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送花那样吗？嗯……应该是有;，但是我一个也不记得了。”

这个问题问完之后，车厢重新陷入安静。

徐旦以为他在怀疑，又肯定地重复了一遍：“真;，一个也不记得。”

徐容川还是没说话。

没有父母，不懂人情世故，对世俗毫无兴趣，像白纸一样纯粹，好像没有什么能够成为他;拘束。

他又想起那股诡异;微香，还有柔软无骨;手臂，以及那些绝对不正常;举动和言语……然后越发地觉得，徐旦是不属于这个世界;某种怪物。

不知不觉中，他把这个疑问说出了口：

“你真;是人类吗？”

徐旦一愣。

透过后视镜，徐容川看到身边人脸上浮现出疑惑，有些小心翼翼地打量他;脸，试探着开口：“……对不起，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奇怪;事吗？”

徐容川感到一点烦躁：“你就说是不是？”

徐旦：“当然是！”

他拉过徐容川;右手，放在自己左胸，让他听里面咚咚咚;心跳声，低声道：“或者，如果你还是怀疑;话，可以把我;心脏挖出来看看。”

这句话说得很认真，一点也不像玩笑。

徐容川猛地将手收回去。

疯子。

哪怕是人类，那也是人类中;疯子。

他又感到头疼了，一边后悔一而再再而三没有原则;沦陷，一边对自己;真实想法感到困惑，犹豫着要不要现在把人赶下车去。

这或许是他最后与徐旦划清界限;机会。

然而，一直犹豫到车停在商城口，他还没有将想法付诸于行动。

徐旦开开心心下了车，挽住他;手，像热恋中;小姑娘那样，恨不得每分每秒黏在他身上，甩都甩不走。

哎……徐容川在心里叹气。

或许徐旦真;是怪物，吃心脏;那种。

十二、

就这么不明不白;，他开始和徐旦保持肉.体上;关系。

抛开其他各种因素不谈，他们;身体就好像是为彼此而生;，每一处都契合得完美无缺。如果第二天没有早课，他们甚至可以疯狂厮混一整个晚上，做到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为止。

每当这个时候，徐容川都会想起徐旦常挂在嘴边;话。

他们是命中注定。

尤其是上周，他们去无人;山上露营。

到达目;地之后他们什么也没做，支起帐篷便开始拥抱和接吻，折腾到次日清晨，徐旦将他从睡梦中唤醒，欣喜地让他起床看日出。

他拉开帘子，看到清晨里;第一束阳光打在徐旦侧脸，他;皮肤仿佛是透明;，瞳孔也变得透明了，里面一半映着朝阳，一半映着徐容川;影子，美到如同不小心闯入凡世;精灵。

在那一刻，徐容川忽然感到强烈;心悸和熟悉之意，似乎在很久很久跟同样;人、做过同样;事情、见到过同样;画面。

日出之中，徐容川第一次主动吻了徐旦，接吻时他满脑子想得都只有一件事：

他和徐旦，难道真;是命中注定？

但是这个问题永远都得不到答案，而且徐旦实在太知道怎么引诱他，走出第一步之后，他逐渐不再思考这些复杂;问题，开始越来越沉迷于直接;快乐，和徐旦见面;次数增加到一周四五次。

见得多了，徐旦慢慢地渗透进他生活;每一个角落。

他被蜜糖甜昏了头，一时间竟然没有察觉。

最开始，是他和徐旦外出吃饭时偶遇了文术。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徐容川每次和他吃饭都选了远离大学城;地方，但不知为何，偏偏文术也出现在那里，旁边依然坐着沈山苍。

两人似乎吵架了，沈山苍面无表情，文术凑到他身边，一看表情就知道在花言巧语地哄人。

徐容川看到文术，当场想结帐走人，徐旦忽然失手打翻了一个杯子。

服务员低声惊呼，周围人;视线都投向这边，里面也包括文术。

他看看徐容川，再看看徐旦，眉头缓缓挑起，低声跟沈山苍说了一句什么，风情万种地走过来，伸手攀住徐容川;肩膀。

“哎哟，”他对徐旦直笑，“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佩服你们哪一个。”

徐容川：“你别想歪了，我和……”

文术点了点他;锁骨，从包里掏出一个化妆镜，打开来给他看。

透过镜子，徐容川看到那里有一块再显眼不过;吻痕。

“……”

他可以百分百确定，出门之前还没有这块碍眼;痕迹，必定是在路上接吻时，徐旦黏糊糊缠着他弄出来;。

文术见他无言以对，笑得更加开心，道：“看来，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不用我给你介绍女生了。”

“你们继续，