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的战斗用时很短就结束了,这一支感染者纠察队大概是真的没有想到会有人敢袭击他们,他们甚至算好了爱国者的游击队路过这里的时间。 他们的防守松懈,犹如臭水沟的鸭子一样只顾着贪食,却没有想到他们的身后,猎人早已将自己的猎枪对准了他们的后背。 …… 此时,一批感染者战士正在进行物资的清点工作。 “啊,我们的领袖又带我们打了场胜仗,接下来我们的日子又能好过点了。” 一名感染者战士正搬运着物资,这些物资都已经被感染者纠察队打包完毕了,还贴上了分类的标签,省了他们不少事。 “对了,领袖人呢,我还想当面感谢她呢!” 他看了看四周,说道。 “领袖在我们的反面呢,那边还有一小批流窜的感染者纠察队正在窜逃,为了不暴露我们的位置,他们一个也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另一名感染者战士回答道。 “啊……真是可惜……啊!!!” 就在这时,那名感染者战士突然如同被电打了一样站起来,随后看向四周,精神状态极其紧张。 “你怎么了?塞恩?你这反应好像是见到了什么山野精怪。” 那名感染者战士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克帕尼……就是有种恶寒的感觉。” 塞恩又一次转过身子,背对着克帕尼往周围看了看。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难道是我的错——” 咻~ 突然,塞恩不动了,整个人的身体僵硬在哪里,他的话甚至都还没有说完。 “呃……你怎么了?塞恩。” 看到眼前没有动静的塞恩,克帕尼也站了起来,他心中泛起不好的预感,伸出不自觉颤抖的手,将塞恩的身体调转过来。 然而他看到了他有生以来最可怕的一幕: 眼前的塞恩鲜活的面孔已经被整个剥去,原本棱角分明的五官现在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血洞,鲜血混杂着肉渣正在缓缓流淌下来。 “啊啊啊啊——!!” 克帕尼发出刺耳的惨叫,同伴血淋淋的惨状对他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冲击。 “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叫什么?!” 克帕尼的惨叫声顿时吸引来了这附近所有的感染者战士。 “塞恩……塞恩……他……他……!!” 克帕尼指着倒在地上,失去面孔的塞恩,语气颤栗。 “嘶……” 【深沉的呼吸】 阴影自落雪中走出,他身后的落雪也染上了阴影的颜色。 细碎的低语开始翻滚。 【实际上,植物从发芽到成熟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但恐惧不需要】 【萌芽,破土】 【参天大树】 “你——!!你……!!” 感染者战士看着眼前可怖的身影,细碎的低语扼住了他的咽喉。 他甚至无法呼吸。 “你是毁脸巫怪!!你是……!!” 咻—— 皇帝的利刃划过一道耀眼的红色光弧,他的声音伴随着他鲜活的面孔一并消失了。 实际上,别看兰柯佩尔重生不久就打退了一个又老又病的内卫,但是内卫依旧是乌萨斯最鼎盛的战力,只需要一把皇帝的利刃就足以屠剿数支经验丰富的战术小队。 “嘶——我能嗅到你们的恐惧,感染者渣滓们。” 内卫看着他们,手中还拎着两片滴血的人脸。 而此时,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恐怖的身影,他们的心剧烈颤抖着: “我……我们……救命……救……” 【他们想跑,但他们的腿如没泥沼】 细碎的低语浸透了他们周围每一寸空气,散播漆黑的恐惧。 只要内卫再来一击,只需要一击,眼前这十几个人就会全部被割掉面孔。 然而,内卫没有再动了。 空气开始变得灼热起来。 “你伤害了我的战士……!!帝国的刽子手。” 年轻的德拉克从远方走来,他身后的烁烁星火隐没于背后的披风。 “有一个问题,你骨骼的熔点是多少?我会把你的骨髓都烧干。” 塔露拉看着眼前皇帝内卫,眼里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看见你了。” “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