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分手了那么长时间。 乔允初对他这么狠绝,回国之后也是一个劲的想要撇清关系,自己居然还会在昏迷的时候念出对方的名字,何止是可笑,简直是有些可悲了。 沈珩舟受伤的消息很快在圈子里传开。 乔允初心情复杂,心中又不免有些庆幸他受了伤,项目的事肯定不能亲力亲为,会派其他人来接头,这对于她而言也轻松不少。 乔允初高兴的还是太早了,她刚这样想完就被助理小吴通知老板要见她, 她进了老板办公室,郑源坐在办公桌后,眼袋淤青,略显疲惫。作为一个20多岁的创业青年,他可谓是尽心尽力,鞠躬尽瘁。公司上下的大小事务都会经由他手,因此他也要比一般的老板更累一些。 “沈总,受伤的事知道了吗?”郑源问。 “刚收到消息。”乔允初回答得官方而冰冷。 “沈总作为我们的合作伙伴受了伤,公司必须派人探望。你是项目的负责人,你去最合适。” “我代表公司不太合适吧。” 乔允初只是个项目经理,在外面叫的再好听,说到底,只不过是个中层领导,一般像这种高层社交的事情,应该是由老板亲自去,又或者用老板的名义送礼送花。 郑源语重心长地说:“允初,自信点,你业务能力强,长相又漂亮,没有人比你更适合代表我们公司。” 乔允初:“……”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乔允初明白,老板决定了的事情, 一个小时后,乔允初抱着一大束百合花站在病房外踌躇不前。 原本想带着助理小吴一起来,好歹有个伴,结果都到半路上了,小吴家里出了事儿,无奈请假回老家,又剩下她一个人。 “你是迷路了吗?”好心的小护士看他一直呆愣愣的站在走廊,特意来提供帮助。 “谢谢,没有迷路。” 小护士回了护士站填表。 乔允初鼓起勇气,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整洁的病房,一尘不染。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音箱里面传来温柔绵长的钢琴曲,使人心神宁静。 沈珩舟坐在病房内的病床上,他正冷冷地盯着窗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听到有开门的声音,才把头转过来,发现来者是乔允初,他的眼神中带上了一种冷漠和不屑。 她忍耐着不适,用职业素养带上微笑说:“沈总,您看起来好多了。这是给您带的花,希望能让您早日康复。” 沈珩舟不往下接话,乔允初只能够自己寻找花瓶,将鲜花插起来。 沈珩舟冷笑着说:“郑源让你来的吧。” 沈珩舟一眼拆穿了她的心思,乔允初不予算是默认。 “用了两年的时间去国外世界排名前30的大学进修,回国却只进了品尚这种小企业,不觉得屈才吗?” 这段话同时表达着另一层含义,两年前,你狠心放弃爱情追求事业,结果也不过如此,还不是我面前的一只蝼蚁。你选错了,且错的极其可笑。 乔允初默默地忍受着沈珩舟的指责和嘲讽,她心中充满了疼痛但依然坚定地说:“品尚非常具有发展潜力,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一定能大放异彩。” 沈珩舟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执迷不悟。” 乔允初越是不愿意承认他们当年分手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沈珩舟越是要逼她承认。 令她倍感难堪。 他挑衅地说:“我想去趟洗手间,有些不方便,乔小姐可以帮我吗?” 又开始找事儿了。 沈珩舟住的是VIP贵宾房,整个房间就像一栋小三居的房子,门口外面更是站着好几个护工随时待命。 明明可以叫护工来完成的工作,却偏偏要推给她,就像上次在开会时,她一个项目经理却沦落到端茶倒水。 “别挣扎了,你脑子里面想的再多,到最后还是要帮我。”沈珩舟用十分笃定的语气说。 “你要清楚,我现在是你们公司的投资人,你如果不能让我满意,我就立刻撤资,并且这个项目你再也不会找到任何一个公司投资。” 乔允初当然明白他所说的都是真的,但此时此刻真的倍感羞辱。 如果她现在甩脸子走人那么沈珩舟的电话打到公司会比她坐电梯下一楼更快。 就把他当成一个陌生而难搞的投资人。 又或者把他当成一个半身不遂的病患。 度假村的设计图全部都是她的心血,绝不能付之东流。 她的心里面一遍又一遍的劝说着自己,终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