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你不配在这儿说教,你除了会生,却没有半点做为母亲的恩情,只能说这孩子从你的肚子里出来,是他运气不好。”
“不过这孩子现在只认我这个母亲,朱氏,你什么也不是。”
宋六起了身,再次看着朱淑文,“你最好不要想着认回这个孩子,你若是真的替这孩子的将来着想,他的身世永远不要说出来,你知道的,他的父亲姓陆。”/apk/
朱淑文没想到这样的隐密宋六竟然也知道,她与陆风隐私相授受的事,她到底是怎么查出来的?
陆家已经没了,陆震还披上了追杀晋王的罪名,若是此时冒出一个陆家余孽,那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果然宋六一句话将朱淑文堵得哑口无言,她站在原地看着宋六冷漠一笑,警告她:“若是你真不把这个亲骨肉当人看,为了毁了我而不惜害死他,那我劝你还是别这么做。”
“我宋六能入京城名门顾府的大门,便是已经拿捏了顾将军,即使她知道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最多我再想办法周全了此事。”
“但是我对你的报复,却不再是如今这样的口头警告,哪日你摔死在阴沟里,便是官府也查不到我头上来,我有这个本事,也敢有这个能耐。”
此时的宋六更是令朱淑文看得惊心,她怎么与当年完全不一样了,但是朱淑文也知道,能在京都名门站稳脚跟的女子又岂是庸人。
就在此时,茶室的门打开,顾谨言突然进来了,宋六和朱淑文两人在看到顾谨言皆是吓了一跳。
宋六也没有想到顾谨言会在这个时候过来,他到底听到了么?
顾谨言的跛着左脚走了过来,他朝朱淑文看了一眼,那一眼里像是很平静,却令朱淑文看得心慌,武将的威慑不在于他做了什么,而是他身上所带来的杀气。/
那种毫无掩饰的杀气释放出来,那些不好的记忆涌入朱淑文的心头,她嫁的平西侯正是杀伐果决的武将,曾经将她逼在墙角打她时,也是这样平静中带着杀气的眼神。
朱淑文不由得后退了几步,而顾谨言却是上前拉住宋六的手,语气平静地说道:“你过门而不入,我属实担忧。”
宋六若有所思的看着顾谨言,看到他平静无波的面孔,与往常一样关心她的样子,莫非他没有听到刚才的话。
于是宋六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谨言扬起了唇角,“怎么,你们是在一起说什么机密的事么?怕我听到了?我刚刚才来,早知道不进来了。”
见顾谨言一脸轻松的样子,宋六吁了口气,好在丈夫没有听到,她养大了别人的儿子还冒充顾府的小公子,这要是传出去,顾府颜面无存,她也要在京都待不下去了。
甚至宋六觉得,若是因此自己的名声有损,她的妹妹九丫也会在皇室中受到牵连遭人质疑,一想到对九丫不利,宋六就不敢去赌。
宋六放了心,拉住丈夫的手,欢喜的说道:“咱们回家。”
夫妻二人走了,独留朱淑文站在原地,她的双手冒着冷汗,但是想要见大儿子的心却仍旧不改,她现在可是什么也没有了。
宋六回到府中,服侍着丈夫喝下汤药,又去陪顾母吃饭,终于得了空闲,天已经黑了。
念儿和安儿跟着小团子和小圆子去的军营,一到夜里就回来,这会儿赶了回来,宋六给两孩子留了饭菜在锅里。
看着两儿子听完饭,宋六便将两儿子拉到身边,问起今日回来时有没有撞见什么人。
念儿和安儿立即摇头,他们骑的快马,赶回城中时,街上已经没人了,再晚一点就要宵禁,不过在城门口遇上了接他们的姨父在,还带了巡逻队护送他们回的府,所以不可能遇上什么人。
两孩子还疑惑母亲为何突然这么问,宋六却赶紧转移了话题。
宋六决定将两孩子留在京师军营里,交代两人以后不必每日回来,可以半个月回家一趟,为此宋六还提及起他们的父亲,十二岁便参军,入了军营可是难得回来一趟的。
两孩子今年才十一岁,哪舍得爹娘,两孩子抱着母亲不撒手,母亲怎么可以狠心的留他们在军营里呢?
倒是休息好的顾谨言突然出现在母子三人面前,顾谨言背着手看着两孩子说道:“十一岁入军营,甚好,为父当年也是未满十二岁的年纪,不比你们大多少。”
“再说你们还能半个月回来一趟,我那时可是得半年之久,何况你们现在入了军营,还借着太子陪读的名头,在军营里受的待遇也不同呢,为父那时可是瞒了身份从小兵做起,可比你们苦多了。”
顾谨言一边说话一边来到母子三人身边坐下了。
两孩子下意识的朝父亲靠了过去,念儿身为嫡长子,得有做大哥的风范,顾谨言对长子要求更加严格一些,反而对小儿子安儿却是要宽容许多,即使做错了事,也舍不得责备。
这会儿顾谨言下意识的伸出手来要摸一摸小儿子额发许以安慰,手突然停在半空,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顾谨言的手便落在了小儿子的额前。
宋六看到这细微的动作,心都提了起来,就听到顾谨言自嘲道:“都这么大了,我还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