕,宋九看着“夕儿”两字,喃喃自语道:“我知长公主的名字中有一个夕字,为何那名宫女也是这个名字?”
任荣长一听到长公主的名字,这就问道:“媳妇,可要将此女抓来问话?”
宋九连忙拉住丈夫,“咱们先不要妄动,我猜测着邬启比我们还急,毕竟小公主在咱们手上。”
夫妻俩才这么说着,有影卫匆匆进来,手里多了封信,说是门前小乞丐送来的,那小乞丐送了信就往黑市的方向跑了,人手不够,南城街头又太引人瞩目,人没追上。
宋九拆信一看,正是邬启写来的信,可见邬启已经急了,他愿意拿神机营的匠师换得小公主,但是有个条件,他请求宋九割下默的头颅。
邬启已经明白了默的动向,而借他们的手杀了小公主的情郎,邬启不会落得小公主的仇怨,将来小公主生下的孩子,也不会视邬启为杀父仇人。
邬启倒是好法子,坏人都让他们做了。
宋九看向身边就要动手的夫君一眼,拉了拉他,“咱们入上京城的时候,是默给指的小路,这条路将来指不定还能救命,可见此人会些旁门左道的。”
“所以他所说的黑市的舆图,以及出上京城的密道,或许也是真的,此人暂时不能杀。”
“再说他知道勤焕那么多的事,落在咱们手上,也是威胁勤焕的一着好棋,此事且待我好生想想。”
稳住了她家夫君,再派人去屋里看时,默已经被谙蛮娜打得皮开肉绽晕厥了过去。
草原上的女子果然手劲大。
谙蛮娜从屋里出来,看到门外的宋九夫妻二人,人也冷静下来,一双美眸盯着宋九,平静地问道:“不知夫人的用意?还请直接告知。”
不再叫宋九姐姐了,而是叫她为夫人。
宋九内心一叹,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出此番用意,她要用谙蛮娜从邬启手中换得那些老弱匠师。
虽然说得模棱两可,谙蛮娜却是一眼看了出来,问道:“那些匠师可是关乎着火药的方子?”
谙蛮族的小公主果然不是愚蠢之辈。
宋九点头。
谙蛮娜看向自己的小腹,平静的请求着:“若是如此,我可否求夫人一事,留默一条性命,我要带他回谙蛮族。”
到此刻还想着救下她的情郎,宋九高估了谙蛮娜,然而接下来谙蛮娜的一句话,又让宋九有些吃惊。
“总得给族人一个交代的,将他交给族人处置,还了我和孩子的清白,这个孩子也不能来历不明,如今肚子大了,指不定在什么时候生下来。”
“若是宋夫人答应我这个请求,我记下这份情,但凡我能做到的,夫人尽管提。”
一个要杀,一个要救,宋九有些为难。
宋九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却是叫陈佐和陈佑护送小公主先回房休息。
至于屋里被打的默,倒也叫了人给他上了药,绑了的手脚扔柴房去了。
只是宋九没有想到,刚搜查过去的南城守城军,没想到又开始派人四处搜查起来,也不知是从何处收到的风声,而这一次还加入了二王子府上的人。
有影卫从街头打探回来,发现了二王子府上的勤焕,他竟然出现在了南城。
北皇城的宫卫长不见了,的确是桩大事,不过真正要搜查的不是这名宫卫,反而是先前邬启带走的那一群老工匠。
此时勤焕出现在南城,不太正常,莫非都知道邬启带着人躲在了黑市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