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馆里的人四散奔逃，大部分啦啦队队员发出惊声尖叫，像没头苍蝇一样冲入观众席，有的朝出口跑去，有的趴在座位后面，全都祈求上帝保佑。

安德烈的枪法不算很好，第一轮射击的目标也是篮球队员，除了少数几个倒霉的啦啦队队员，大部分人都跑掉了。

一次次对安德烈三人动手的伯班克中学篮球队员们倒了大霉，本来就聚集在一起，又一个个人高马大，比普通人撞上子弹的概率高了百分之三四十，安德烈一个弹匣打空，十几个只剩下两三个站着。

安德烈边往前走，边更换弹匣，人在亢奋之中，手略微有点抖，速度也不算快。

目光从地板血泊中扫过，他看得清楚，上次动手的杰克逊等人全都倒下了，却没有领头的米勒。

安德烈转头看，一眼就发现了穿着球队队服的身影。

那是米勒，后面还跟着茱蒂丝那个贱人。

不等他抬枪，两人就冲进了一个出口。

安德烈不着急，各处的门从外面锁着，唯一的出入口由维克托把守，他们跑不掉。

他掉转枪口，在每个篮球队员身上，挨着补了一枪。

惨嚎声消失，只剩下恐惧的尖叫。

安德烈内心的野兽彻底释放出来，这一刻只觉得莫名畅快，迈动轻快的步伐奔跑起来，去追另一个主要目标米勒。

…………

转入球场内部通道，旁边就有一道安全门，却拉不开。

原本，有人专门守着安全通道，遇到意外能第一时间开门。

但枪声一响，那人抱着脑袋就跑了。

工作和职责哪有小命重要。

有几个女孩发出惊恐的叫声，马丁说道：“都闭嘴！”

布莱克也很害怕，但看到马丁非常镇定，稍微平静下来，反身就是两个耳光，抽在两个女孩脸上：“闭嘴，碧池！”

布鲁斯说道：“门从外面锁了。”

马丁竭力保持平静，慌乱只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问布莱克：“你熟悉这里，怎么出去。”

布莱克立即头前带路：“这边走！”她跑起来：“比赛前会暂时封闭球馆的正常出入口，防止人胡乱进场，只有球队出入口开着。”

布鲁斯和马丁紧跟在她后面。

伊丽莎白抹了把浸出眼泪的脸，用力咬住嘴唇，哆嗦着跟上马丁。

海伦对摄像师说道：“你拍前面，我拍后面。”

到了这种时候，两个记者还没扔掉工作。

大概见惯了枪击事件，见怪不怪了。

路上看到了几个倒在血泊中的人，有女孩又忍不住发出声音。

经过一个便利店，往前转过拐角不远就是球员通道。

躲在夹角中的维克托，早已听到声音，悄悄伸出AR的枪口。

来到拐角，布莱克刚要转出去，马丁一把拉住了她：“先等……”

他话音未落，AR的枪声就响了起来。

子弹砰砰打在拐角的花岗岩石板上，碎石屑四处乱飞。

布莱克惊魂未定，靠在墙上瑟瑟发抖。

布鲁斯掏出腋下手枪，趁着对方射击间隙，伸出枪去打了两枪，又趁机看了一眼。

两边隔着三十多米，这破手枪根本无法对抗步枪。

维克托发现了这一点，冒出半边脑袋继续射击。

布鲁斯完全被压制。

这不是射击场上打30多米外的固定靶，而是面对一个有自动火力的熟练枪手。

维克托听到人害怕发出的尖叫声，越发兴奋起来，想要往前推进。

布鲁斯赶紧放了两枪，把他吓了回去。

“走，找别的路！”布鲁斯冲马丁说道：“我压住他，赶紧找别的路走，让他冲到这边走廊，谁也走不掉！”

马丁没有啰嗦，掉头就往回跑。

他没有隐蔽持枪证，日常不带枪，留在这里帮不了老布，反而是个累赘。

这边枪声一响，早就有人控制不住，下意识掉头往回跑。

米勒身体素质最好，跑的也最快。

他想起更衣室，只要冲进里面关上门，让这些碧池和混蛋吸引枪手注意，他就安全了。

米勒越跑越快，顷刻间甩下后面的人几十米。

然后，他发现侧前方十米外一道门打开，脸上沾染血迹的枪手转了出来。

枪手竟然是安德烈！

这是米勒最后闪过的念头。

安德烈抬起枪口，连开三枪。

清脆的枪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