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拿着就拿着,废什么话?”花伶瞪了她一眼,吓得陶月儿差点没把盒子扔出去。 陶月儿仍是推拒,说什么都不肯要。 “你不要我就扔了。”花伶说完,陶月儿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最后不得已,她只能将它放回到自己怀里。 陶月儿:“那好吧,我收下了。谢谢……你。”花伶的好,她切实的感受到了。但是这份好,实在是太贵重了。 她虽然还没有玄修入门,但这枚灵丹的效用,她用脚趾头都想得到,一定十分珍贵。 “不要瞎想,以后见面的日子还有很多。”花伶说完,想伸出手,拍拍她的头,但一想到这头被季寒羽拍过,便又不耐地缩了回来。 “以后不要让旁人拍你的头。”花伶冷冷道。 陶月儿倏尔抬头,不解:“嗯?” 花伶:“头顶很重要,很亲密,只能被一个人拍。” 花伶的表情有点不自然,陶月儿愣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因为喝酒而原本就有些红的脸就更红了。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好、好的!我以后一定注意。” “嗯。你早点休息。”花伶说完,便离开了大殿,回了寝宫。 陶月儿看着花伶的背影,心里突然觉得暖融融的。 他依然是那么清冷的一个人,但是他时刻想着自己。就连夺冠而来的宝物,也一直怀揣在身上,准备找机会送给自己。 真好,原来他一直惦记着她啊…… 陶月儿怀揣宝物,一直惴惴不安,生怕被旁人看到了心生觊觎。直到宴会结束,她回了素女宫,洗漱完毕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才敢打开盒子仔细瞧。 盒子里,一颗小小的金丹蕴含了掌门师尊季幕清三年的灵力,这在世上是有价无市的宝贝,这种东西怎么能浪费在自己身上呢? 她知道花伶是为了自己着想,可她就算吃了这枚金丹,也不会成为好的灵修者。 这样的东西应当留给值得和需要它的人。 半夜,陶月儿听到走道里传来窸窸窣窣的人声——是那些抄书的师兄弟们回来了。他们一个二个腰酸背痛,嚷嚷着要将陶月儿碎尸万段之语,带着无尽的愤慨各自回房睡觉了。 陶月儿躲在被子里,听得直打哆嗦。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近了,是琉景被明熹和明烨搀扶着回了屋。不多时,明熹和明烨便从琉景的屋子里退了出来。 “殿下旧病复发,一定是被季幕云气的!” “可不是!殿下是玄修者,根本就不应该进入素女宫。素女宫埋没了他的天赋,长此以往,他只会一日日的消沉。” “如果让殿下进入乾元宫,凭他的天资必然能超越花伶,就连季寒羽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这一切都怪陶月儿!” “实在是可恨!” 明熹和明烨的对话从窗户外传来,陶月儿此时还没睡,自然全听了进去。 她掌心捏着的金丹被汗水浸湿,仿佛有些晕开。她突然很心痛,觉得丹药若被自己吃了,跟被汗水混淆几乎是一个道理。 她想起隔壁的琉景,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既然金丹对自己没有用,那么就将它赠予有用之人。 ——如果琉景师兄知道金丹是花伶给的,或许他就不会再生花伶和自己的气了。她也算是主动求和,不是吗? 陶月儿想着想着,便下定决心去做。夜里,她趁着四下无人,偷偷摸摸进了琉景的房间。 “谁?”琉景因病,夜里睡不踏实,一直在半梦半醒间。他察觉到房间有外人后,低沉的喘息里便带着几分警惕。 “师兄,是我。”陶月儿‘嘘’了一声,悄悄靠近他的床。 “你怎么来了?”黑暗里,陶月儿看不见琉景的表情,但听他的语气也知道,对方根本不想见到自己。 而且,还有些嫌弃。 或许旁的男人会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但对琉景而言,若跟陶月儿牵扯上什么流言蜚语,他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还丢人、还晦气! 陶月儿蹲下身,在他的床铺边蹲下。琉景全身还疼着,被她这样逾越的举动气得难以自持,便是要起来,却被陶月儿摁了回去。 陶月儿:“琉景师兄,今天花伶师兄给了我一件宝贝,是他夺得试炼第一名时师尊给的奖励。” 陶月儿不提试炼还好,一提试炼琉景更是一肚子火:“你……” “你还有伤在身,不要动怒。你听我慢慢说。”陶月儿捂住他的嘴,手掌心触碰到对方的唇,丝毫没觉得有异,但琉景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