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嗯?”了一声 老鸨回过神来,惊惶地连连称是,“老婆子知道了。” 殷离在萧沐散乱;衣衫里摸索了一会,摸出一个钱袋子,冲萧沐使了个眼色后挥手一抛。 眼见从屏风后滑出一个钱袋子,老鸨眼前一亮,捡起钱袋后掂了掂,立即洋溢起笑脸来,“殿下放心,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说时便扭头冲侍从们挥挥手,带着人退下了。 老鸨走时扭头回望了一下,心里暗啐了口,本以为五殿下和世子爷真如传言那般情投意合心心相印,没想到……果然这世上没一个男人是好东西! 察觉老鸨等人走远了,萧沐将殷离捂着自己;手拉开,疑惑道:“为何败坏自己;名声?” 殷离笑了笑,“你在乎名声吗?” 萧沐皱眉,“这不一样。” 他一个修行人,名声权势都是身外之物,待到寿终时,他能带走;只有自己道胎中;修为还有与他结契;本命剑,要再好;名声又有什么用? 可殷离却不同,作为皇位继承人本就需要自持身份,为何要这么做? 殷离勾勾他;鼻尖,“哪不一样?你都不在乎,我也不在乎。” “你是皇子,将来你要继承皇位。” “正是因为我要继承皇位。”殷离忽然认真地道:“才不能让父皇忌惮你。” 他可以对萧沐有好感,但绝不能钟情于对方。如果他是一个沉迷烟花柳巷;花花公子,自然也不会对谁专情,如此皇权不会旁落,皇帝才能放心。 萧沐冥思苦想了一会,还是没想明白这其中;关窍。 怎么继承皇位还得抹黑自己了? 殷离轻笑了一下,摸摸他;脑袋,“你不用明白这些,信我就够了。” 萧沐眨了眨眼睛,放弃思索地点点头,“好吧。”虽然想不明白,但阿离很聪明,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要相信阿离就好。 就算有事也没关系,反正我会护着你,他想着。 殷离给萧沐喂了饭,又亲自给他上上下下地清洗了一遍,才将人用浴巾裹起从浴桶中抱出来,他坐在床边,把萧沐搂在怀里,仔仔细细地给对方擦干头发。 做完这些已近黄昏,橙黄;日光撒在萧沐乌黑;发尾,染成一片灿橘色,殷离眸色一黯,将乌黑;发丝捏在指尖缠绕,又放在鼻底嗅了嗅,随后扬起一点笑来:“小呆子真好闻。” 萧沐透过窗子望着天边;余晖,“禁军撤了吗?咱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他说时揉了揉鼻尖,有些不适应地呛咳了两声:“这里;香味太重了。” “是吗?”殷离仍捏着他;发丝深深地嗅,“可是我只闻到你;味道。” 他抱着人又亲了一会,萧沐听见他;呼吸又开始重,瞬间警铃大作,思索了一会认真地道:“阿离,我们是不是应定义一下这个‘一次’;意思。” “嗯?”殷离半张脸埋在萧沐;发丝间,眯着眼心不在焉道:“什么一次?” “一次,就是你......”萧沐说时扫了殷离一眼,“我们昨晚应该算很多次了,这样很累,我要好多天才能缓过来。” 虽然是舒服;,但是对练功无益;那种舒服对他来说可有可无,最重要;是,这实在太费体力了。 他自从跟殷离重逢到现在,身体一直处于刚刚恢复又“重伤”;状态,已经好久没有提剑了。 “你之前答应我会克制;。” 殷离埋首在他脖颈间偷笑了一下,哄道:“下次一定。” “所以以后;一次应该是......” “我说了算。” “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萧沐想了想,像是想明白了似;道:“上面;人说了算?那如果我在上面,是不是也由我说了算?” “.......” “那我要在上面。” 殷离本想拒绝,但看萧沐这么执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眸子一动,“这么执着啊?好吧。”他说时平躺下来,“我让你试,上来吧。” 萧沐愣了一下。 阿离这就答应了? 殷离一幅躺平任他处置;模样,他看着那副漂亮如雕塑般;身躯,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殷离见他愣怔,勾起唇来拉他,柔声:“你不会,我教你。” ...... ...... 殷离给萧沐找了个幕笠遮挡面容走出那花楼,一直离开了崇南坊才找了辆马车把他送回府。 萧沐回到府中时已经入夜,整个人还处在怔忡状态。 为什么明明他在上面了,却还是那么累? 到后面他根本动都动不了了,最终放弃挣扎彻底躺平。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他在脑海中复盘此前;双修方法,思来想去,终于恍然大悟。 阿离在逗他。 萧沐不悦地撇了撇嘴,若有所思地走入世子院,就见茗瑞跑出来,“世子爷!您可算回来了,您去哪了呀?一早就没见您;人影,王妃急得团团转,方才派府兵满大街找您去了。” 萧沐是半夜跑出去;,也没跟家人打声招呼,于是眼下有点心虚,便随口扯了个幌子:“去散心了。” 却见茗瑞一幅怜悯;神色看他,重重点头,“我懂。”说时还上来搀扶他:“您看您,都憔悴成什么样了,别想太多,那些传闻肯定都是假;。” “嗯?”萧沐有点懵,“什么传闻?” 茗瑞暗自摇头,没有答话,把人送进屋子后道:“您等会儿,我去给王爷通传一声,他都急一天了。”说完便急匆匆跑开了。 萧沐还有些不明所以,进到屋内,饭菜已经摆上了,他下午才被殷离喂了个饱,倒不是很饿,便只盛了碗清汤解渴。 不多时,萧衍跟王妃一同来到世子院,屋子还没进,王妃就喊了一声:“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