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有灵犀,才刚莞嫔送了党参汤来,配上你这糕点,滋味恰到好处。”末了他笑问一句,“别是你们俩说好的吧?” “皇上吃得高兴就行,干嘛还要拿臣妾取笑。”安陵容嗔怒地看了一眼皇上,转而说道,“臣妾和莞姐姐自是因为心里时时刻刻惦念皇上,才事事上心,皇上要是不乐意,臣妾以后再也不做了。” 这一眼着实勾魂,皇上只觉得身子立时酥了一半。他伸手拉过安陵容,揽她入怀:“朕可不许,容儿要时时刻刻把朕放在心上才行。”他埋头在安陵容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调笑道,“方才你姐姐说得一句,英雄难过美人关,朕觉得此时此景尤为契合。” 安陵容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她惊呼一声,忙忙抱住皇上脖子才稳住,抬眸,只见皇上眼底翻涌着令人心惊的情动,她连忙低头,掩去一脸羞意。 红烛摇晃,鱼水交欢。 用水过后,安陵容汗津津地被皇上抱在怀里,肌肤相贴间皆是一片滚烫,她睡意朦胧,累得恨不得倒头就睡,皇上却拉着她不让睡:“今早敦亲王殴打言官一事,你可听说了?” “嗯,宫外闹得沸沸扬扬,自然也传到了宫里,眉姐姐午后刚和臣妾说了此事。”安陵容困得睁不开眼睛,趴在皇上肩头迷迷糊糊地说着。 “为着此事,朝中大臣和朕吵了整整一日,翻来覆去只说些罚与不罚的主意,闹得朕头疼,还是莞嫔出的主意,让敦亲王福晋去劝诫敦亲王登门致歉。”皇上把玩着安陵容的头发,淡淡开口说道,“敦亲王跋扈,但眼下还动他不得,为暂时安抚,朕拟封了敦亲王之子为贝子,其女庆成郡主为和硕公主,改封号为恭定,以后教养于宫中,由太后抚养。”顿了顿,复又说道,“但太后身子不好,担个名号也就罢了,朕想着,让你来照顾恭定公主,你觉得如何?” 安陵容半晌没回声儿,皇上低头一看,只见怀中人儿不知何时已经沉沉睡去,脆弱的脖颈修长白嫩,一滴汗凝结后滑落,一路往下,隐没至双峰之间。 皇上呼吸一顿,只觉得浑身的血奔腾而下,方才脑子里想的什么敦亲王什么恭定公主顷刻间烟消云散,复又压了下去。 安陵容在睡梦里起伏摇晃,恍惚间睁开眼,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皇上……” “没事,你继续睡。”皇上埋头干活,汗如雨下。 安陵容欲哭无泪。 她能睡得着吗?! 天光大亮,安陵容再睁眼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她躺在龙床上,盯着顶上的帷幔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许久才挪动着起身,哑着嗓子唤了翠音进来服侍更衣。 一番梳洗打扮后,忽听得一声轻笑声响起,安陵容回眸看去,只见皇上满脸笑意地站在寝殿门口,顿时脸上一红,随手摘了个荷包狠狠丢了过去,转身仓皇从后门离开。 身后传来皇上朗朗笑声:“苏培盛,让人抬轿子送容嫔回宫。” 安陵容脸红更甚,走得更快了。 赐封敦亲王一子一女的旨意很快就传到了王府,敦亲王福晋自是要进宫谢恩。 听到敦亲王福晋登门拜访时,安陵容愣了一会儿才让人进来。 “妾身请容嫔娘娘安,娘娘万福金安。”敦亲王福晋生得端秀,说话也轻声细语,很难让人将她和敦亲王联系到一起,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或许也能理解几分敦亲王对她的宠爱。 “福晋有礼了。”安陵容连忙让她起身落座,又吩咐了莳萝上茶,“福晋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要找本宫?” 敦亲王福晋款款落座,微微笑道:“今儿一早,宫里就来了旨,封了弘暄为贝子,又封了庆成为公主,妾身特进宫谢恩。方才去莞嫔娘娘宫中,说起恭定日后要抚养在娘娘膝下,所以妾身特来拜见娘娘。” 安陵容懵了一瞬:“由本宫来抚养恭定公主?”话刚出口,她就想起那晚皇上似乎有说过这个事情,忙咳嗽了一声,“恭定公主名义上是由太后抚养,但太后近来病着,皇上便托了本宫来照顾公主。福晋宽心,本宫膝下安康公主刚满周岁,服侍的宫人和起居所需用物皆齐备,断不会委屈了公主。” “娘娘心善,莞嫔娘娘也同妾身说了许多,妾身对娘娘自是一万个放心,只是……”敦亲王福晋犹豫了一下,转而叹了口气,“不怕娘娘笑话,当年温僖贵妃曾盛极一时,子以母贵,王爷也曾得先帝重视,但后来一朝失宠,王爷也跟着备受冷落,因此,王爷对子女尤为宠爱,尤其是恭定。”她抬眸看向安陵容,“那孩子过完年也才十二岁,尚不懂事,又养得一身娇纵刁蛮的脾气,进宫以后,少不得要娘娘多多费心了。” 安陵容只觉得头疼,但面上还是端着笑容:“福晋放心,本宫定会照顾好公主,若是福晋想念公主了,可随时进宫,未央宫的大门永远为福晋敞开。” 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