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 手里的烤鱼掉进火堆中,男人浑身抽了一下,露出可怖的表情,他要宰了这个鬼叫的小鬼。 可是,当他看见那个躺在一堆物资上的男人时,他陷入了沉思。 。。。。。。 我开始可以感受到温度,啊,我是已经到天堂了吗? “可惜啊,你还活着,在地狱里。” 我从毛毯里坐起身,进入了短暂的呆滞的状态,这是一个典型的雪原冰屋,内部有一个下限的坑洞,此刻坑洞里正烤着鱼,煮着一壶奶酒。 “喏。” 我接过奶酒,浅浅抿了一口。 “你可真是命大啊,居然这样都能活下来。” “谢谢你们救了我。” “雪原上最不值钱的就是谢谢。” 男人向我伸出手,“给点实际的。” 我摸了摸浑身上下,这具身体除了一件破衣服外,连一摩拉都没有。 “我要的是你脖子上那个。” 我愣了一下,低头看向脖颈上的吊坠。 这个吊坠的材质看不出来,但是应该并不值钱,但是,说到底不是我的东西,我没办法就这么交出去。 “这不是我的……” “我当然知道那不是你的。” 男人解释道,“毕竟那个可是契底罗亚王室的象征,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是王室的人。” “契底罗亚?” “看吧,连那个勋章你都不知道是什么……” 男人并不打算向我解释,对他而言,要不是我的吊坠,他甚至都不会救我。 “……我不能给你这个吊坠。” 他不再低着头,如同野兽一样扑向我夺走我的吊坠,在手里把玩了片刻后,随手扔给我。 “我们一族受到契底罗亚关照,即使那枚东西不是你的,我也该对你有关照。” 男人举起酒杯,“喝了吧,喝了我们就是兄弟了。” 。。。。。。 这枚吊坠到底什么来头。 “小哥!” 我本能从床上坐起,他们从帐篷外走进来,拎着一件兽皮大衣扔给我,那股让我有点想吐的气味让我有点想把衣服丢了…… “穿着,出来。” 他的发音很怪,但是我能听懂,我犹豫地看了一眼衣服,还是决定套上了衣服。 “过来。” 这具身体实在太弱了,要是想要练到我本体那个层次,至少要花上两年。 我是个既来之则安之的人,对于成为这个人倒也没什么排斥,毕竟我并不觉得我原来有多好。 跟着这几个糙汉,我们离开了营地,乘着那个雪橇,我实在没忍住又打了个盹。 “喂,到了。” 我后脊一凉,从睡眠中醒来,我都不知道这具身体被下了多少药,连基本地打起精神都做不到。 “……” 当我从雪橇中探出头,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里到底是……” 毫无疑问,这里是洞窟内部,但要说这里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洞窟,那不论是洞窟,还是普通这个词都会生气。 这里应该是位于洞窟的核心,我也不知道那植物是什么,总之,那东西从洞窟底生长出来,向着天空而去,说是向着天空,是因为这个洞窟的顶部是没有封上的,那株植物的上端也决不能说是正常,而是被诡异的扭曲掰断一样,呈现出了螺旋状的裂口。 “像是被扭断了一样……” 我几乎是下意识说了出来,可是,我的本能又在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 这种所谓扭的动作所需要的力量大到不可思议,但是,我几乎是本能地觉得,那是某种生物做到的。 而且那只家伙也绝不是仅仅扭断了这一棵植物,这棵植物被扭断,似乎只是因为连带着的关系。 有什么本质的东西被扭断了,顺带着把这棵植物给破坏了。 也就是说,这棵东西曾经连接过什么更加了不起的东西。 那到底是什么,我并不知道。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我并不敢去知道。 了解这个行为的本身有些时候是要代价的,全知之人是最接近完美的不完美之物,剔除不完美的残缺,从而做到全能,但是即使是这不完美的残缺也是不完美之物的一部分。 完美之物亦是不完美。 在大脑走神了片刻之后,让我反应过来的是他人拍了我一下让我意识到我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