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稷一出顾府大门就感觉到了杀气,有人埋伏他行刺杀,他出宫时就想到了这一点,杀了他,没人治疗皇上的病,勇侯也会有生命危险,一箭双雕,算盘打得不错。
当马车往宫门方向去时,在一条热闹的街头,突然数支暗箭射入马车中,暗箭隐没不见,马车里也却没有什么声响,前头赶车的车夫根本不知情况,马车照旧行驶在大街上。
所以马车里的人死了么?
出了闹市,入了内城,这些刺客一路跟随,他们必定要在入宫前查看一下马车里的人到底有没有死。
果然有人再次找准机会闯入马车里,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马车里的情况还没有探清楚,就被马车里的雾障迷住了双眼,双眼瞬间冒出鲜血,再从马车掉落,已经七窍流血,不成人样。
不愧是天下第一的毒圣,这还没有交手就将人给弄死了。
不过他们的主子也事先想到了,以毒攻毒占不了上风,但是借着人多车轮战,总该有成效。
果然刺客是一波接一波,纷纷闯入马车里行刺杀,最后被扔出马车全身是血,接连几波人过去,前头就要转到宫门道上,隔着禁卫军也就不远了。
这些刺客着了急,这一次大半人现了身,一拥而上,瞬间将马车劈开,散了架的马车,随着毒烟散去,里头哪有韩稷半个身影。
至于前头赶车的车夫,知道事情败露,也不惧生死,直接从车架下提出大刀,就近杀人,能杀一个赚一个,左右他也活不成了。
“中计了。”
本以为马车里有人,一直在使毒,结果根本不是,只是事先散放里头的毒物冒了烟,借着这烟雾看不清人,又能将人一招毙命的毒死,竟是将他们拖到了现在。
那么从侯府出来后,韩稷去了哪儿?
刺客戳破了陷阱,立即折身返回,全城抓捕韩稷。
而此时的韩稷一身常服,坐在一辆商贩的破旧马车里,不是往宫门的方向去,反而又回了顾府。
外头到处在寻找韩稷的下落,而他却回到顾府,继续给勇侯治伤,心头焦急却也没有了办法,但愿皇上能挺过这两日,自己清醒过来,不然,朝中得大乱。
这边刺客在追杀韩稷,那边宫门出来一队精锐禁卫军,乔装成百姓从城门出去,一路往陈留郡去了。
收到消息的任婆子,这就招来信鸟,将密信送了出去。
陈留郡城门上,那位相府的门客一袭青衣坐在上方,身边多了两位美人陪伴,这会儿又在吃酒,与美人调笑。
门口的护卫突然出声,“大人,那只怪鸟又出现了。”
护卫看着肥鸟,就想射下来烤着吃。
青衣门客都懒得抬头,说道:“想吃鸟肉,箭法可得准些。”
护卫得了令,满脸高兴,立即拿出弓箭朝着信鸟瞄准。
正好此时有位美人抬头看天空,突然开口:“想打猎,不在城门之上,该是在山中,这出入城门的鸟本是无意闯入,莫不是连鸟都要管着不能自由飞翔?”
今日青衣门客心情不错,见美人这么说了,叫住了那护卫,还下了令:“以后城门上方的鸟不准打主意,都退下吧。”/
刚要射下肥鸟的护卫只得收了弓,心头纳闷,大人倒是不着急,这是待在陈留郡借着这势头,占城为王,不愿意回京城复命了,主子若是知道一直没有抓到任家的人,问责下来如何是好?
这只信鸟就是如此幸运的飞过城门,飞向陈留郡城东的一处宅院。
住在贫民繁多的城西,可未必安全,有多少人吃不饱饭,为了钱财,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反观城东可就清静多了。
城东多是富绅汇集居住之所,即使官府的人要来查,也要考量一番,便是周围的行人,只要避开了那些在外采买的下人,基本也不会有闲人常常关注着别人的宅子。
那是任广江和陈佑赶来陈留郡后立即将两名证人转移的。
任广江有钱,只要能护住人,钱财不算什么,即使在陈留郡借机买处宅子,再带着府卫们临时挖地道,他也是做得出来的。
这会儿信鸟在城中转了一圈后在城东宅里的一棵老树上停了下来。
听说过信鸽,还没有人听说过信鸟的,而且来报信的鸟也不只一种,和平素天空飞翔的鸟根本没有分别,这样的情况,不会引人注意,而且这信鸟到底野性还在,站在茂盛的老树上,还舍不得下来。
任广江心细,发现了老树上的信鸟,连忙抓来虫子引诱信鸟下来,解下脚上的信筒,才知京城里的安排。
任婆子将太子的安排说了,她叫老二在陈留郡一定要护住证人,静等禁卫军前来接应。
到时候他们跟禁卫军入京城,由证人刘煜入京敲登闻鼓翻案。
任广江将信烧了,放飞了信鸟。
宅里,府卫们没日没夜的在宅里挖掘,关于陈留郡地下水道的舆图,也不知任广江怎么弄来的,但是却方便了府卫们的挖掘。
直接挖条密道出城那是不可能的,时间上也赶不过来,但若是与地下水道相连,又得知地下水道放闸的时间,那么这条密道便成了他们救命的通道。
任广江心思缜密,外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