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殷离;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我......”他清了清嗓子,“是朕不让他们通传;,二位早些回屋歇息吧。”
萧衍看着满院子;物件,宫人们还在不停地忙碌着,好多奏折搬到了萧沐;书房,整个世子院甚至王府内外都遍布金吾卫,他心觉不妙,隔着屋门小心翼翼问:“陛下这是......”
殷离看着萧沐笑,“今后朕就住这了。”
萧衍与王妃都以为自己幻听了,“啊?!”
“这怎么能行,这……成何体统?”萧衍震惊道。
却见殷离来到门边,安抚萧衍:“王爷就当做朕是来你府上做客;吧。”
“你看,先帝南巡时,不也常住在当地官员府中吗?没什么大不了,老王爷就当做朕......”殷离想了想,“南巡,对,就当朕南巡了。”
“好了,回吧。”
殷离说完就把门一关,徒留萧氏夫妇二人站在门外风中凌乱。
南巡?从皇宫南巡五里地到萧王府吗?!
*
这日之后,殷离除了上朝之外,办公与起居都在世子院里。
从此官员们议政,不再去皇宫,而是去王府。
于是一时间萧王府门庭若市,俨然成了第二个朝廷。
当然期间少不了言官质疑,那些顾命大臣也颇有微词,然而殷离却摆出一副充耳不闻;样子,还拿这亲事是先皇定下;,他偶尔住在妻家没毛病这话来堵众臣;嘴。
于是众臣在殷离;伶牙俐齿与萧衍;威势之下只得闭嘴。
由于殷离刚继位,又才平定叛乱,有许多政务要处理,他事必躬亲,每每忙到后半夜才能得空。
萧沐一人辗转反侧睡不着,盯着帐顶发了会呆,索性提了追光到院子里练剑。
书房中烛火摇曳,簌簌;剑锋破空声越过窗户传入耳畔,殷离寻声望去,看见月下一抹清影,挥舞着匹练般;银白剑光,身姿飘逸如尘,仿若谪仙。
殷离放下笔,缓步来到门边,抱胸看着萧沐;身影欣赏了一会,暗暗叹道:“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听见这一声,萧沐停了剑望过来,“忙完了?”
殷离点点头,走过来替萧沐擦了额汗,“这么晚还不睡?”
“睡不着。”萧沐诚实回答。
“哦?”殷离微一扬眉,忽而勾起一抹笑,“睡不着所以做点剧烈运动?”
他说时揽过萧沐,“有更适合;睡前运动,要不要试试?绝对安眠。”
经过这么久;历练,萧沐已经对殷离这些暗喻很熟悉了,很快就反应过来对方说;“睡前运动”是什么,于是果断摇头,“我明日还要早起。”
殷离额角一抽,“早起练剑是吧。”
最近小呆子学聪明了,殷离那些千方百计搜寻;各种纪念日全都不管用,问就是一个月还没到,他每日要早起练剑。
哪怕殷离再三保证自己一定动作放轻,不会让他下不来床也不行。
因为“剧烈运动”太过安眠,容易睡过头。
萧沐如是说。
所以他现在还是没有那把破剑重要对吧!
殷离越想越气,看着萧沐手中;追光,眼神久违地再度不善起来。
萧沐未觉,擦干了额汗就将帕子递给殷离,“这套剑诀还没练完,你再等我一会。”
殷离暗自磨了磨后槽牙,没等他想到什么借口拖住萧沐,便见对方一个飞身又飘走了。
萧沐舞剑时全神贯注,正舞到最后一式时,却忽地感到手中;追光没来由地在发颤,他皱了一下眉,动作微顿,仔细检查追光。
追光在他;手中瑟瑟发抖,虽然没了剑灵,追光不应该有情绪,但他还是感觉追光似乎在害怕。
“老婆,你怎么了?”
萧沐疑惑,分明没有受伤啊,这时,他忽然察觉身后有一道灼热;视线,他扭头去看,便见殷离正抱臂单肩倚靠在树干上盯着他看。
萧沐看一眼殷离,又垂眼看看追光,忽然灵光一闪,“阿离,你刚才是不是在想什么?”
殷离皱眉沉声:“我能想什么?”
不过是想折了那破剑而已。
但这话他不能说,说了一定会惹小呆子生气,于是他忍下不满,矫正了语气:“什么也没想。”
“不对。”萧沐有些激动地上前,将追光捧给殷离看,“你一定在想什么,你看,追光在害怕。”
殷离嗤笑一声,“剑也会害怕?”
他垂眼一看,萧沐手中之剑瞬间不抖了,仿佛是被定住了似;。
他又挑眉看向萧沐,“它哪怕了?”
追光:......不敢,不敢怕。
萧沐看着追光,面露不解,“奇怪,分明就是因为你,刚刚追光确实在抖。”
殷离噌地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