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杯中的酒倒在地上,雪原上的风倒灌进他的大衣里,他只是悠闲地从大衣里掏出一只银色的酒瓶喝了一口。 “走好。” 如果直人在场,一眼就会看出眼前的人正是奥古斯汀。 不过此刻的直人正在联邦收拾盖雷。 “如果说魔术师都是骗子,那么魔术就都是骗术。” 奥古斯汀坐在雪丘上,开始大口饮酒:“但是,魔术最难的是骗过作为魔术师的自己。” “但是从我们承认自己是魔术师的那一刹那,就决定了我们认为自己所作所为即是欺骗。所以魔术就有了漏洞,那就是魔术师留给自己的真实,盖雷。” 奥古斯汀起身,即是惭悔,又是欣慰地笑了。 “你到最后也是个真实而可悲的人。” 奥古斯汀喝着银色酒瓶里的酒,哼着歌消失在雪原的风雪中。 我走向盖雷,刚才那一击应该已经把他的肋骨打断了,不出意外的话,大概要出意外了。 我可不觉得和那个奥古斯汀混的家伙居然会乖乖受死。 盖雷躺在裂开的巨石上,很显然我那一击对他的伤害非常之大。 “哈……” 我脚步一滞,盖雷发出刺耳的响声,此刻他像条落水狗,却笑得让我毛骨悚然。 “我们之间的情报差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盖雷应该已经站不起来了才对,不妙感涌上心头,我刚要退,盖雷的双手猛地在身前结印。 “小子,别小看老子的产灵魔术啊!” 我急忙退开,却已经来不及,盖雷完成了最后一个印,鲜血从他口中喷出,但是不影响他喊出这个术式的名字。 “罗生门。” 在他的背后,出现了鸟居,他坐在鸟居之下,鸟居升高,我的面前出现一级级台阶,四方立起数个菩萨模样的雕像,把我团团围住。 盖雷无力瘫倒,天元姬出现,把手伸向盖雷的头发。 猛地把头发给薅下一把来。 “这t是什么鬼?!” 几个雕像的手中伸出锁链,将我牢牢捆住,在薅完了盖雷的头发后,天元姬拿起一把小刀,像被牢牢捆住的我走来。 “有时只有借助谎言,才能诉说真实。” 我的耳边响起清脆的女声,不妙感涌上心头。 “与枯萎的路边的无花草一起,基督似已死去。” 她一步步走下台阶,我被铁链压着跪在地上,我盯着她,天元姬依旧在自言自语。 我能确定自己被困在一个魔术里了,非要拿某个魔术和这个魔术做对比的话,我认为会是奥古斯汀那个魔术。 “每个人都是自私又不诚实,爱编借口。” “人们太脆弱了才撒谎,甚至是对自己撒谎。” 她的步伐很慢,但是,每一句话说完后,她就更加凶恶,直到她走完台阶,站在我面前,如同一只从深渊爬出来的厉鬼,她将刀刺入我的胸口。 “缚思等仙印。” 她双手结印。 刺入我体内的刀造成的伤口中溢出了金绿色液体,开始慢慢包裹我的全身,并且很快就包裹了我的上半身。 “摧伏诸魔印。” 印出现了变化,包裹我的液体开始变换颜色,我瞬间觉得浑身似乎是在被火烧灼。 我再笨此刻都意识到状况不妙了,我想挣扎却用不上力,这几条铁链强度高的离谱。 “产灵魔术·伏魔封印·罗生门。” 她在最后一刻,念出了这个魔术的名字。 “好了,你也见识够魔术了吧?” 天元姬脸色一变,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背后,她是怎么突破罗生门的? “真是的,都死到临头了还不要我帮忙吗?” 女人瞟了天元姬一眼,天元姬的寒毛瞬间立起,这家伙,规格高的可怕,她甚至比那个魔术之神还强?! “你是她想象出来的?” 女人上前打量天元姬,拨弄起这个小小的玩偶少女道, “他确实有魔术师的天赋,想象出来的你也具有产灵神族的不少特征……” 女人握住天元姬的头:“不过你是他想象出来的式神吧?” “你才是他的产灵魔术基盘,对吧。” 她的手心出现一个法阵,此刻,她从天元姬体内剥离出一颗晶体。 “你是那家伙的一个分身,是他给孤独的自己捏的可以对话的人。” 我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