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厅,林忠学一边给方彦倒着茶,一边笑着道:“听说你前两天在省中医药大学让人家谭庆云下不来台?”
“林厅听谁说的?”
方彦道:“我什么时候让人下不来台过,我一直都是很尊重前辈的。”
“哈哈哈”
林忠学禁不住一阵笑:“昨天谭庆云找我了。”
“找你告状?”方彦都惊讶了。
“找我闲聊。”
林忠学道:“谭庆云毕竟也是很有名气的中医专家,我也不能不见。”
林忠学李景贤徒弟的这个身份,就导致林忠学要给不少杏林名家面子的,无论林忠学官多大,都算是半个杏林中人。
所以,上次傅学真前来,林忠学要给面子,这一次谭庆云来,林忠学也要给点面子的,真要不见吧,或许就要传出诸如林忠学当了大官了,不给同行面子了,瞧不起同行了之类的闲言碎语了。
“说实话,我和谭庆云还真聊不到一块。”林忠学笑着道。
“林厅这话怎么说?”方彦笑着问。
“谭庆云这个人,功利心太强,一身本事,只为有钱人服务。”
林忠学道:“这种人,过于自私了些。”
“这世上不就这种人最多嘛?”方彦笑着道:“再说了,林厅您可是高官,谭庆云还不得巴结你?”
“我算什么高官?”
林忠学道:“我这种人当官,也是讨人不喜的,当官的,人家都喜欢祁同伟,并不喜欢侯亮平,甚至陈岩石都讨人厌。”
方彦禁不住笑了。
人人都希望自己的辖区内的是清官,是公正廉明的清官,但是却不希望自己的亲戚朋友是公正廉明的清官。
当了官,不给亲戚朋友办事,哪还有什么好巴结的。
林忠学虽然已经是卫生厅的副厅长,可多少还带了些文青气,而且跟着田国平,林忠学一直都是守规矩的,像林忠学这种性格,喜欢的人还真不多。
“林厅今天找我来不会就是和我聊谭庆云的吧?”方彦笑着问。
“年底了,聊一聊。”
林忠学道:“想问问你,关于医疗小组这边还有什么想法。”
说着林忠学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这一段时间,医疗小组的表现田老板很满意,不过仅仅只是如此,并不是咱们的目的。”
“前几天巩老来过一次,我和巩老聊了聊”
方彦把那天巩泰初来的时候和巩泰初聊的话题又和林忠学说了一遍。
“巩老来过庆城?”林忠学吃了一惊。
那天巩泰初过来,并没有惊动其他人,因为只是转机,在庆城多待了一天,当时也就省医院的唐川和医疗小组的几个人知道。
唐川觉的巩泰初来了庆城,上面肯定是知道的,所以也没有多问,然而事实上,林忠学等人并不知情。
今天要不是方彦说起,林忠学都不知道巩泰初竟然来过庆城。
“林厅你不知道?”方彦也有点意外。
“你要不说,我都不知道巩老来过。”
林忠学惊讶的道:“巩老来了庆城,就只是见了你?”
这待遇,林忠学都羡慕了,别说他了,巩泰初来了庆城的事情,田国平都不知道。
巩老难得来一次庆城,就只见了方彦,这个待遇,绝对算是独一份了。
“巩老只是路过,在庆城转机。”方彦道。
“了不起,我都眼红了。”
林忠学道:“我都还没见过巩老呢。”
虽然林忠学是李景贤的徒弟,也多次去过燕京,可还真没见过巩泰初本人,巩泰初对很多中医人来说,都只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传说了。
“你的这个想法不错。”
林忠学道:“我会和田老板说一说,咱们争取以医疗小组为契机,把庆州省杏林的现状改善一下,你说的扩大医疗小组,成立后备役的事情很不错。”
“到时候还要林厅把关。”方彦笑道。
“这方面我就不插手了,你办事我放心。”
就在方彦和林忠学说话的时候,廖建刚又到了于向阳的住处。
“于少,邱杰已经到了庆城了,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
“我这样,去和他吃饭?”
于向阳不屑的道:“他怎么那么大面子?”
邱杰在香江无论有多么牛,可这儿是庆城,是庆州省,于大少还带着伤呢,去给邱杰接风洗尘?
“那我到时候带着邱杰来看望于少您?”廖建刚道。
“他爱来不来。”
于向阳道:“有些时候,不要表现的那么殷勤,在庆州这一片,还是我们更熟悉一些。”
“于少说的对。”
廖建刚笑了笑,又道:“于少,谭庆云这几天也在庆城呢,要不我找谭庆云过来,给于少您瞧瞧?”
“谭庆云?”
于向阳切了一声:“算了吧,谭庆云名气虽然大,可在方医生面前,屁都不是。”
现在于大少后半生的幸福就掌握在方彦手中,所以于大少对方彦的情况很关注,谭庆云和方彦在庆州省中医药大学的事情,其他人不知道,于大少却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