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兰听了女儿的话心里一惊,将女儿从头打量到脚,“薇薇,是不是张旭阳欺负你了?还是他那妈说什么话了?” 她说着忽然提到,”你一直没给张旭阳说你不在家住吗?他前几天订了一束花到家里,喏,“柳兰用下巴指着窗台上放着的那束已经落败的玫瑰花束,”下午他还跑到家里来找你,我说你跟同事出去玩去了。他又不走,在家里转了转,跟我和你爸又说了一堆云里雾里的话,最后没等到你才走了。你跟妈说,你俩是吵架了吗? 孟希薇没想到张旭阳还跑自己家里了。 柳兰又这么敏感,为了怕她担心,孟希薇连忙笑笑,“你女儿我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人吗?” “怎么不是了?”柳兰有点恨铁不成钢,点点她的鼻子,“看着精明,其实就是个糊涂蛋。” 孟希薇不依了,自己妈把自己说的彷佛智商有问题一样。 “您放心吧,张旭阳他不敢对我怎么样。我是说万一,万一我不想和他结婚,您觉得呢?” “我和你爸就你一个女儿,以前看你没结婚,我们担心的是以后我们老了万一有个什么先走了,你没人照顾。后面有个张旭阳,虽然也不满意他,但看他对你还不错,也就勉强接受了,”柳兰说着叹了口气,“既然你今天能问出这句话,说明你自己心里有一些想法了,以前不说,是不想给你增添烦恼。现在也不得不说,就王凤兰,一看也不是好打交道的人,我和你爸是真怕回头你嫁他家里,受委屈了也不给家里说。想到这些,我和你爸晚上觉都睡不好。” 孟希薇没想到父母心里对自己担忧的寝食难安,她心里愧疚。 又骂自己蠢,她真是像柳兰说的,看着精明,实则糊涂,被张旭阳母子设计耍的团团转,骗了几年。 她上前抱了抱柳兰,还想小时候一样在自己母亲怀里,声音闷闷的,“对不起妈妈,让你和爸爸为我担心了。” 柳兰摸了摸孟希薇的头发,“真是个傻孩子,你是我女儿,要是谁敢欺负你,别说我了,你爸那老实疙瘩估计都会扛着他刻木头的工具冲上去和人打架。” 孟希薇想到那个画面,没忍住一下笑了,柳兰也笑出了声。 孟祥刚回到客厅,看着笑作一团的母女俩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也跟着笑了起来。 柳兰斜睨了孟祥一眼,“看你那傻样,”说着看了看孟希薇,“你啊,就随了你爸了。” 孟希薇笑嘻嘻道:“随了我爸有什么不好,傻人有傻福。” 孟祥点头,“我女儿才不傻,长得好看又乖巧。” 孟希薇被自己老爸的彩虹屁已经捧习惯了。 柳兰看了眼孟希薇,这才注意到孟希薇身上的衣服,“今天穿的这套衣服不错。 她不认识什么大牌,就只觉得孟希薇身上这件跟平日里着装风格不太一样,但显得气质很好,”以后就照这个风格打扮。“ 孟希薇笑笑,嘴上说着是,心里却想着要不要等有钱了,把沈星河那个叫iya的助理挖过来。 沈星河正跟朋友打牌时,忽然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旁边的张际礼调侃道:”这是哪个女人想我们沈少了?“ 他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就没往这方面去想,谁不知道沈星河看着风流,不缺女人的样子,实则这几年过的跟苦行僧一样。在国外就专心泡在实验室,回国后除了偶尔跟他们这几个小时候的玩伴打打牌,别的时间就在医院待着。有时去酒吧坐坐,女的过来搭讪他也爱答不理的。 真是白瞎了这张脸。 想到酒吧,张际礼忽然听到一些传闻,那晚他并没有在酒吧,但听说沈星河被一个女人抱着啃,两人最后还摁抐不住提前离开酒吧。至于后面发生什么,成年人的猜想当然是应有尽有。 他正要张口问,旁边打下一张牌的李维忽然开口,指着沈星河脖子,”你这怎么了,家里蚊子这么厉害给你咬成这了?“ 张际礼仔细一看,沈星河脖子上一块红痕,凭他过尽千帆阅人无数的经验来说,这肯定是女人咬的,也不知道李维这个愣头青怎么想的,还能猜出个蚊子来。 沈星河迎着张际礼八卦的眼神,勾唇笑了笑,推倒牌面,”胡了。“ 张际礼一看自己的牌,懊悔的拍了拍桌子,刚才光顾着猜八卦了,没看牌,又被这小子胡了。 孟希薇从家里出来就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打开录音设备,果然有新的声音传来。 王凤兰竟然抽空回来了。 孟希薇从最开始听起,是张旭阳训斥张安的话。 张旭阳语气阴冷:安子,我警告你,下次她来,你再敢这样莽撞,休怪我不客气了。 张安声音有点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