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局两胜的局面,第一局还没有开始,不少人在观望,没打算下注,敢下注的,都是冒险的人,这会儿正在游说。
裴小西带着药童匆匆赶来,看到赌坊招牌挂在路边,旁边一张桌子,不少人围在那儿议论纷纷,裴小西二话不说挤了进去。
“我赌我自已赢,若是我真的赢了,你们赌坊可得记好了,一赔十。”
裴小西将银袋一股脑儿的扔到了桌案上。
到此刻众人才看清裴小西的长相,长得如此俊秀,还有一双爱笑的桃花眼,这么白净,的确是位贵公子,还是那种骄纵的贵公子。
可说在这京城里头,遍地都是权贵,即使是赌坊,背后也有靠山,所以这么一位贵公子过来自称自已是贤王府的裴小公子,他们不太相信。
不过赌坊是做生意的,愿意将全副身家都交出来,他们是乐意的。
管事的按住了桌案上的钱袋,还慎重的问了一句:“公子可不得反悔。”
裴小西很生气,“我为何要反悔,我赌自已能赢,大家伙的,想要赚上一笔的,都来押我赢,我敢保证,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这话说的,他真当自已是裴小公子了,谁信呢?再说他这么来赌钱,也不见人身边有几个下人,怕不是小门小户里的贵公子哥儿。
旁观的街坊们嬉笑着,没人接话,裴小西郁闷坏了,看来他在京城里是真的没名气,于是他拿出贤王府的令牌。
果然还得是三哥三嫂能震慑。
众人见到王府令牌,纷纷后退数步,连忙行礼。
裴小西带着药童站在原地,终于能松散些,耳朵也清静了。
裴小西举着令牌说道:“我呀就是裴小西,我师父,中原毒圣韩先生,韩先生的大名,各位有听说过么?”
街坊们震惊开口:“竟是韩先生的高徒,怎么没听人说过?”
合着这些人还不知道裴小西的师父是谁?那这民间传闻他必输的话是谁传出去的?
裴小西叹了口气,到头来还得拿出师门来震慑,他也是挺失败的,这一次与寮国巫医较量,也是他出名之时,燕国的医术不比寮国的差,他必定证实这句话。
“各位,你们记得我就是裴小西便好,你们听好了,这一次比试,我不会输,一定会赢。”
街坊们先前还在犹豫着押谁身上呢,这一次有了裴小西这番话,街坊们一窝蜂似的涌入赌坊桌前,一个个的拿出钱来要押裴小公子赢,他是毒圣韩先生的高徒,那不得赢呢。
哪个使坏的,说话不说全,早知道是韩先生的高徒,岂会押那寮国巫医赢,那可是中原毒圣。
赌坊见状连忙收摊,连着裴小西的钱也被退回来了,今个儿歇业,明日再业买。
裴小西将那赌坊的人拦下,看着他们匆促着想要离开的样子,心头生了疑惑,瞧着这天色还早,怎么就收摊了,定是有问题。
裴小西问对方,那些传言是不是他们传出来的,是不是在骗街坊们的钱?
赌坊的管事们支支吾吾,一个个的想赶紧走,可不想与贤王府惹上麻烦。
裴小西双手抱拳,冷笑道:“没有我的准许你们也敢走,就不敢我给你们下了毒?”
这些赌坊管事吓得脸色都白了,街坊们也都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些。
下毒?他们被下毒了么?
这一下管事们双腿发软,朝小西跪了下来求饶。
裴小西看他们这样子,八成背后还有主子,于是将他们叫去旁边的茶楼包间里问话。
赌坊管事被裴小西下毒的说法吓破了胆,只得道出背后的主人,是国子监祭酒徐老的小儿子徐毅,此人可谓是在京城里成了小霸王,年纪约摸着十六七岁,但在京城里的名声可就大了。
权贵子弟开赌坊便不是什么正经人,而徐家小子,那就正常了,成日斗鸡走狗的,借着他父亲在朝为官,又用岁试拿捏那些未入仕途的权贵子弟,以至于这徐家小子在京城里横着走。
裴小西一心好学,炼制毒药,哪知这京城里权贵子弟的名头,这赌坊管事一说到徐家小子,裴小西他没有什么反应,反正他不入朝为官,更不用看徐家的脸色。
见这些管事想利用徐家的名头自保,那可没门,裴小西问徐家小子为何传出这样的言论时,管事们相视一眼,只得如实说道:“东家说毒圣的徒弟必定能赢,所以赌坊可以反着来,从中赚上一把。”
裴小西本来很生气的,可是听着这话莫名气消了一半,知道他会赢,却来坑害赌客,徐家小子的心真是够坏的呢。
裴小西摸了摸下巴,郁闷的看了这些管事们一眼,交代道:“回去告诉徐家小子,把钱都退给那些赌客,不准诓骗人。”
裴小西看了几人一眼就要走,赌坊管事们生气他走了拦不住,直接抱住了裴小西的脚,他们还没有解毒呢。
裴小西无奈说道:“我并没有给你们下毒,就是见你们不地道,不说出实情。”
管事们只得松开手,一个个惊慌不定,所以也没有中毒,就被吓得说出了实情,他们出卖了东家。
裴小西看着他们既怒又后悔还不敢反抗的样子,笑了笑,“以后莫再在街头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