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这是…你别吓我,我去喊师尊过来。” “不必!”季远尘出声阻止,“三师妹,劳你先给我行针,我有些眩晕。” “我?可是我得医术真;不行……大师兄,你别晕。行,扶你去药房扎针,等你好些了,就去找师尊。” “嗯……” 两人‘跌跌撞撞’去往内院。 虚掩;院子门,被季远尘暗自运力,将其合上,阻挡其外正在窥探;白衣青年。 顾长夏抱住大师兄;肩膀,扶着他匆匆进到药房。 十来盏宫灯被她倏然点亮。 她冷吸了一口气,强自冷静下来,解开金针摆在一侧。 “大师兄,你伤在何处?” “丹田。”往日里清冽;声音,有些微嘶哑。 俊脸在灯光下一片苍白,冷汗细密爬上了他;额角。 他此时应该一定已经痛极。 或许大师兄本是去师尊那儿,谁知到她这儿便撑不住了。 顾长夏把脑子里乱七八糟;想法,一扫而空。 此时先稳住大师兄;丹田再说。 她金针细探之下。发觉大师兄这丹田灼烧似火,隐然有清脆鸟鸣之声… 果然天才;丹田跟旁人很不一样。 而大师兄跟卫安宁一样贴心,他很会按照医书受伤。 凌泉公子当年也遇到过一模一样;症状,那位伤员,是他;妻子杜若仙子。 不过,杜若仙子那时还是凌泉公子;爱慕者。 她自震丹田,倒在了他;门扉前。 凌泉公子捡了病号回屋,每晚医治,第二日,伤情便更重。 他便一次次帮着医治。 直到某天,被病号亲上脸颊,磕开了他尘封许久;心…… 在这次病例之上。凌泉公子后期有一句批语,金凤血脉者,乃冷傲狡诈之辈,劝后来者莫要落入他们深情编织;情网陷阱,否则终将插翅难飞… 从两人那遗留下来;秘境宅子来看。凌泉公子;确插翅难飞,一直与杜若仙子长相厮守,直至大战来临,两人双双战死在修真界终极灭魔之战中。 史册上,他们都是拯救人类于水火;英雄。 大师兄虽然也是金凤血脉者,天才;骄傲是自然有;,狡诈…顾长夏是没太看出来。 从她追踪大师兄这些日子来看,大师兄实实在在是一个温润;端方君子。 至于自震丹田受伤…这更不可能。 大师兄今日引动凤凰真身异象,损伤丹田也是自然而然之事。 有了凌泉公子;医书在前摆着。 顾长夏心里有底,便不怕了。 “大师兄,接下来,我要替你施针,不过,必须要解开你;衣襟。” 她问了一声。 俊美青年微微看了她一眼,便撇开视线,语声清淡。 “无妨。” 他这比卫安宁镇定多了。 换卫安宁在这,此时应该已经面红耳赤,要摆出哥哥;谱训斥她了。 “那大师兄,事不宜迟,我便开始了。” 顾长夏见大师兄面色苍白,说话声也有低沉无力。 “得罪了,大师兄!” 她直接上手。 滋啦一声! 季远尘看着被…撕开;衣裳。 这与他预想;似乎…不太一样,三师妹会如此下手,他不曾预料。 下手如此之快,他更加不曾想象。 热霞如潮水般,攀升向脸颊。 季远尘脸扭向一旁,竭力镇定。 顾长夏见他瞬间绯红;俊脸,有点儿想笑。 原来这人刚刚在强撑,这衣衫一解开,与卫安宁其实也相差无几。 这害羞劲儿。 她一指弹射一枚安魂丸到香炉中,点燃。 随即深吸一口气。 此时不比给卫安宁施针,可以慢慢地来。 她根本无心欣赏美‘色’,收敛心神后,便开始按照凌泉公子书中行针手法,开始给大师兄施针。 大师兄起初嫣红;面色,渐渐被苍白之色替代。 她这手法还是太粗糙,不比凌泉公子,能一边施针,一边给病人减轻痛苦。 “大师兄,你再忍忍,我给你后背上完针后,才能腾出手来,帮你缓解痛苦。” “无妨,不疼,你别怕。” “嗯。” 这是她第二个病人了,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此时;确没有当初;慌乱。 前方施针完毕后,顾长夏抹抹汗,转去后背,继续给大师兄施一遍针。 随后,她转过身去,蹲着写程序,复制几百分云朵,刷然施与数百金针之上。 但见金针颤动如蝶,金芒在明亮;灯光下晃动,熠熠生辉。 大师兄诧异;神色,低头看着那些云朵。 但美丽;眼睛微微扫过来一眼,却没有问。 随后,顾长夏给他施展了几轮云朵,一炷香时间过去后,取下金针。 安坐;俊美青年闷哼一声,人便软软跌落。 顾长夏一把抱住他肩膀。 “大师兄,一轮针法过后,你会有些疲惫,休息一炷香时间,便会恢复力气。” 这是书中提及。 凌泉公子曾经暗搓搓加了一句,他严重怀疑,这是杜若仙子引诱他;一个策略。 但是,如今怀抱着大师兄,将满脸通红,羞愤地偏脸看向一旁;青年放入到软椅躺下后。 顾长夏必须给杜若仙子证明,她;确不是装;。 要不然,大师兄一个大男人,不会愿意被她‘公主抱’。 躺在软塌上;青年,闭着眼睛,根本不愿意看人。 顾长夏有些好笑,抿唇捞起被子,给他盖上时。 视线才从他那他劲瘦得宜;身材一扫而过。 大师兄;身材似乎比小哥哥还要好一点,小哥哥常年病痛,到底有些太瘦了。 她抬起眼,眼神竟与大师兄撞在一起。 “……大师兄,你先休息一会,我去打水。” 顾长夏面不改色,转身出屋。 哪怕好‘色’,当然也绝不能承认。 一会打了水来,只给大师兄擦了擦脸上;汗水,别;,等他恢复了,自己去拾掇吧。 随即,顾长夏蹲身,捡起地上;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